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古神器

    第二日，莫然等人与龚清名作别，来到皓月湖畔，果然见湖边停靠着一艘双体游舫，甚是奢华。

    四人上了船，卢敬之命人替他们看管马车，来到船舱内，又让人端来茶水点心。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极是强烈，湖面上却依旧雾气朦胧，骆清影望向船外，好奇的问道：“卢师兄，这湖面上的雾气不会散的么？”

    卢敬之转头朝外面张望，点了点头：“是啊，听师父说，皓月湖亘古如此，不论刮风下雨，晴天阴天，湖面上总是这么烟雾蒙蒙，不会消散，却也不会更浓。”

    骆清影更是好奇：“那又是为何？”

    卢敬之喟然叹道：“这天地之意，谁又能猜得透呢？”

    船速甚快，过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已来到月岛附近。一旦靠近陆地，雾气便也逐渐稀薄。放眼望去，只见湖面上有许多小岛众星拱月般环绕在一个大岛屿周边，倒也是另一番美景。

    远远望去，只见大岛屿中间有一根极粗大的石柱高高耸起，直没入云层。莫然指向石柱，问道：“那是什么？”

    卢敬之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说道：“天底下共有四根通天柱，这是其中之一。”

    莫然、陈语瑶等人听了这个名字，都觉好奇。莫然道：“通天柱？是怎么来的？有人到过上面么？”

    卢敬之和颜一笑：“既然称作通天柱，自然是自古便存在了。相传通天柱直达天庭，高逾九万九千里，其中真假，也无人能验证。曾经有人尝试爬上去过，但这柱子实在太高，中间又无地方停留休息，只爬一日，便都放弃了，莫非师叔有兴趣一试？”

    陈语瑶神情不屑：“他恐高，哪敢？”

    在场诸人中只有莫然和陈语瑶明了“恐高”的涵义，但“哪敢”两字却人人都听得明白。莫然本来就是一意孤行的性子，更何况说这句话的是陈语瑶？也不管她说这句话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当即说道：“好，待会去拜访了虞师叔后，我便来试试。”

    说话间，游舫在月岛的港口停下。四人跟着卢敬之下了船，一路来到常羲教的会客大厅内。

    虽然卢敬之已提前告知，但莫然等人此次前来只是送贴，算不上正式拜会，因而大厅内只有虞君明以及一个年轻女弟子。那女弟子叫作周倩，却是卢敬之未过门的妻子，两人倒也算是一对璧人。

    双方互相见礼后，莫然呈上了问道帖。

    虞君明将帖子收起，又闲谈几句，无非是询问太史辛明近况如何、他们入教的缘由以及修行进展等等一些客套话。

    拜别虞君明后，卢敬之当先引路，来到一座小岛上，岛上房屋甚是别致，自然是给他们住宿的客房了。

    莫然见卢敬之正要离去，连忙叫住他，说道：“卢师侄，麻烦你帮我找些东西。我要几把匕首，越锋利越坚固越好，还要一根长绳，两个装满清水的水囊，些许干粮。”

    卢敬之一怔之下，已明白他讨要这些东西的意图，一时不敢相信，道：“师叔你真要爬上去？”

    骆清影和杜时都瞪大了眼睛，她们原本以为莫然不过是说说而已，哪知竟是动了真格？

    莫然望向通天柱，神情坚定：“若不登顶，誓不下来。”

    卢敬之见他心意已决，也不便劝谏，只得去寻找他所需求的东西。

    等他再次回来时，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年轻弟子，自然是听闻此事后，前来看热闹的。

    莫然将一应物品都放在身上，又向骆清影借来灵剑背在身后，跟着卢敬之来到了通天柱下方。

    骆清影显得心神不定，说道：“师叔，要不还是算了吧，不小心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莫然微微一笑：“你就这么看不起师叔？”向众人拱了拱手：“请诸位静候佳音。”转身面向石柱，抬头望了一望，两手各执一把匕首，右手间灵气流贯，高举头顶奋力一刺，匕首顿时直没入柄，这石头质地倒不是十分坚硬。

    莫然得知此节，信心更足，当下以匕首为支点，左右手交替用力，向上攀爬。

    如此爬了一个时辰，低头往下看时，已看不见人影。

    其实陈语瑶说得不错，他确实有轻微的恐高症，但人的大部分恐惧来源于未知，此时就算从高处摔落，他也有把握能在半道停住，而不至于摔死。既有如此把握，自然也就不再害怕。

    有了灵力支撑，如此攀爬所消耗体力倒是不大，但周而复始的重复一个动作，双臂仍是十分酸累。他在石壁上挖了两个小洞，将两柄灵剑插入其中，盘腿坐在灵剑上，略事休息，补充水分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