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八章 洞房花烛
进了新房,白棠急匆匆又兴奋的取了合卺酒给徐三:“快,喝了我们出去敬酒!” 徐三后背一凉,满腹的柔情蜜意登时换作了惶恐!怎么能让白棠去敬酒?到时候让他发酒疯得罪满朝文武么? 徐三急忙扯着他问:“今日爷的表现还不错吧?” 白棠赞道:“没白用功!” 徐三等了半天只有这句话,不悦的道:“你就没什么感动的话要对我说的咩?” 白棠睨了他一眼:“说什么?该说的早说了。既然咱们俩成了亲,今后好好过日子呗。”其实白棠还真有不少感慨激动,毕竟头婚嘛!但他自诩成熟的男人,怎么会和徐三这种楞头青一样激动得溢于言表呢? 徐三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说得对。今日就是咱们好日子的开始!” 一边说,一边不规不矩的往白棠身上乱摸,白棠惊叫:“敬酒呢——” “礼法上没规定新郎一定要敬酒!” “皇帝还在——” “陛下身体不适,明天敬茶就好啦!” 万一白棠喝醉了拉着皇帝唱敬酒歌,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行,徐三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白棠出去祸害皇帝! 白棠被他压得结结实实的,翻也翻不动,忍不住怒道:“你今天想造反是吧?” 徐三笑嘻嘻不怀好意的道:“急什么?有你拔乱反正的机会!” 白棠被徐三激缠得斗志昂扬,各施手段大战数十回合!对白棠而言,可以说他雕工有待进步画技不够好,但打死他也不能在床上认输! 精疲力尽之时,白棠枕着徐三的胳膊,悠悠的问:“你说赵王出手了没?” 徐三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太孙要利用他们的婚礼给赵王下饵,这事十分隐秘! “太孙给你通过气了?” 白棠忍着全身的酸痛,不以为然的道:“这还用通气?!” 徐三嘿笑:“人人都道赵王贤德,就白棠你眼光毒辣!”他眼中竟有期盼,“也不知赵王怎么作得死!” 白棠嘴角微微绷紧。他就不明白,都是朱棣和徐皇后生的儿子,怎么汉王和赵王就这么蠢呢?这两人谋嫡的手估段简直是历代皇子中数一数二的菜鸟不入流! 史书如纱,赵王谋逆之事在他看来荒诞无稽毫无成功的可能性。但是白棠冷眼旁观,赵王颇有城府,不该犯下史书所载的低级错误。 他扭头瞧了眼窗外灰亮的天空,明日,谜底即将揭晓。 宝印局内,皇帝的神色如暴雨狂风前夕的阴沉平静。 收放玺印的房间,一排精铁打造的柜子开了锁。里头十来只宝印各司其位。每一块都是玉质光润,唯一枚印有永乐年号的皇帝奉天行宝赫然移动了位置! 进朝解释道:“陛下,奴例行清点宝玺——” 王总管取了宝玺,翻过刻面,指头抹了抹章面,还是湿润的! “陛下!” 皇帝一搭眼,心中翻过无数骇浪! 太祖皇帝刻十七方宝玺,分工明确。朱棣继位后亦刻了自己的奉天行宝,专为册封太子、亲王所用! 皇帝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问:“你们倒是代朕拟旨册封了哪一位啊?” 进朝全身颤粟,大声呼叫道:“陛下,绝无此事!” 皇帝猛地看向强自镇定的赵王怒喝道:“拿出来!” 赵王惊得面色惨白——“父皇?!” 皇帝目露嘲谑之色:“怎么,要朕搜你的身?” 赵王不由仓惶后退,惊恐无措之极噗通跪下痛哭流涕道:“父皇,父皇明鉴!儿臣真没做什么啊!儿臣见进朝正在收拾宝印,不过多看了两眼——儿臣要那印也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