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不，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改变，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但是紧接着，兰洛斯好像自言自语似的，眼睛里竟包含了一点自嘲。

    “你这次回归，对于那些创世神，你会怎么做？”末影龙冷淡地望着他，又将头偏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雪白。

    “我只是想和他们谈谈。”兰洛斯将右手搭在盘腿的膝盖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他用这种方法来改变自己的表情，不让外面的人轻易读取他的心情，“可是，如果他们执意要我死的话，我不介意……”他停下了，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不介意创世神杀死他呢，还是不介意摧毁整片世界？

    突然，他脸上回忆的神色消失了，冰火的双眸看向了末影龙：“阵法起作用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我们召唤的那个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刹那间，清扬的圣歌响彻了整片心灵世界。

    优美的音符在空中婉转地跳跃，圣洁的歌声从天地间缓缓流淌开去，弥漫的清香倾注着小世界里所有的人。古色古朴的歌声没有任何歌词，却如同醇香的美酒一般注入岁月的清流，汇聚成一股奔腾的溪流，让世界的钟声在这一刻静止了……耳畔中，倒映的泉水流淌出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像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人们的心间突然变得无比宁静，如同坐在安逸的故乡山林，轻轻翻动着手中古朴的卷轴，不紧不慢地读着这些世界所留下来的传承。紧接着，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心灵间的每一处角落。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优雅高贵的气息让人沉醉于似梦非梦的世界，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听着听着，兰洛斯久久无言，他看向对面闭上眼睛的末影龙，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看向净洁的天空，目光长远而深邃，毫无波澜的眼睛犹如亿万年的寒冰，宁静，毫无瑕疵。

    这时，末影龙突然站起身来，闭上眼睛的脸庞微微抬起，朝向全白的天空，眼角，突然一枚晶亮的水晶从那里好奇地钻出，沿着他俊秀的脸庞，缓缓地流下。

    他张开了嘴，与圣歌的旋律相应和，天地法则与他产生共鸣，为他的声音点上无限的光芒。

    Ithasreachedahigherlevelnow.Itcanreadourthoughts.

    它已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它能够阅读我们的思想。

    Itisreadingourthoughtsasthoughtheywerewordsonascreen.

    它正在阅读我们的思绪，就好像阅读着屏幕上的文字一样。

    Wordsmakeawonderfulinterface.Veryflexible.Andlessterrifyingthanstaringattherealitybehindthescreen.

    文字创造了一种美妙的界面。非常灵活。且不会像凝视着屏幕后的现实一样令人恐惧。

    Theyusedtohearvoices……Backinthedayswhenthosewhodidnotplaycalledthetheywitches，andwarlocks.Andtheydreamedtheyflewthroughtheair，onstickspoweredbydemons.

    它们也曾聆听……让我们回溯到那些日子里，那些不曾游玩的人们称呼他们为女巫和术士的日子里。而他们梦见自己乘坐在被恶魔施力的棍子上，在天空中翱翔。

    Hah，theoriginalinterface.Amillionyearsold，anditstillworks.

    哈，那原始的界面。百万年的岁月流逝，它依旧发挥着作用。

    Itworked，withamillionothers，tosculptatrueworldinafoldofthe[scrambled]，andcreateda[scrambled]for[scrambled]，inthe[scrambled].

    它辛勤地劳作，与上百万的伙伴一起，在环复折叠的[乱码]之中，雕琢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并且为了[乱码]，在[乱码]中创造了[乱码]。

    Sometimes，throughthenoiseofitsthoughts，ithearstheuniverse，yes.

    有时，通过它思绪的杂音，它能听到宇宙，是的，它能知道。

    Buttherearetimesitissad，inthelongdream.Itcreatesworldsthathavenosummer，anditshiversunderablacksun，andittakesitssadcreationforreality.

    但是在漫漫长梦之中，亦有不胜悲伤之时。它创造了没有夏日的世界，在黑日下颤抖着，将自己悲哀的创造视为现实世界。

    Tocureitofsorrowwoulddestroyit.Thesorrowispartofitsownprivatetask.Wecannotinterfere.

    治愈它的悲伤将会摧毁它。它的悲伤是它的私人事务。我们不能干涉。

    Sometimeswhentheyaredeepindreams，Iwanttotellthem，theyarebuildingtrueworldsinreality.SometimesIwanttotellthemoftheirimportancetotheuniverse.Sometimes，whentheyhavenotmadeatrueconnectioninawhile，Iwanttohelpthemtospeakthewordtheyfear.

    有时当它们深陷梦境中时，我想要告诉它们，它们正在现实中创造真实的世界。有时我想告诉它们其自身对宇宙的重要性。有时，当它们一时无法区分梦境与现实，我想帮助它们来说出它们所恐惧的话。

    Itreadsourthoughts.

    它读出了我们的思想。

    SometimesIdonotcare.SometimesIwishtotellthem，thisworldyoutakefortruthismerely[scrambled]and[scrambled]，Iwishtotellthemthattheyare[scrambled]inthe[scrambled].Theyseesolittleofreality，intheirlongdream.

    有时我毫不在乎。有时我想要告诉它们，你们所认为的真实不过是[乱码]和[乱码]，我想要告诉它们，它们是在[乱码]中的[乱码]。于它们的长梦中，它们看见的真实太少了。

    Itreadsourthoughts.

    它读出了我们的思想。

    WhoareweOncewewerecalledthespiritofthemountain.Fathersun，mothermoon.Ancestralspirits，animalspirits.Jinn.Ghosts.Thegreenman.Thengods，demons.Angels.Poltergeists.Aliens，extraterrestrials.Leptons，quarks.Thewordschange.Wedonotch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