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斗
王宏德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吧，带路。”本来他是没必要和大虎去的，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必须要让大虎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所以，他才会同意大虎这个傻的不能再傻的提议。 大虎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的，带着王宏德来到了城南角落中，那座自己住了一年多的破屋外，这个时间，大多数孩子都被李东老大派出去工作了，并没有吵闹声传出。王宏德皱了皱眉，道：“就是这里吗？” 大虎点了点头，小心的推开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 李东老大正在房间中抱着个酒罐喝着小酒，自从大虎牵鱼的水平越来越高，他的收入也渐渐的提升起来，再不用自己出去忙活了，他正在幻想着，再有几年的时间，多攒点钱，就能过上更舒服的生活，甚至可以娶一个女人回来，让自己好好的做一回大爷，再不用去那破窑子里发xiele。在酒精中闭着眼睛正做着白日梦，门突然打开了，大虎那瘦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牵了几条鱼啊？” 大虎有些害怕的说道：“李东老大，我，我没牵到鱼。” 一听到大虎没有拿回成果，李东老大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凶睛大睁，“没牵到鱼？没牵到鱼你回来干什么？皮肤又紧了是不是。” 大虎身体一颤，唯唯诺诺的道：“我，我是回来向您告别的。” 李东老大一惊，噌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想走？吃了我这么长时间干饭，你就这么想走，翅膀硬了？是不是。”他怎么舍得自己这个摇钱树走呢，小风走了他并不怎么心疼，就算留下，那个不能牵鱼回来的也只会浪费粮食，即使是卖给奴隶贩子，恐怕也卖不了多少钱。可是大虎不一样，现在几乎一多半的收入都是大虎带来的，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摇钱树离开。李东老大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控制的柔和一些，道：“是不是又饿了，我再给你个馒头吃好了，然后乖乖的给我去牵鱼，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的话，哼哼。”他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威胁的看着大虎。 长时间的积威使得大虎不自觉的想退缩了，能多吃一个馒头，也是好事啊！他正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王宏德的声音响了起来，“否则你能把他怎么样？”随着脚步声响起，王宏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虎身旁，李东老大在他面前，显得那么猥亵而渺小。 “你，你是什么人？”李东老大色厉在内的问道。 王宏德淡淡的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和大虎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声，我要带他离开，从今以后，他在不是你手下的小偷了。” 李东老大的心有些发凉，在这个看不清面貌的人身前，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使他喘不过气来，但利益毕竟是最重要的，他鼓足勇气，道：“不行，你不能带他走，怪不得他敢离开我呢，原来是找了个后台。我要打死你。”说着，一拳向大虎的胸口打去。 大虎下意识的身体一缩，等待着疼痛的来临，但是，半天却没有动静。大虎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李东老大的拳头并没有打到他，而是停留在半空之中，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腕子，冷汗，正从李东老大的额头上流淌而下。 “我说过，他现在是我的学徒工，你没有权利再打他。”王宏德随手一推将李东老大甩到一旁，他可不像普通魔法师的身体那样脆弱，虽然并不会什么武技，但像李东老大这样的角色还不看在眼内。 李东老大捂着自己的腕子，怒骂道：“你，你这个混蛋，你想抢人吗？” 王宏德冷笑一声，道：“像你这样的渣子，早该被天神惩罚了，再纠缠，我就让你下地狱。”说着，他伸出那只刚才抓住李东老大的右手，几句古怪的咒语模糊不清的从斗篷中传来，黑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王宏德掌中，火焰闪烁着妖异的光彩，王宏德随手一挥，黑色的火焰化为一条火线落在了房间中唯一的三条腿木桌上。没有任何声息，没有燃烧的迹象，木桌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空气中只残留着一丝难闻的味道。 大虎和李东老大都楞住了，大虎道：“老师，您在变魔术么？桌子怎么没有了？” 王宏德看了他一眼，道：“这不是魔术，叫魔法。”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中级以上级别的魔法师看到刚才的情景，都会吃惊的发现，王宏德所使用的火焰是黑饕餮法和火系魔法结合的融合魔法。 