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四章 上机前的电话
国语跟方言对应，其实不是很能表达方言的语意。 如果用方言对方言，还比较好翻译。 可惜，方洢水并不会说父母带来的方言，只会国语一种。连带着，听起方言，也就很难加以学习。 方洢水学语言的方式，多半是用视频或者录音带，但是林家村附近的语言，却没有多少相关资料。 方洢水并没有找人来当老师，她觉得跟中国人沟通，用普通话就够了，国语和普通话差别很小，只有“垃圾”、“蜗”牛，“携”带等语音的差别，“高丽菜”和“包菜”之间的差别，其实后者的差别，不只是在大员岛和大陆，大陆境内其实也是因地域而千差万别。 收拾好东西，方洢水跟着林木森坐上水灵果物公司的公务车出发了，这个公务车还有运送生鲜的任务，除了司机以外，车上还有一个保安，而这次随车一起出发的保安是陈怡君。 林木森和方洢水如果要出行，都是由陈怡君亲自保护，如果两人分开，林木森要求优先保护方洢水，除非方洢水在林家老厝都没有出行的时候，陈怡君才能抽空去保护方洢水。 这一次，方洢水要前往美国，陈怡君也会跟着去。 幸好，现在水灵果物公司保安，几乎都被陈怡君师门掌控了，所以就算陈怡君不在现场，还是有人掌控，不会乱了套子。 保安的薪水一个人一万人民币起薪，也让陈怡君师门，很容易就能在大陆吸纳新血。 相对起来，保安在大陆算是低薪的工作，工作多半是小伙子的工作。 而在大员岛，却是老年人的工作。其实大员岛的保安，大部分主要不是维持治安，只是帮你看家，出事，还是要警察出马。 也是这一车里的人，除了司机以外，都是要出国的。 不过方洢水和陈怡君的行李，都透过快递寄到美国的水花牧场了。而林木森开始游走世界各地之后，再也不带着大行李走了。 他出门，只带着一件换洗的衣服，如果在外面看到不错的衣服，就买下，把衣服替换掉。 林木森因为时常更换衣服，他的衣服通常也不买贵的，往往是当地的小商店或着地摊货，走过路过能见到的那种。 当然，如果他能见到卖好衣服的商店，也不会特意不进去。 问题是，林木森逛街的时候，很少逛商店街，时常在乡下的夜市和地摊购物。 到了机场，邹城南的电话就打到林木森的手机里。林木森现在用了大陆移动的全球通，国际网路，用大陆的电话要方便许多，收费也比较便宜。所以大陆号一直都随身带在身边开着。 “董事长，我找到种茶树的村庄了，那个村庄的茶，是野生的，我要观察一阵子，还是现在就找他们签约。” 邹城南记得杨家雯说过，公司要栽种新的作物，必须经过林木森同意，要不然质量不会达到水准，也就卖不出好价格。 虽然觉得很不靠谱，但是他职业经理人的原则，就是做好上面交待的一切，否则依照条款只要发展上出了问题，都必须他本人负责，如果他有不同的意见，那就必须在事先提出，由董事长决定要不要让他尝试。 除了选地种植的事以外，他可以在管理公司，就是保持跟董武的密切合作。 事实上，在水灵果物公司的工作很简单，也是因为如此，他对林木森交待的事情很上心。 林木森都还没上飞机，他就办到找茶树的事了。 浙西本来就是种茶的大省，就算现在没种茶，以前也有种。 茶树有个好处，体积小，重量轻，不容易坏，以前背着背篓，就能从山上运下来，送到茶行去卖，茶行再根据质量好坏，送出去。 地形崎岖的地方，种茶还能够有个出口路。 浙西附近，只要山上多云雾，适合种茶的地方，往往都有人会种茶，只不过，那时候山上的人少些，猛兽多些，如果山上不能有一定的人气，开发出来的茶园，很容易被毁坏，大部分的人也没心情伺弄那些茶。 何况在山上种茶，还要走长路出来，如果没有引导，没有一定的防卫能力，没有组团，人都不敢出来。 “离林家村近吗？”林木森想要知道具体方位。离林家村近才好做处理。 大员岛的茶虽然也很好，气候也适合，奈何现在茶的成本愈来愈高，采采茶和炒茶的员工不好找，高价茶还没有大陆的销售好。 大员岛人现在比较西化，喝茶的人少了一些。 要不然，坪林附近的北宜山地，雨日二百多日，终年多云雾，却是生长茶树的好地方。 大陆农村里的人，老不老实就要看监督者是谁。 所以最好能离林家村近点，林木森发觉，亲族关係在这个时候，算是个臂助，有老人看着的情况下，上面的指令能传达的很好。 亲族关係，比大员岛要密切多了。 “有点远，地点在淳安县附近。” “淳安？千岛湖附近？” 身为大员岛人，对千岛湖可不陌生，当时大员岛人去观光，结果那里的渔民，把人杀光了。 山里的人的野性，可见一般，虽然经过整治，其实很多杀人的人，也是没有解决。但是治安却好多了。 由于治安好多了，旅游观光也更进一步发展起来了。 就是离林家村有点距离，沟通起来有点困难，也难怪方洢水之前一直没有找到。 “才这一点时间，你怎么找到那里去的？”林木森也有点好奇。 “不是我找去，而是人家找来，跟林家人认识，估计是林家媳妇，有人是那村子里的人，我昨天把消息放出去给林家媳妇听，心想林家媳妇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应该会有些消息，或者她们回娘家的时候，也能探听一点消息，没想到，她们刚才就有人找上门来，还用手机给我拍了她们村里的照片，真的是如诗如画，就是交通不怎么好。” 林木森跟方洢水商量一下，决定先让邹城南把地方谈下来，然后自己再回来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