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有你的幸福
frijan23:17:14bsp;2015 高美发现叶陌凡的工作状态，比起以前更加不要命。【】白朵在的时候，他好歹还能听话的睡觉。现在……简直就是拼命三郎！每天都在办公室工作到疲惫不堪，小睡一两个小时，继续工作。 她想劝，无从开口。她太清楚他的脾气，比白朵更加了解他的脾气。她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酒醉而熟睡的叶陌凡躺在沙发上沉睡不醒，高美长长一叹。这完全就是借酒消愁啊。 叶陌凡习惯性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啜一口。眉头一皱，放下杯子。盯着咖啡杯的样子，好像跟他有仇似的。高美进来就见他那样子，不由问：“怎么了？凉了？” “这咖啡谁泡的？”叶陌凡推开杯子。 谁泡的？他一向喝这个牌子的咖啡，一颗方糖，两颗奶球。一如既往。哪儿不对吗？ “新来的助理。” “辞了。”叶陌凡毫不留情的两个字吐出，高美忍住自己叹气的**，“ok。”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瘫坐在宽大舒适的皮椅上，叶陌凡死寂的眼瞳无焦的注视着某一处，黯然忧愁的蹙眉。 空荡荡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家。少了那个转转悠悠的身影，心里也变得空空的。白朵不是一个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人，不像别的助理要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要么感觉自己能力超强指手画脚。她总是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外带像家人一样照顾着他。无论衣食住行还是工作，她全力以赴。尽管他不是一个好伺候的老板，依然尽力而为。 高美敲敲门，走进来：“该下班了，ben。” “恩。”叶陌凡揉揉两眼间的xue位，沉稳的离开了办公室。 sam一天工作告一段落，坐进保姆车闭目养神。助理跟经理人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默契的没去打扰他休息。 对白朵，比起爱，更多的，是一种喜欢。他不善于表达自己，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也许他什么地方做错了，也许，一开始他就走错了步伐。但他很肯定自己对她的喜爱。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在她家吃意面那天的静谧，或许，是她对他的照顾。其实白朵没怎么照顾他。但他就是从她那里感受到了一份温馨。像里加给他的感觉那样。 有一种人，就是那样，只需要一个微笑，一个动作，其他什么都不用做，或者只需要做一件事，一件细微到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足以让人一生难忘。 “sam，到酒店了。我们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经纪人推推他，目光搜索着酒店外的动静。 sam睁开眼，眼瞳略带疲倦。拉拉风帽，缩在大衣里。 终于完成了今天最后一台手术，绯冰换了衣服倚在办公桌旁。那天，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白朵给他的印象大多时候都是一个跟在里加身边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孩子。这个孩子心疼里加，维护里加，真正的把里加当成家人。大概就是那种亲密，让他感觉到她的好。 叶陌凡和sam一场闹剧，闹出了他别样的情绪来。 “绯冰，下班啦。”外面传来同事的招呼声，绯冰在里面应声，“拜拜。” “明天见。” 收拾自己的东西，抽出巧克力棒，“咔嚓咔嚓”咬着，脸上是温和的淡然。 一天工作结束，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突然得到释放，许多不经意的东西偷偷泄露出来，充斥大脑，溢满胸腔。 苦的，甜的，酸的。 里加蜷缩在枫的怀里，盯着电视屏幕闪烁，思绪早不知道飘向了何处。以至于枫连叫她好几声才回魂。 “什么？” “今天工作不顺利？” “没有啊。”她有些呆滞。 “发呆了噢。”他刮刮她的鼻子。满意的看见她不满地噘嘴。 摸着鼻翼，她忧伤又严肃地问他：“你怎么跟你mama说的？” “还能怎么说？”枫喝口水，放下杯子，“她的考虑虽然对我们来说是多虑了，但她也没有错。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言听计从。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再的说，却没真的要怎样。” “她是你的母亲。”她蹙眉，“如果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你们的关系，那我就是罪人。无论理由是什么。她生你，养你，在生死边缘徘徊，历经辛苦。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请你不要因为我而跟她争吵。” “她要是一直反对，你难道要跟别人结婚？你舍得离开我？”枫抱她入怀。 “不舍得也要舍得。她是你mama。”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枫知道，如果mama那边不松口，她离开他，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如果mama的行事再激进一点，她肯定会马上离开他。 离开他，她做得到。 离开她，他做不到。 五年的分离，又三年的牵绊，虽然彼此都有工作，聚少离多。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只增不减。他不清楚别人的情侣和夫妻会怎样相处，对彼此又有多少牵挂，但他对她，放不开手。 如果三年前没在桂林遇见她，从此老死不相见。或者等她结婚，或者是他结婚以后再相遇，结局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离开她，他活不下去。 “有你的幸福，我妈懂不了。没你的痛苦，我妈也不能替我承担。”他双臂收紧，“里加，你一定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里加跟四儿说，我知道他为难，我也知道他离不开我。可是，要我在他跟他妈之间夹着，我也难受。到底是离开还是守护，我也说不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四儿幽幽地说，要是我呢，肯定一走了之。做不成夫妻，也不能做仇人。万一他mama要是因为你们的事再闹个三长两短，你愧疚，他内疚，日子也没法过。说到底我们太心慈手软，做不到只为自己。 里加说，这事儿吧，我还没办法找别人商量。问十个人，九个半都会说你们俩结婚，跟他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带着枫私奔，以后孩子也不认他们…… 四儿噗哧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你这装腔，装得太形象了。的确，现在很多人都只为自己考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可以理解的。不过枫那句话说得很深情，也很有道理。有你的幸福，他妈懂不了。没你的痛苦，他妈确实也不能替他承担。 里加愁眉苦脸，你简直就是在我伤口上撒盐，雪中不送碳。 四儿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也知道我一向说实话，所以才找我商量的不是吗？ 里加无可奈何，好吧。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我还是纠结。 四儿笑，其实吧，你还是去找枫的mama好好谈谈。过年去呢，我怕你害人家没好心情过年，你还是过完年，或者找个空闲的时间去吧。问问她，到底哪儿看不上你。她要给你洗脑了，你再说离开枫，也不迟。对不对？ 二月，静静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