李东老大的牙齿不断的上下碰撞着，“你，你，你是魔法师。魔法师大人，别，别杀我。”他很清楚的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如果眼前的这个人要杀自己，就像捻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谁也不会关心一个小偷的死活。更何况，除了圣天教廷和墨西联邦以外，魔法师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只要杀的不是贵族，都有一定的赦免权。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得罪他们。 王宏德扭头冲大虎道：“已经交代过了，咱们走吧。” 大虎看向李东老大，李东老大脸色惨白的跌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毕竟，和金钱比起来，似乎还是生命更重要一些。 “李东老大，那我走了。”大虎丢下一句话，赶忙跑了出去，出了门，他似乎感觉到全身轻松了许多，刚才王宏德将李东老大甩到一旁时，他内心深处，竟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意，李东老大和馒头比起来，似乎还是馒头重要一些，更何况，王宏德说过，不会打他。没有谁是愿意挨揍的，全身疼痛的感觉毕竟另人难以忍受，和这个什么术士在一起，总要强过和李东老大在一起吧。 其实，大虎自己并没有察觉，他之所以选择和王宏德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风临走时的叮嘱。 王宏德走的不快，使大虎可以很轻易的跟上，虽然天空仍旧是阴云密布，但大虎却显得开朗了许多，“老师，咱们去哪儿？” 王宏德停下脚步，冲大虎冷声道：“不要多问，跟着我就行了。” 冷冷的声音让大虎吓了一跳，长时间养成的懦弱使他根本无法兴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哦，对不起。” 王宏德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他心里很满意，这个孩子虽然呆了一些，但还是很听话，一年以后，应该可以让自己完成那件事了吧，那可是自己多年的心愿啊！想到这里，王宏德苍老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如果大虎看到这个笑容，恐怕会动摇他离开的决心吧。但是，他没有看到，也正是因为和王宏德一起离开了尼诺，才有了他一生不平凡的经历。 走了不久，王宏德带着大虎来到了一座宏伟如宫殿的旅店前，他昂首而入，两名守门的门童赶忙打开大门，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 大虎看着面前镀金的大门，不由得吞了口吐沫，这个地方他是很熟悉的，因为他曾经为了牵鱼在这里蹲守过几回，李东老大曾经告诉过他，这里是尼诺城最大的旅店，叫凯伦大酒店。老师是住在这里的么？他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乞丐，快滚。”高大的门童拦住了大虎的去路，像赶苍蝇一样趋赶着他。大虎被吓了一跳，赶忙答应着，向一旁走去，走出几步，他停了下来，心想：不对啊，我是跟老师来的，老师都已经进去了，那我也应该进去吧。想到这里，他又走了回来，客气的冲门童道：“我是跟老师一起来的，能让我进去么？” 门童掸了掸身上的迎宾礼服，看着一身肮脏的大虎，脸上流露出强烈的厌恶神色，不屑的说道：“哪个是你的老师，滚远点，别把我们的地弄脏了，一个臭乞丐，还想进我们酒店，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大虎有些着急了，他虽然脑子慢一些，但也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李东老大那里是绝对回不去的，只有跟着王宏德才能吃到心爱的馒头。“让，让我进去吧，我要找我的老师。”他再一次恳求着，眼神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门童已经不愿意再和面前的小乞丐纠缠下去，凶狠的朝大虎走了过来，“他奶奶的，你是给脸不要脸啊，非让大爷动手。”抡起扑扇般的巴掌就要向大虎扇去，乞丐他见的多了，在温岭帝国，像这样的乞丐有的是，就算打死几个，也不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慢着，他是跟我来的。”王宏德的声音在关键的时刻响起。其实，刚才他一进入酒店，就知道大虎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放进来的，但为了让大虎对自己更死心塌地，所以王宏德一直没有出来，终于，门童忍不住出手了，他这才及时阻止。 门童楞了一下，收回了抡起的手掌，疑惑的冲王宏德道：“先生，他真是跟您一起来的么？” 王宏德微微抬头，斗篷下两道寒光电射而出，门童顿时打了个寒战，全身颤抖了一下，赶忙道：“对不起，先生，是我莽撞了，请。”见过世面的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魔法师装束的家伙是自己惹不起的，赶忙道歉，并冲大虎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大虎快步上前，走到王宏德面前，“对不起，老师，我，我……” “走吧。”王宏德已经从大虎眼底深处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说完，他率先转身向里走去，这回大虎终于学的机灵了一些，紧紧的跟在王宏德身旁，无数道尖锐的目光射在大虎身上，使他感觉到非常不自然，蜷缩着身子，低下头，只是默默的看着王宏德的脚，随着他向前走去。 