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愿望与代价

    冰骷髅弗兰克带领着一帮手下已经打理好了行装，由于“上头”下达了命令，所以弗兰克的这支小队即刻就要出行。其实几日的等待已经让弗兰克很不耐烦了，但是制度就是制度，人员的配备是必须的，哪怕这些手下到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弗兰克是个忙碌的人，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沉浸在做事快感之中的工作狂。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满满安排的行程只是填补心中的空虚，只要有事情可做，他就不会再为那件事情而烦恼。

    弗兰克虽是个世家子弟，但是家道中落的他从小便无依无靠，直到有一天他加入了“世家联盟”，他的家族才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得到晋升的弗兰克得以进入了贵族的圈子，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疯狂的爱上了贵为霜皮大公之女的夏米尔。就事后看来这真是没来由的劫难，身处这是非的漩涡之中，弗兰克注定要面对另一场人生的变故。那时的夏米尔雍容华贵且年轻貌美，而弗兰克自己只是个刚刚有些地位的傻小子罢了。巨大的差距使得弗兰克将这一切都压抑在了心里，日子本就应该这样过下去，弗兰克没有什么接近夏米尔的机会，而夏米尔也该过着大贵族应有的生活。然而有一天，弗兰克终于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夏米尔的面前。那一刻的弗兰克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满手鲜血的他帮助夏米尔杀死了她的丈夫。

    冰骷髅弗兰克犯下了无可逃避的罪行，而他本人也从未想要逃避过。他躺倒在冰雪之上觉得自己早晚要化为一具冰冻的骸骨，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归零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事件被平息了，而弗兰克则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

    “上头的支援还没有来吗？”不屈的彼得是弗兰克唯一的徒弟，这个毛头小子和队伍里的其他人一样并不隶属于夏米尔，而单单只是弗兰克的部下。

    “其他人？他们可要几周之后才会到。”弗兰克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我们可不要等那些南方佬，生死成败都由我一个人担着。”

    “可是师傅……您没必要这么拼命吧！等处刑队的其他人到达以后，我们一起行动把握会更大些。”年轻的徒弟也知道这是个危险的活，他还是觉得行动要万无一失才好，至少要等到援军到来，然后商讨好对策再行动也不迟。

    弗兰克对着自己的徒弟干笑了两声，“彼得，你的口头禅是万无一失吧。如果你将来也想加入处刑队的话，那么我要告诉你，这事情没有万无一失的时候。”弗兰克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这一次他已经把最放不下的事情托付给了尤里。于是整个队伍都进发了，过了些时候弗兰克觉得有继续说明的必要便又对彼得说道：“彼得，你听说过全国武斗会的冠军白马的阿布吧，他是主公的重臣，也曾经被认为是漠北武斗术的第一人。”

    彼得回应道：“这虽是我儿时的事情，但这种大人物我怎会不知晓呢？可是很奇怪，十多年前我就再也没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了。”

    “那是当然，因为他已经死了。”弗兰克平静的说道：“在为处刑队做事时，他败给了处刑队的猎物——秘士，而那些和他一起的南方佬不但没有帮上任何的忙，心里说不定反而还很高兴呢。阿布的一世英名就此烟消云散，而他所留下的位置也给年轻的我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弗兰克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因为彼得的处境和年轻的自己非常相似，一样的窘迫，一样的渴望功名，一样的对未来迷茫。“你害怕吗？”弗兰克突然问道。

    “不，师傅。我英勇无畏！”彼得毫不犹豫的回道。

    “别说傻话了，你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没经历过生死相搏的战斗。而做这种事情的人，心里都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弗兰克瞧了瞧自己的这帮子手下，他们除了彼得之外不是擅长治疗侦查的，便是有一手逃命的好本领，而处刑队这么配置人员也是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彼得被师傅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发懵，要知道弗兰克平时都是刻意回避这些话题的，今天他说起这些话来也许有什么深意吧。此时的队伍已经出了城，搜索秘士的工作也已经正式开始。彼得没什么事情便与师傅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您是怎么发现秘士的行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