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青涩的乐章
satoct14:52:28bsp;2014 白朵儿，24岁。6岁入学，12岁念初中，15岁念高中，18岁上大学。 热情是白朵儿的代言词。单纯阳光，是白朵儿的标记。但是，阳光下的白朵儿也有阴暗的一面。而那阴暗面，来自她从小学就认识的同学——金哲。 金哲…… 小学时代学习好，运动好，人也帅。说白了就一标准的高富帅。只是，金哲并没有所谓的高富帅那样温柔和善解人意。 白朵儿和金哲原本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不算融洽，也不算生硬。可是，白朵儿干了一件让金哲无法忍受的事情。因为金哲生病，白朵儿在老师的授意下去金哲家送课堂笔记和作业表。在金哲家的门口，白朵儿目睹了金哲的爸爸殴打他mama的场景。 并非朵儿想看，那时的她真的被吓坏了。待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直到金哲将她推开，她才反应过来，丢下手中的课堂笔记和作业表扭头就跑。 后来，学校里疯传金哲父母打架的事情。金哲认为只有亲眼目睹了那一切的白朵儿才会告诉别人。而白朵儿恰好是女生。在金哲眼中，女人就是造谣和制造麻烦的源体。所以，一切的错误，从那时候开始，源源不断。 “那时候的我并不懂什么叫做喜欢，也不懂什么叫做讨厌。我只是害怕，一直都害怕见到他。每天放学是我最期盼的事情，因为放学了我就看不到他了，心里就像石头落地一样轻松。”朵儿靠在床头，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幽幽的，像黑暗中的幽灵。 “毕业了，我真的以为我解脱了。可是军训以后考试分班，我居然跟他分在了一个班。你知道吗？我当时都有辍学的打算了。可我不敢。真的。如果我辍学，我爸能打死我。”朵儿自嘲地笑着。 要不然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白朵儿在某天放学后因为打扫卫生走得比较晚。没想到，她走过僻静的小道时，遇见金哲和别人打架。而且金哲寡不敌众，被打得相当狼狈。 朵儿知道那个时候的金哲已经走向了人生的另一个岔路。他像所有叛逆的孩子一样，抽烟，喝酒，打架…… 朵儿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那个时候的金哲。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那个阶段的金哲。可当她遇见他那狼狈的样子时，虽然胆怯，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去扶起了被揍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金哲。金哲甩开她的手，她跌倒在树下，腿上被沙砾磨破疼得她皱眉。 她从书包里找出ok绷，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强势地将ok绷贴在了他脸上流血的伤口处。一瘸一拐的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 朵儿长得很漂亮。绝对是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好感和心生喜欢的女孩子。七班的大哥山子一眼就相中了漂亮的朵儿。一天午休时，带着几个兄弟闯进了一班教室，一屁股坐在朵儿的课桌上，单手撑着桌面指着朵儿说要她当他女朋友。 朵儿想也没想就摇了头。她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对这个男生更没有任何好感。感情这类东西，她很迟钝。 恰好回教室的金哲一拳揍跑了山子。那个时候的金哲在外面已经混出了名声。不怕死的名声…… 大家自动将朵儿归在了金哲的名字旁边。朵儿却一如既往的学习，回家。回家，学习。好似一切都跟她没有过多的关系。因为金哲跟她基本上就没说过话。传得满城风雨的谣言没有多久便不攻自破。 那个冬天，朵儿正在温习功课。忽然玻璃窗传来一阵轻敲。她抬起头，意外的看见金哲英俊的脸庞。吓得她面如土色。 要知道，她家住五楼，她的窗户下面连棵树都没有。天知道金哲的怎么爬上来的。 她急忙打开窗，金哲翻身跳进房间。她吓得瘫软在地板上，半天没力气站起来。 她家是复式楼，父母住在楼上一层，她的房间在楼下。小心翼翼穿过过道拿了医药箱，顺便从冰箱里拿了面包和牛奶回到房间。那个不速之客大赤赤的躺在她粉色的床上，如同躺在自家一样惬意。 替他清洗伤口，上药时他疼得“嘶”了一声，她小心的吹着上了药的伤口，仔细包扎。 打开衣柜，抱出两床棉被，一床铺在地板上，一床自己盖着。朵儿毫无怨言的睡了一夜地板。两人从头至尾没有说过半个字。 从那以后，金哲经常翻窗进她的房间。两人似乎心照不宣，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说话，完全没有交流。 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周，金哲的伤口只留下了淡粉色的痕迹。朵儿给他上了药没有像往常那样铺棉被睡觉。坐回书桌前继续复习。 “这里，公式用错了。”金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刚做的习题。她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习题。翻开物理书，仔细看了例题，果然是她弄错了公式，导致整个题全部做错。 