王宏德带着大虎来到一扇大门前，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水汽，一股暖意贯穿大虎全身，他不自觉的说道：“好暖和啊！”这里，是凯伦大酒店众多公众浴室的一间，这个时间，这里是不会有客人的，一般只有到了晚上，这种公众浴室才会有人来泡汤。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么？”一名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一边冲王宏德客气的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大虎几眼。 王宏德从钱袋中摸出一玫紫晶币，扔给中年人，道：“带这孩子去洗澡，让搓澡工把他身上的污垢洗干净，然后再给我去买一套他的衣物，要全套的，朴素一点，明白吗？多余的是你的小费。” 中年人是这间浴室的负责人，虽然大虎身上的味道让他感到很难受，但王宏德阔卓的出手顿时使他笑容满面，要知道，他一年的工资也不过是五个紫晶币而已，这一玫紫晶币最起码可以剩余一半啊！“是，是，先生，您放心，一定包您满意。三号，四号，快带这位小少爷去洗澡。”随着他的呼唤，两名壮年搓澡工跑了出来。 大虎向王宏德身后躲了躲，有些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两名大汉，王宏德道：“跟他们去洗个澡，我的学徒工可不能全身肮脏。” 洗澡？好象有记忆以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件事，只是以前曾经见李东老大在房间中洗过，自己还给他搓过背，他当时的表情似乎很舒服似的。洗澡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想到这里，大虎应了一声，跟着两名搓澡工去了。 中年人叫过一名手下，吩咐他去买衣服，然后亲自沏了杯香茶捧到王宏德面前，道：“先生，要麻烦您等一会儿了。” 王宏德恩了一声，坐在柔软舒适的大沙发上，不再说话。 中年人虽然想套套近乎，但看王宏德似乎很不容易接近似的，也就放弃了，将茶放在茶几上，自己退回了柜台后。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浴室里面的门终于打开了，王宏德抬头看去，自己也吃了一惊，肮脏的小乞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干干净净的小男孩儿，半长不短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虽然很瘦，但他的皮肤却很白皙，模样普通，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如果不是黑发黑眸，很有可能会被认成温岭人，举手投足之间并没有那种市井之气，连他的眼神也不像小偷般贼眉鼠眼，但是，却很呆滞。王宏德也正是从他呆呆的样子中，才认出，这是自己刚收下的小学徒工。 大虎别扭的摆弄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灰色的布料虽然不是非常好，但穿起来却很干爽，最外面的棉制大衣暖和极了，刚才洗完澡照镜子时，连他自己都没有认出，镜子中那个憨憨的小男孩儿就是他。 “先生，您还满意么？”中年人赔笑着问王宏德道。 王宏德点了点头，冲大虎道：“我们走吧。” 大虎点了点头，快步跟上王宏德，两人一起出了浴室。 看着他们离开了，一名搓澡工冲中年人道：“头儿，真是太恐怖了，那孩子身上的泥足有几斤重，我从来没有搓的这么过瘾，每一下都能搓出一大个泥卷，爽，真是太爽了。” 另一名搓澡工赞同的说道：“是啊，真是太爽了，可惜的是，味道差了一点。” 中年人没好气的说道：“你们那么爱搓，出去找乞丐去搓啊！恐怕那个也不比他泥少。”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紫晶币，心中早就乐开了，有了今天的外快，晚上又可以出去逍遥逍遥了。 王宏德带着大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住的是标准间，本来就有两张床，之所以洗完澡才带大虎回来，是因为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大虎身上的气味。房间内豪华的装饰使大虎楞楞的站在门外，他疑惑的问着自己，我真的可以进去么？“进来。”王宏德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咕噜噜。”刚一进房门，大虎的肚子就响了起来。王宏德回头看了他一眼，脱下身上的大斗篷，问道：“你饿了么？” 大虎这才看清楚王宏德的样子，他和自己一样，也很瘦，只不过王宏德的骨头架子很大，可以完全将衣服撑起来，满头的白发和深深的皱纹显示着他已经不小的年龄，那双碧蓝而深邃的眼眸使得大虎有些害怕。 “回答我的问题。”王宏德不容质疑的说道。 “是的，我饿了。我今天只吃过一个馒头。”大虎靠墙站着，小心的回答着。 王宏德脱掉鞋子，半靠在床上，他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犹豫了一下，扔给了大虎，道：“吃了它。” “哦”大虎答应一声，直接将药丸扔进了嘴里，他不明白，这白色的小球能有什么作用。药丸刚进口，他的后脑就挨了王宏德一巴掌，痛叫一声，药丸又吐了出来。大虎揉着有些疼的脑袋，问道：“老师，怎么了。” 王宏德真是快被自己这个笨学徒打败了，他重新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道：“拨开外面的蜡衣再吃，连药你都没吃过么？” 