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结伴
mondec13:03:15bsp;2012 后来发生了什么？ 里加依稀记得她不敢再去补习班，害怕听见任何的风言风语，害怕再看见阿萨。【】除了枫，所有的男生都成了她逃避的对象。大家都莫名她为什么过完一个暑假就从一只温顺的兔子变成了危险的刺猬。 婷回忆说，她后来和肃一起去找到了那个叫阿萨的男生。他的确是六中的学生，不过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小小年纪就睡了无数的姑娘。肃找到了阿萨，动手的是枫自己。 至于枫是怎么对待的阿萨，里加从来都不知道。婷不说，肃和枫更不会说。但婷和肃不知道的是，那天，里加从女孩儿蜕变成了女人。枫从男孩儿蜕变成了男人。 里加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无知会在什么时候自己又会陷入危险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那所谓的宝贵东西保留到她所认定的某个男人的时候，所以她要枫帮她。帮她把那所谓的宝贵停留在她认为可以给予的时候。 枫的脸上难得出现那么严肃的表情。那样的严谨，肃立。里加哭得不能自已，哭得不知所措，哭得，枫，动容了。 凭着男性的本能，枫进入了里加的身体。那一瞬间，她的泪水在眼眶中凝固。紧锁着眉头，紧咬着下唇，她强压着那撕裂般的痛楚，枫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里加脸上的笑容在那个夏天后减少了许多。她的笑总是淡淡的，憨憨的，好似什么都不明白的无知孩童。只有枫知道，她的心，支离破碎！ 对现世的害怕，对将来的恐惧，里加就这样在害怕与恐惧中含着笑，带着怯，认认真真度过了高中后来的两年。 她清瘦的脸颊不再见稚嫩，前途一片迷茫，她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学习。别人学习要么是父母逼迫，要么是为了出人头地，要么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她学习却是为了让自己有事情可做，让自己在做事的时候不去胡思乱想。 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歪打正着。 毕业会上，枫从人群里找到独自坐在角落里的里加，她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安静与格格不入。独自一人坐在那个角落做着独自一人的事。 这两年的里加和枫，不近，也不远。 他们没有成为情侣，也没有成为对方的粉。他们彼此成为了彼此心尖上的那跟刺。揉不进，拔不出，碰着会疼，不触又会失落。婷认为里加只是被繁重的学业压得抑制了自己的情绪，肃认为枫应该在高中三年好好的挥霍自己的青春。然后，里加当了一个稳重的高中生，枫成了风流人物。 “里加，暑假有安排吗？” 里加迟钝地回答：“不知道。” 枫已经习惯了这样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慢半拍的里加。她藏起了她所有的锋芒，藏起了她所有的风华。静默地蜷缩在自己的方寸之间，成为一个淡漠的女子。 “我们一起去海边吧。” 里加缓缓吸了一口杯子里的啤酒，缓缓地问：“什么地方的海？” “你想去哪个海？青岛？海南？还是上海？” 里加歪着头想了想：“夏天去海南？”那眼神，明显就是你没事抽风啊？还嫌不够热怎么着？ 枫摸摸鼻子：“要不去上海？” “我，想去拉萨。”里加的眼瞳在黑的夜里亮得像只猫。仰着头望着星空，她说：“……我想看看那里的天空是不是真的和传说中一样的纯净。” “一起去？”枫晃晃酒瓶，看看还剩了多少酒。然后一口喝光了瓶里的液体。 里加抿抿嘴：“你不是恐高吗？” 枫坏笑：“你挡我前面就行了。” “你都不怕死，那就一起吧。”里加答应了。“下周五我就去，你时间合适吗？” 枫想了想，“没问题。” 周四，枫拜托里加去他家帮他收拾东西，这样一来有些必需品，比如药之类的东西，他就不用再带了。里加给枫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再装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指着他那个腰包说：“你的个人用品仅限于这个包的容量，背包里不许再往里面装东西。”枫一本正经地点了头。 周五，登机，直奔主题。 枫眼中的里加在飞机上越发的沉静。无论是吃东西还是喝水，她都很慢地，小口小口地吃下去。再不就是带着墨镜一直望着窗外。两人在飞机上很少交谈，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一开始还能塞着耳塞听听音乐，到后来，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东西。枫显得很焦虑。 纯净的蓝天，白亮的云朵，刺眼的阳光，灼热的空气。 里加泡红景天给枫吃了两天。一下飞机，无情的高原反应让枫差点撂倒在机场。里加陪着枫服药，确定他无妨才离开医院。因为枫的高原反应，下机后两人没有在外面耽搁时间，而是找了旅馆休息。枫想洗澡，里加阻止了。 “我还不想看着你死在这里。” 枫皱着眉躺在白色的单人床上闭着眼休息。夜里，枫睡得不安稳，总翻来翻去。里加抱着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你就是个傻子……” 枫忽然睁开眼，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下去。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的心跳加速了n倍不说，呼吸急促，头晕得更加的厉害。 里加坏笑着起身，拿过氧气瓶给他塞上，他用力深吸，好半天才呐呐地说：“为什么你一点事儿没有，而我这么难受。” “红景天你吃了几次？” “就你给我泡的那三次，再没吃过。” “没死算你命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回去我肯定有运儿。” “卖乖了不是？”里加嘲笑他，他不以为然。“得了便宜卖乖是每个男人应该学会的把戏。” “歇了吧。最好明天你能陪我出发，不然你就待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或者，你可以直接订回去的机票。”里加躺进自己那张单人床。枫见状抱着氧气瓶猛地坐起，又猛地倒下。吸了几口氧，虚弱地张嘴：“过来陪着我。” “消停着睡吧。”里加没再过去，翻个身，睡了。 晕黄地灯光下望着里加的后背，枫笑得颇有些没心没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