第152章 闉鬼珠
事不宜迟,我立即抽神回望,认准了此地的格局,利用逆地经象轮中的寻脉点塟之法,变换两道方向重新确定了方位,终于寻到可与这里的地形相通的法则。 藤窟尽头这片区域用逆地经象路作为屏障,在藤桩中心竖立“葬魂阁”。天地有灵气,葬魂阁是“逆地经脉”最初的形势脉络,也就是此地原始的“命脉”。 风水格局上命脉是无法打破的,或善或恶,相生相克,可达至循环不灭的程度。在此间建造瘞埋轮回之所必将招致灾劫,地势猛恶对人体的伤害非同小可,活人jinru正好能引起鬼母邪气的出没。 穷象必劫,后边一句应该是“劫后重生”。承受得住这般邪气就能化解此劫。显而易见,偼令官这两件兵器即是这片区域的“命脉。”是木萨或者黑巫大祖将逆地命脉注入在兵器之上,据此宝器可敌鬼母眼魂。 这两件兵器易手之后,尸气也一同转移,因此才叫“易主必劫”,是一种地理形势命脉的转换。那女子的灵气散灭的同时,新的气息必须在一分钟之内重新填入棺洞之中,否则鬼母眼魂遗留在此地的邪气就会由凝聚状态散逸出来,地面上覆盖的诡异的“黑色”,即是鬼母眼魂的余念。 我对葫芦和不语说:“你俩下到棺洞中找找看,务必找到一个奇寒之物。” 葫芦吐舌看看自己滚圆的肚腩,又瞧瞧那狭窄的棺洞洞口,咧嘴只说:“老默,我这身板进到里面非憋死不可,还有其他方法没有,你总不能欺负胖子呀。” 我说你他娘的少废话,这件事旁人代劳不了,非是偼令官才可以。拿件兵器你以为那么简单,偼令官可不是随便能冒充的。 不语未多话,卸下自己身背上的装备袋,已经准备下去,当下问我:“默默,你说的奇寒之物是什么东西,你确定棺洞内有东西。” 我用命令的语气让葫芦也把碍事的装备袋卸下,同时跟不语讲:“希望棺洞里有这个东西,否则,大伙就准备呜呼哀哉得了。” 葫芦不乐意了:“默默,你不能光凭直觉就让我跟蚊子下去冒险呀,可有真凭实据。”他说是这么说,但毫不犹豫将背包取下扔在地上,拽著绳索催促不语赶快下去。 棺洞洞口虽然狭窄,但是下面空间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他两人下去之后,在底下只说棺洞内部冷得要命,都禁不住打哆嗦了,兄弟之间要同甘共苦,问我要不要下去试试。 我冲洞口底下喊道:“葫芦你少啰嗦,快找东西,找不到你也甭上来了。” 不语在下边喊话:“默默,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你说清楚呀。” “就是,要不我抠块藤皮疙瘩给你,看你到时收是不收。” 我告诉他们应该是一个半透明的东西,十分冰冷,拿到手之后,务必仔细些,小心摔碎,到时候可就万事俱休了。 这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围在棺洞洞口往里边探视,有一茬没一茬的问我究竟是找什么东西,是否可以化掉下边吃人的“黑色”。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对他们轻描淡写的讲道:“看造化吧,万物相生相克运转,应该有这件奇寒之物,要不然根本就守不住葬在底下的女子尸身千年不腐。” 棺洞由于有两个大活人jinru,内体的余温催使寒气顺著洞口溢出,一股一股的冷雾冲泄出来,在洞口边缘很快就结出了一层雾水。头灯照射向下面,整个棺洞一片煞白,模糊地见到葫芦和不语挤在底层仔细地寻找。 葫芦打了个喷嚏大发牢sao:“默默,什么都没有,找我个锤子。” 时间紧迫,我急得大骂道:“撬开底下的藤须架,那件东西应该藏在水里,捞上来。” 棺洞分为两层,用天然的藤须隔开,上半层安葬尸体,最下层全是古藤的汁液以及吸收入其中的地下水,那件东西化在水中,使得整个棺洞奇寒无比,这样安葬尸体就可以保持得长久。 我取出聚光手电筒,调整了焦距射到棺洞的深处,只见在最下层,伴随著浮动的水波,渗透出一个发出幽绿的光团,急忙冲棺洞里喊话:“就是那颗幽绿的东西,快捞上来。” 葫芦和不语见此物古怪得紧,不敢轻易下手打捞,让我们把布袋扔下去,撒网打鱼那般将那幽绿之物兜上来。葫芦说:“老默,你可确定这丫寒寒的怪东西不会把我跟蚊子闷倒在这里。” 我无可奈何:“此物不能用其他物件打捞,只能用血rou之躯,否则会化掉的,不行用嘴含著。放心,死不了人,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许默用这条命跟你们换。” 葫芦骂不绝口:“你个许小默,命能换吗,要我葫芦光荣了,你也没我这身的斤两,才不跟你换。” 底下他两人最终伸手进水中,虚捞了一下,生怕那奇寒之物会跑掉一般。葫芦的指尖最先触碰到那件神物,立刻惊叫起来:“哎哟,他爷爷的奶奶呀,冷……冷……贼***冷啊……” 不语见葫芦缩回了手去,急忙迅速伸手插入水中,捧起藏在水中的幽绿之物,刹那间,冷得他只哆嗦,口中喷出了灰白的寒气,连头发丝上都结了冰霜,仿似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不语捧不了几秒钟,便把那东西塞到了葫芦的手中。葫芦心知此物不能掉落在地上,忍住冰冷刺骨生出的疼痛,结结实实将奇寒的幽绿结晶体捧在了手上,登时冷得他蹦跳起来。 葫芦和不语几乎十秒钟就要转手拿住那件冰冷之物,两人头发似乎就完全发白了,从口中不停地喘出白气,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了,手脚冻得放慢了动作。 这口棺洞顶多只有三五米的高度,他两人迟钝了一般,半天才拽住了绳子,但是抓的不稳,我几次拉绳索,半途中就卸掉了力道。 我喊道:“把东西扔上来。” 葫芦抬头瞪著愤恨的目光,全身抖成个筛子,说道:“你……你你你……老子我……我我我……手脚都冻得……发……发发发僵……你扔……扔扔扔……扔给我……给我……看……看看……” 这时不语将奇寒奇物再次转到葫芦手上,葫芦盯了手中之物一眼,险些哭将起来,干脆将那个只有槟榔大小之物塞到了口中,顿时泪花直流,含糊地哼哼唧唧,又耸肩又甩头,示意让不语先上来。 我立刻将绳套挂在不语的腋窝底下,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不语给拖了上来。不语到了上面,立刻蜷缩成一团,话都说不出来了,尚子匆忙取来酒瓶,让不语喝了一些白酒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