大虎看着滚圆的药丸，没敢接过来，试探着说道：“老师，我，我真的没吃过，什么叫蜡衣？” 王宏德叹了口气，捏开药丸外面的蜡衣，从里面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清香之气顿时溢满房间，他一只手捏出大虎的下巴，另一只手将药丸塞进了大虎的嘴。 大虎一楞的工夫，已经觉的药丸化为了津液顺喉而下，所过之处，带来一股清凉的感觉。 “去厕所脱了裤子蹲着，一进门左边的那个门就是厕所，快去。”王宏德不得不说的清楚一些，如果不说清楚了，面前这个呆小子很可能会穿着裤子拉屎，他可不想给自己再找什么麻烦。 大虎虽然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让自己去厕所蹲坑，但还是听话的跑了进去。 一会儿的工夫，厕所中像放炮一样传来噼里啪啦的闷响和大虎舒服的呻吟声，王宏德给大虎吃的，是他自己特制的九转易髓丸。这九转易髓丸是他用了十余年的时间，在大陆各地采集了上百种珍贵的药材，用特殊的方法，经过九蒸九晒，最后再用高温炉火炼制出来的，当初一炉也只炼成了五颗，他自己吃了一颗，以每颗一千玫钻石币的价格卖给了王室三颗，剩余的，就是刚才给大虎的一颗。九转易髓丸的主要功效，是祛除体内杂质，疏通经脉，延年益寿。是练武者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王宏德暗暗叹息，自己最后一颗九转易髓丸既然已经给他吃了，就再不能后悔了，大虎的身体经过药力的改善，再经过一定时间的调养，就可以达到自己期望的程度，只要其他东西都准备完善，最后必然可以完成心愿的。从现在开始，这小子就是自己的宝贝了，不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在身边才行。 良久，厕所中终于没有了声音，但是，又过了半天，大虎依然没有出来，王宏德心中一惊，难道这孩子的身体太弱，禁不起药力么？这可坏了，如果他死了，就浪费了唯一一颗九转易髓丸，再让自己上哪里去找调理身体的宝贝啊！想到这里，王宏德快步来到厕所门前，猛的将门推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恶臭，王宏德赶忙捏住自己的鼻子，眉头紧皱。 大虎楞楞的蹲在那里，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老师，茫然不知所措。 王宏德看到大虎没事，不由得松了口气，微怒道：“你拉完了没有？” 大虎点了点头，道：“拉完了。” “拉完了怎么还不出来？你想住在里面啊！”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王宏德生气了，因为那些让他生气的人都已经变成了灰烬，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让他无可奈何。 大虎委屈的说道：“您，您没让我出去啊！您不是说了，我什么都要听您的么？” 王宏德扭头走进房间，长出口气，打开窗子，将外面新鲜的空气放近来，以冲淡屋内的臭气。他感觉自己真的被这个笨小子打败了，再次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冲厕所的方向喊道：“擦干净你的屁股，出来吧。” 穿好衣服，大虎从厕所中走了出来，他突然感觉，自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全身说不出的清爽，似乎一下子丢掉了很重很重的包袱，全身都轻飘飘的，连浑浊的大脑也清明了一些，全身都充满了活力。“老师，您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王宏德不耐烦的道：“九转易髓丸。” “九转易髓丸？那是什么东西？” “别多问，坐下。”王宏德指着一旁的凳子，“我要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就带你去吃饭。” 一听到吃饭这两个字，大虎眼中顿时燃烧起兴奋的火焰，乖乖的坐到凳子上，等待着王宏德的询问。 “大虎，你还有其他名字么？你是落日人还是三星人？” 大虎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其他名字。什么是落日人和三星人？” 王宏德道：“落日和三星是大陆上另外两个帝国的名字，看你黑发黑眸，应该是这个两国家其中之一的后裔。” “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落日和三星这两个国家以前我好象听说过，但没什么印象了。” 王宏德重新坐到床上，看着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的大虎，道：“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么？” 大虎茫然摇头，道：“我只记得自己在街上一直要饭，要饭。有一天李东老大来了，他说会给我吃的，我就跟他走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 大虎想了想，道：“十二，哦，不，十三岁了吧。”他确实不太清楚自己有多大，李东老大身边和他差不多高的孩子都是十二或者十三岁，所以，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是这个年龄才对。 十二、三岁，恩，还是比较合适的，王宏德继续问道：“知道你是那年那月生的么？”问完了他就后悔了，面前的傻小子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大虎脱口而出，“神圣历九七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说完，连他自己都楞住了。 