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一根线
尤其是看着门外一张张隐含忐忑的脸,胡北峰更是知道,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助长,甚至需要杜绝,因为这关系到今后他们胡家父子的安全。 就在胡北峰下定决心的时候一连串‘彭彭彭……’的撞击声,伴随着求饶让他不自禁的抬眼。 原来,丁伟面对胡北峰的冷色,突然心寒,因为他居然看到往日对方杀人时的那种可怕眼神,这让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固然他打死了小飞,他可能会死!但他没有开枪打小飞难道就不会死,那可是他胡北峰的儿子,他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枪打,而无动于衷,若是他不被收拾,那么今后所有小弟都跟他有样学样,那么胡家还有什么威严。 这样的发现,让丁伟一瞬家肝胆俱裂,他知道,他必须拼命让对方解除因为他没有开枪带来的恶劣后果,不然他就是死。 ‘胡爷我错了,当时我生怕影响您的大计,所以不敢开枪,我错了,我错了,今后若是在有人敢对胡少露出一丝威胁,我一定开枪打死他,一定!’ 丁伟惶急磕头求饶,甚至不惜对着胡北峰摔下的茶盏碎渣,这让他一瞬间额头就血肉模糊,但他却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丁伟的动作以及快捷的反应,还有话里替自己考虑的意思,让胡北峰刚刚下定的决心又犹豫了,因为杀掉自己的所有把兄弟,以及他们的儿子之后,在他的手下居然出现了无人可用的状态,这也是他在小飞伤害了他的儿子之后依然没有动手的原因,因为他需要对方帮他稳定局面。 而丁伟可以说是胡北峰最近比较欣赏的一个人,若不然也不会将对方安排在自己儿子身边,甚至对方之前用来对付小飞那些手下的火攻都让他很是欣赏。 在心中叹息一声,胡北峰开口;‘这次就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谢,胡爷,谢谢胡爷!’ 丁伟拼命的磕头感谢,其实他听到对方饶了他一命之后,想要瘫软在地上的,但他不敢,因为那样就证明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胡北峰要杀他,这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也是一个忌讳。 处理了丁伟的事情,胡北峰挥散了门前的手下,然后在亲信的搀扶下,走进别墅的地下室,在哪里一身红色英氏仪仗装的青年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枪栓鲁动的声音,让昏昏沉沉的青年抬起头,当看到是胡北峰向他昂起抢口之后,他笑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想要杀你?’ ‘我想知道,非常想,但你会告诉我吗?’ 胡北峰冷笑,对方承受了那么大的折磨,甚至最后魏武卒都进行了利诱,但也只是让他帮他说了一个谎,他胡北峰不信自己能够让对方说出他的幕后指使是谁? ‘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突兀的话,让胡北峰目光一凝;‘为什么,你怕死?’ ‘呵呵,我若是怕死的话,就不会来了!’ 青年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真的不怕死,但被丢在这空旷的房间,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死,因为他想要看看自己妹妹现在怎么样了,为此他觉得自己应该活下来。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来的目的。 ‘不怕死,那你为什么还要说?’ 听对方说不怕死,胡北峰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因为他觉得对方在想要讲出身后人的时候,就已经和不怕死不沾边了。 ‘我想活!’ ‘噗!’ 胡北峰忍不住笑了,笑的很开心,他觉得面前的青年一定是疯了,不怕死,还想活,你这是忽悠我呢! 但面对胡北峰的嘲讽,青年却并没有笑,而是认真的说道;‘不怕死,和想要活,不是一回事!’ 青年的话以及认真的表情,让胡北峰慢慢收敛起脸上的嘲讽,然后冷冷看着对方说道;‘有时候想死很容易,但想要活却很难,要知道你可是开枪差点杀了我的人,既然你能来杀我,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觉得你能活?’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试试!’ 面对胡北峰的冷声,青年语气依然平静! ‘那你说说看!’ 胡北峰低下了举着的枪口,但却并没有将枪收起来,因为他要让青年知道,他如果不满意随时会要他的命。但胡北峰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吸引了他。 ‘我其实不是来杀您的,而是来杀余正道的!’ ‘你开什么玩笑?’ 胡北峰恼怒,因为他觉得对方有将他当成小孩子耍的意思,但青年却不急,接着说道;‘不开玩笑,开枪打你就是为了杀死余正道!’ 如果第一句还让胡北峰觉得荒诞的话,那么对方第二次的重复就让他露出了凝重;‘那个人不想暴露是他想要动余正道?’ ‘是的!’ 青年微笑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原本,就算是魏武卒不来ou惑我,我其实也会说是彭市来人让我杀的你!’ ‘那样我的人就会愤怒之下直接干掉小飞,到时候让彭市的人以及汪军的怒火都倾泻到我的头上,好恶毒的手段,好狠的心!’胡北峰面容扭曲,然后冷喝;‘是谁,是谁要这么做?’ ‘白熙良!’ 这三个字直接让胡北峰轻抽一口气,因为他知道白熙良,省白家最出色的年轻人物,且不说他的家庭背景,就他狠辣的手段,就足以让胡北峰这样的枭雄忌惮,而这次胡北峰也算是见识了。 ‘汪军,注定会走的,想不想攀上白家这条线!’听自己爆出的名字起到了应有的效果,青年微笑的再次开口。 ‘就凭你?’ 胡北峰对于青年的话一瞬间心动,但随后他就恼怒,因为对方不过是一个被派出来的死卒,自己居然相信对方能够让他攀上白熙良,自己真真是头脑发昏了。 ‘不,是凭你!’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胡北峰再次抬起枪口,但青年依然很平静;‘我是那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