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前兆
“喝!”尤姆举起酒杯大喝一声,“不论如何,我们团队今年的辛苦都结束了,看来到圣诞节为止,魔国的料理也都不用愁了,反正麻烦的事情都轮不到我们想,趁着现在还能愉快,干杯吧!干杯干杯!” “干杯!”xn 克劳恩皮丝也抄了个备用的酒杯,让尤姆的团队一个连名字都没问过的小兵给自己满上,然后放到嘴边“咕咚咕咚”喝下去。 “我会开五辆房车出来,你们以此为前提准备吧。”克劳恩皮丝放下杯子挥挥手离去。 “哈!好酒,嗯……这是不是连洗澡的问题都解决了啊?” “这可真是不像旅行啊。” “废话,本来就不是旅行吧。” 大家有些开心地议论,在这个世界,长途跋涉依旧是比较艰苦的事情,房车是好东西。 “真好啊,缪兰。这次回国不用像前几次来回那般风尘仆仆了啊。”尤姆拍拍加入他们队伍的缪兰,开心地说道。 不过,他马上觉察到缪兰似乎有些忧心的样子,用技能抵抗了下酒劲,问:“怎么了?有心事?” “不,只是感觉变化突如其来,没反应过来而已。”缪兰忙说,拿起面前的酒小口喝着。 “是吗,只是……要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会全力帮你解决的,缪兰。” 围观群众心里有些急,大家都看得出尤姆对缪兰有意思,可什么时候准备下手呢? 不过缪兰也算不上有心事,只是想:这是克雷曼的计划准备实施的前兆吗,明明原本预计还需要到来年吧。可这段时间克雷曼都没联系她。 啊,距离来年也就剩几天了? …………………………………………………… 说到圣诞节,绝对少不了的元素之一还有—— “什么?圣诞树?这种事情找我干啥?”克劳恩皮丝疑惑地问利姆露。 “啊哈,这不是找不到那种像塔一样高耸直立的树吗?难得准备了这么多彩色霓虹灯的。”利姆露拿出一条条长长的灯串,说。 “霓虹灯不比树难搞多少倍吗?真想不通,我以前发展数百万人口的国家需要花费很多年才能做出的东西,到你手里怎么都这么快?”克劳恩皮丝感觉某些方面想要放弃思考了。 “要圣诞树的话,随便找些你们觉得大小合适的树,然后强行截断部分枝叶削成圣诞树的形状不就,行……”克劳恩皮丝话没说完,脑内突然惊雷一现,叫了起来,“你们不会想要我放出地狱魔树本体当圣诞树吧,是的吧!啊?!” “啊,啊哈哈哈哈……这样把所有的彩灯拉起来,就可以围绕城镇做得像一个巨型帐篷一样了嘛。我觉得挺帅,拍一张放在宣传册里?克劳恩皮丝觉得……果然不行?”利姆露讪笑后,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树形不太适合,可也不想给你们削啊,这样吧,我用自然系魔法召唤一棵百米高的巨大枞树……还是冷杉树,或者松树比较好?” “还是松树吧。” 克劳恩皮丝随利姆露来到中央广场,发现中间已经给清出来了,有座形同盆景底座的高台,除了舞台之用,另一个作用应该就是—— “把树种在这里面吗?”克劳恩皮丝指着里面的土说,“插根几百米的棍子也足够稳稳当当的程度吧,可不觉得根系根本伸展不开吗?” “啊?不需要放在这里很长时间吧,一个星期后就解散咯。” “……嘛,无所谓。”克劳恩皮丝在土壤上展开魔法阵,锥形的树冠从中拔地而起,上升,上升,终于树冠长度达到了尽头,主干出现,顶着树冠继续扶摇直上,最终高度止步于二百七十米。 “哇哦哦哦哦哦哦!”被吸引目光的群众自然是一片喧哗。 “高过头了吧!会飞的龙人族都冬眠了,布置起来得超克服恐高吧!”利姆露对克劳恩皮丝施展起连环吐槽拍击。 克劳恩皮丝:“找维鲁多拉不香吗?怎么说服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给你了。加油~” 利姆露转身看着克劳恩皮丝一溜烟离去的影子,心道:“该不会……生气了?” 克劳恩皮丝走了没多久,利姆露正仰望大树,计算需要多长的线多少灯和装饰的时候,“飕”的一下——附近的地面钻出藤蔓,托蕾妮从中升了起来。 “额,托蕾妮小姐?!你对圣诞节的认真劲也不一般啊?”利姆露吃惊地看着已经穿上圣诞装的托蕾妮。 “自猪头帝入侵事件以来,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呢,真的很和平,对吗,利姆露大人?”托蕾妮平和地提问说。 “和平是和平,可发生的事也不少啊。”回忆起来到这个世界近两年的时间,利姆露也有些感慨。 “似乎……又不好的风正要刮来,吹倒鸠拉大森林的风。利姆露大人,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里,可得多加注意才行哟。” “哦……”利姆露也严肃起来,树妖精对危险的预告一向很准。 “话说回来,既然利姆露大人需要树,为什么不找我呢?”托蕾妮说话语气不变。 可利姆露仿佛在那之中感受到了“轰轰轰”的声音,他坦白说:“你们在不适合的季节随便促生树木不是会消耗来年的生命力吗?大森林还是适合的时候发育繁衍更好吧。” …………………………………………………… 傀儡国基斯塔乌—— “呀吼,克雷曼!”提亚手舞足蹈转着圈子来到克雷曼的屋内,愉快道,“带来了哟,印古拉西亚王国的名产。” 只是她立刻不动了,现场气氛不大对头。 芙蕾也在这里。 因为魔国横空出世,为此感觉不跟上潮流就会出现某种危机的魔王们时而聚会也不是罕事了。不过现在情况确实不大对。 克雷曼相当苦恼的样子,只是他真正苦恼的原因,似乎和扣在他脑袋上的茶杯、淋了一身的茶水,保持不住的发型——皆无主要关联。 “我,什么也没看见?”提亚挪着小碎步向门外退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