王宏德眼中寒芒一闪，道：“你不是说不知道自己多大么？怎么又说出来了。” 大虎张口结舌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突然想到这个日子，就说了出来。” 王宏德皱了皱眉头，暗暗推算着，现在是神圣历九八八年四月，那这么说眼前这个大虎应该是十一岁才对，但刚才大虎的表现却让他感觉到有些怪异，冷声道：“小子，你可不要和我耍花样。” 大虎缩了缩身体，道：“不，不会啊！” “你过来。”王宏德冲大虎招了招手。 大虎有些不情愿的走到王宏德身前，王宏德伸手抓住大虎的肩膀，低低的念了几句什么，一股热流顿时顺着大虎的肩膀流入了他的身体。开始时，大虎还觉的很舒服，但过了一会儿，王宏德传过来的热流越来越强，大虎渐渐的抵受不住了，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炽热的气流似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融化使得，不断的在他体内四处流动。大虎的骨骼开始劈啪做响，剧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啊——，老师，我受不了，您饶了我吧，好疼啊，好疼啊！” 王宏德皱了皱眉头，一抬手，一圈青色的光芒将大虎的身体包裹住，将声音完全隔绝在内。 良久，当大虎的身体已经有些瘫软时，王宏德终于松开了手，他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傻小子根骨居然这么好，既适合修炼魔法，也适合修炼武技，没白耗费我一颗九转易髓丸，这样就更好了，到时候……”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谨慎的看了大虎一眼。摇了摇头，王宏德道：“可惜，他的脑袋好象受过什么重创，即使是九转易髓丸的效力都无法将那股积郁之气清除掉，不过还好，这并不影响我的实验。” 热流终于退去，大虎整个人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他不知道王宏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王宏德一把将大虎的身体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声道：“不许哭，我刚才是看看你是否有帮我干活的实力，你明白吗？并不是打你。温柔之水，聚于我手，滋润眼前的生灵吧。”蓝色的光芒从王宏德手中发出，像涓涓细流融入大虎的身体。这是水系最普通的恢复术，王宏德是很少用到的，为了不让大虎心中存有阴影，他不得不帮他恢复体力。 大虎感觉到清凉如水般的气流从王宏德的手中不断传出，失去的力气正在一分一分的恢复着，先前灼热造成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对于王宏德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 王宏德将大虎塞到凳子上，背对着他道：“你要记住，只有强大的人才能活的更好，懦弱，只有受人欺负，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大虎感觉王宏德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竟然引起了他脑海中的一些共鸣，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怯怯的说道：“是，老师，我知道了。” 王宏德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告诉我，你最爱吃什么？最想干什么？” 大虎老实的道：“我最喜欢吃馒头，还，还有鸡腿，最想干什么？我，我也不知道。” 王宏德心中暗骂，真是个傻小子，不过这样也好，对于自己以后的行动会更有利，“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我保证你每天能够吃饱，如果，你敢私自出走的话，还记得今天那张桌子么？那就是你的下场。” 王宏德的威胁似乎对大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他楞楞的说道：“只要您能让我吃饱，我怎么会跑呢？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王宏德猛然转了过来。 大虎看了看王宏德苍老的面容，喃喃的说道：“可是，您要死了的话，我吃什么呀？”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小风说过，她奶奶就是因为岁数过大才死的，而奶奶死后，小风才会沦落街头要饭。 王宏德被大虎的话气得全身一阵颤抖，他的手抬起来几次，又都放下了，一想起自己那伟大的计划，他决定，忍了。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好啊！老师，您真是太伟大了。” “哼！我的伟大，又是你能够知道的？” 两天后，当王宏德觉的大虎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时，带他离开了尼诺城。今天的天气出奇的晴朗，似乎预示着大虎将走入人生的另一个起点。 “老师，以后我还能回来么？”大虎一边看着身后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城，一边问道。 王宏德看了看大虎，道：“也许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怎么？你还有什么惦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