她懊恼的用笔尖杵着桌面，撕了那几页习题，重新开始做。 金哲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没有回到她的床上睡觉，坐在她的书桌旁看她做习题。时不时指出她错误的地方，连小细节都不放过。托他的福，那一章物理，她学得很好。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朵儿总分成绩排名从年级136名，提升到了32名。这是她根本就没想到的名次。要知道，在这个学校高手如云。一个年级近千名学生，她的成绩还算可以的。这一次，连老师都眉开眼笑的表扬她的进步。 金哲参加了期末考试，每一场都提前交卷。就这样的态度，他依旧排名前五。这叫朵儿好生羡慕他的智商。 习惯了金哲的作风，然而年后朵儿很长时间没再见到他翻窗进自己的房间。朵儿时常会望着窗户发呆，时常会因为窗外的动静凝神倾听。每次，都只是失落的回到学习中继续。 其中考试后会有一次重新排座。朵儿丝毫不在意这些小问题。不管谁当她的同桌都一样，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去在意不需要在意的事情。说到底，她在学校里，不过是个冷漠的学生。没有激情，没有渴望，只麻木的学习，麻木的生活。 排座那天，朵儿因为发烧咳嗽去了医院。等她到学校时已经是第二节课了。提着书包走进教室，她发现同学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她不觉得是她脸上有别的什么东西，也不会认为是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坦然自若走向课桌，她这才发现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从何而来。 她的同桌…… 趴在课桌上睡觉的金哲。 面无表情的她坐下，拿出课本文具，照例停课，做笔记。这是个意外，也算不上什么意外。这类意外，就像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一下一样，小事一桩。 可是，很多事情总会有差错。正因为偏离轨道的差错，才会出现更多的问题和事情。 数学是朵儿的弱项，月考出现的题朵儿伤透了脑筋也没做得出来。忽然，她面前多出一张写满字迹的草稿纸。上面写的正是后面几道题的答案。字迹很陌生，但她知道，那是金哲给她的答案。 时间已经不多了，朵儿没有多想便照抄了事。金哲的答案很明朗，比起老师讲解的步骤更加清晰易懂。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朵儿专门去蛋糕店买了手工巧克力，想作为谢礼送给金哲。然而，在学校外，朵儿却看见金哲和一个高挑的女孩光明正大的接吻。她抓紧了书包，他半阖的眸子锁住她的身影。她目不斜视的进了校门。那盒巧克力放在她的床头，成为了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天渐渐热了。朵儿的睡衣也从厚厚软软的棉质睡衣换成了单薄的睡裙。窗户不再紧闭，夜里也会开着窗，以便通风。 夜，静悄悄的。朵儿被一声轻响惊醒。摁开床头的壁灯，金哲蹲在她的书桌上紧紧地盯着她。她看见了自己的笔筒倒在了书桌上，里面的笔撒了一桌子。 他的左手小臂在流血。 朵儿一声不吭地下床，从书柜底下拿出药箱，熟练的给他包扎伤口。而后静静地说：“今天你就睡这个房间吧。”说完收拾药箱，准备开门出去。 “你睡哪儿？”金哲难得跟她说话，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我爸妈去外婆家了，这几天都不在家。不用担心半夜会有人敲门。” 金哲突然站起，抓住她的手腕。她只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猛地拉扯，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他的右手手臂将她收紧的怀里，从后面抱住了她。 “朵儿，与其说你冷漠，不如说你单纯无知。这么轻易的让一个男人进自己的房间……”他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话，呼吸令她痒痒的。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她的心跳如雷，却仍旧一语不发。 “是不是我现在即便把你睡了，你也打算一声不吭？”他的手上用力，她闷哼一声，倔强的不开口。 天旋地转。 朵儿回神间，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柔软温馨的小床上。金哲跪在床上，长腿将她挟制在自己的身下，这个姿势，终于令她慌乱了。 没有争吵，没有叫骂。她默默憋红了脸庞挣扎着。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她咬在了他的胸前。泪，沁满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那几乎要将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令她扬起了头。紧咬着下唇，直至她尝到血的腥味。 他俯身，低头，去亲吻她的唇。她别开头，不让他触碰到自己的嘴。他箍住她的下颌，强迫她面对自己。狠狠地吮吸她的唇。她发疯一般捶打他的胸膛，他任由她打着，看着她无声的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