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圣祖虚影
李初看着高大无比的新，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字。 “大！” “嗯？” 新听着李初的话有些错愕。 “小虫子李初，你莫不是傻……” 新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到李初身形狂涨。 十丈！ 百丈！ 千丈！ 万丈！ 十万…… …… 李初身形不断增长，新亲眼看着李初从不及他腿毛亿分之一大的李初不断成长。 李初从新的脚趾大小，到跳起来能打到新的膝盖，接下来达到了新的腰部，最后李初与新同高。 李初与新的双眼对视，两轮新的大日出现在空中，李初顺手把新挂在空中的太阳与月亮抓在手中把玩。 “新，我也可以很大！” 李初出声，声如雷鸣。 “这……这……” 新看着这幅场景一副瞠目结舌。 “你不是小虫子李初。说，你是谁！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刺客！卫兵，卫兵！” 新惊恐的喊道。 “保护殿下！” 宫殿的大门打开，哗哗涌入诸多穿着华美甲胄的巨人士兵，皆手持长戈，一脸杀意的看着李初。 “哈哈哈哈！” 李初看着严阵以待的巨人士兵与明明惊恐万分还佯装镇定的新。 “新，我还可以更大！” “大！” 李初再次轻喝一声，霎时间他的身形再次疯涨。 “砰！” 李初的头颅撞在了大殿的穹顶，根根发丝晶莹垂下，穹顶镶嵌的星辰在他的发丝间若隐若现。 “轰！” 李初的身形还在增长，大殿的穹顶被他撞穿。 李初抬头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缕缕的阳光顺着被李初撞破的缝隙透入。 “天外有天吗？” 李初低喃，但声音仍然轰隆震天。 “轰~” 李初的双肩撞碎穹顶，直到他的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 李初抖抖身体，将身上的灰尘抖落，每一粒微笑的尘埃上都有着成千上万颗星辰闪烁。 此时，新与一众卫兵躲在宫殿的角落瑟瑟发抖。 但李初已经不再关注新了，他已经明悟了这一处幻境的意义了。 是的，幻境！ “我的心，比这还要大！” 李初开口，如道音临喝，接着他的身形再次增长。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李初的身形已经增长到无可计量的地步，就连李初本人都不清楚现在的他有多么高大，他只知道原本在他眼中无比遥远的太阳此时就在他胸口附近静静闪耀，在他眼里那颗太阳还不如一颗弹珠大小，原本拥有无尽璀璨星辰，一眼望不到边的星河此时顺着他的发丝流淌，一根发丝便是一挂星河。 “大！” 李初闭上双眼，张开双手似是在拥抱什么。 等到李初睁开眼，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弹珠大小的东西，而且周围的还分布着更多的弹珠。 李初往眼前的弹珠中看去，弹珠中无数世界沉浮，每一个世界都有无可计量的生命存在，看向其他弹珠也是如此，各种各样的世界无穷无尽，各种各样的生命千奇百怪。 【我还可以更大吗？】 李初心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便看到整个弹珠世界充满了裂缝，而后破碎开来。 画面一转，李初变成了原来的大小，此时正有无数美女环绕着他，并且纷纷献上殷勤。 “陛下，大臣们正在外等待陛下，是否上朝？” 李初端坐在一处装饰华美的玉床上，无视周遭的莺莺燕燕，看着跪伏在地下的英武的侍卫。 “这些本就不是我所追求的，毫无意义。既然如此，那便破碎吧！” “破！” 李初轻喝一声。 剑光亮起，世界归墟！ 世界破碎后，李初出现在一处广场模样的地方，远处有一绝美女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突的，李初福至心灵。 “内门弟子李初，拜见圣祖！” 李初恭敬的说道。 远处对着李初微笑的女子不是其他，正是太阴圣地圣祖的虚影，其中有着一丝圣祖的意识。 就在李初破碎两重幻境之后，圣地法灵将这个信息告诉了他，以免对圣祖不敬。 “剑道造诣不错，可惜不是你自己的！” 圣祖开口，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一开口便指出了李初的不足。 “圣祖英明，剑道造诣的确是弟子机缘巧合下偶然所得。” 李初虽然心中惊讶，但还是恭敬的说道。 “好了，继续你的挑战吧！” “什么？” 不等李初反应，圣祖抬起右手，纤纤玉手每一根手指都晶莹剔透，一层朦胧的清光泛起。 “轰！” 圣祖遥遥一掌拍出。 李初便感觉一轮明月自江面跃起，月光朦胧，惹人迷醉。 李初看着江月一体的美景，脸上也浮现出陶醉之色，似要沉沦其中。 李初耳边好似有人在轻轻说着“乖孩子快快睡吧，睡吧”，从肉体到灵魂，到意识都有一种不顾一切大睡一场的冲动。 没等李初睡下，便有无数梦境丛生，在这些梦境中李初或父母双全，妻子在怀，儿女绕膝，尽享天伦之乐；或孤家寡人，孤苦伶仃一生；或为高高在上大权在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帝王；或为人人践踏最是卑微的无家可归之乞丐；或为天地任翱翔的鲲鹏异兽；或为朝生夕死的浮游蝼蚁…… 每有一个甜蜜的美梦破碎，李初心中的喜悦便增添一份，每有一个噩梦告破，李初心底的阴翳便增长一毫。 喜悦与悲伤交织，李初陷入一种既悲且喜，又不喜不悲的难以言说的状态中，在这种状态中平日里如臂使指的灵气都不听使唤，甚至肉身都难以掌控。 李初的意识无止境的下跌，如同坠入永不见底的深渊，渐渐的意识都要陷入沉寂，就此陷入无穷的大梦之中。 李初勉力的维持着意识最后一丝清明，此时他的肉身已经闭上了双眼，倒地不起，就此陷入沉睡。 圣祖玉手拿捏一轮明月，向着李初的额头天灵拍去，李初仍然维持着最后的一缕清明，等待着反击那一刻的到来。 李初的肉身倒在地上，肉身本身的记忆下意识的变成如婴儿般蜷缩的睡姿，一呼一吸，富有韵律。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