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绣球多了也难
送走了三位老板。里加把眼镜挂在衬衣领口，以季风的高度刚好看见半个浑圆和沟…… 她单手勾着西服，揉着睛明xue，靠在吧台等季风结账。 季风收起钱包去抱她，她往后退了两步，“别碰我！”声音不大。只两人能听见。 他盯着她。她颦眉冷脸，率先走前面。两人一前一后上车，里加闭眼靠着椅背。他沉默的开车，平稳。 一直等进了酒店房间，里加第一时间扔掉手里的西服，踢了脚上的鞋子冲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季风听见她呕吐的声音。 “哗——”抽水马桶。 里加脸上湿漉漉的出来，眼泪化开了眼线，晕了妆。这副狼狈的模样映入眼帘，他并没有生出厌恶，心里反而是满满的疼惜。 “干嘛这么拼？”他抱起她，坐进沙发。心疼的问。 她闭着眼，懒懒地答：“免得夜长梦多。”呼一口气，全是酒味。“帮我把小包拿过来。”他去拿她的包，过来时，她睁眼稍稍坐起。拉开小包的拉锁，他第一次看见这包里装的东西。 包盖上是一个挨一个的小口袋。他看见了手表，耳环，戒指等等各种琳琅的饰品。包里东西的种类之多。这么小的包…… 她找出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小盒子，打开，挑了两颗药丸，找他要水。 就着水吞了药，她握着杯子一口一口喝了小半杯热水。 深呼吸，抹抹嘴。开始卸妆。 “我喝完酒不能碰信任的人。”她双手抵头，揉着太阳xue，“只要不靠身，我就不会醉。近了身，我就不省人事了。” 解释她为什么在吧台不让他靠近的原因。他除了心疼，再没其他想法了。 “我想洗澡，太臭了！”她难受的皱眉，他先去放水。回来帮她脱了衣服抱她去浴室。 闭着眼，享受季风的服务，她笑着说，“季总，有前途啊。”他掐她的腰rou，她惊叫着躲闪。突然，她报了自己以前公司的名字，“我在这家干了五年。实习的时候就在那里干，从小妹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如果没有意外，地区总监的位置迟早都是我的。” “为什么不做了？”他问。 “跟前男友分手了呀。”她答。自然，没有扭捏。 “分手了就辞掉工作？”不像她的风格。 “我马上就30啦，人生几乎走一半了，看看自己，什么都没有。突然觉得人生特苦短。” “该有什么？” “30岁的年纪，该有家了吧？我朋友家的孩子都3岁啦，rou嘟嘟的大小子，看着可稀罕了。真的，忽然的就觉得什么都是虚的。” 他亲她。 没有理由。 就是想亲。 他含着她的耳垂说，“知道吗？今天你给了我太多惊喜。惊喜到心脏差点没承受得住。” 她笑，“是不是发现jiejie好厉害，特崇拜jiejie呀？” “姐个P！”他咬她脖子，“我才是家主！” 她湿漉漉的手去推他的脸，“臭不要脸的。人不点儿大，还想当家主。” 他的衣服湿了一片。索性脱光也坐进了浴缸。 “下次要订一个大点的房间。”他忿忿地嘟囔。 “为什么？”这房间还小啊？ “情侣间的浴缸好像要大些。”下流的神色。 “靠！”里加不文雅的爆了粗。 她喝了太多酒，怕她难受。躺在床上季风只抱着她，没动她。虽然不吃，手上可没闲着。撩得里加化身为狼骑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他胸口上。他吃疼的抽气，扣住她的胯骨。 酒后的乱…… “妖精……”他粗喘着，低哑的声音细碎的念叨这两个字。 长发如波浪起伏，宛若生命般荡开。她累得趴在他胸膛上，细软的长发铺成一片。 世界很大，人们却说，我们是地球人。中国很大，出去了谁见了都说，我们是中国人。云南很大，谁见了都会说，我们是云南人。昆明也很大，可这个圈子却很小。 季风首次携助理现身，一举拿下三个老板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传遍了。里加是被季风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虽然他在外间已经尽量放轻了声音说话，可电话不停的打进，还是不可避免的吵醒了里加。 穿着睡裙披头散发赤脚走到季风身后，猛地跳上他的后背，挂在他身上，在他脖颈啃咬。 他笑着弯腰，单手托住她的臀，以防她摔下去。另一手握着电话，一本正经的通话。 挂了电话，手机往桌上一丢，抓着她胳膊拎到前面抱住坐进沙发。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知道为什么我一早就接这么多电话吗？” 她摇摆着脑袋，得意的笑，“季总一晚上拿下三家大老板，小助理一战成名！所以更多的绣球抛过来了。没球的时候难，球多了更难！”她问他，“我十分好奇，你以前都拿下单子的？” 他吊眼瞅她，“非常人用非常手法。” 她一缩头，鄙夷的看他，“你不会是挖人家丑闻，威胁人家吧？” 被她猜中，他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真被他打败了。摸摸他的脸，叹气，“你爸真不容易。” “跟我爸有什么关系？”搂她贴近自己。她笑，“少爷挖了人家的花边，肯定会有人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你爸肯定没少跟你后面收拾。”这问题他没想过。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老头。 “都27了，该长大了。”她亲亲他的脸颊，起身去卫生间。“几点了？不去公司交差吗？” “不到8点，过会儿去公司。”他在深思她的话。 进卫生间之前，她从门框探出半个身子，“去公司不用我陪着了吧？” “用！”上了贼船……哼哼……想下船？没门！ 她白他一眼，洗脸刷牙去了。 昨天穿的衣服已经送去清洗，她今天穿得没昨天正式。昨天几乎都是窄裙加西服，虽然三套衣服都各有差异，但皆是标准的OL装。今天是高腰哈伦裤，无袖丝绸宽松立领背心，衣领缀了一圈水钻。依旧是高跟鞋，头发高高束起，勾出一撮头发把头绳藏了起来。简单，高雅。少了一点点干练，多了一些些女人的妩媚。 他昨天的西服是黑色的，今天换了一套藏蓝色休闲西服搭配韩版小窄领的白衬衣，他好像特别不喜欢把扣子扣得规规矩矩。那种肆无忌惮的样子，像泼皮。 可是，又很帅。 里加帮他扣上两颗扣子，抹抹皱褶，捏住他的下巴，抿嘴，警告：“这些都是我的，懂了吗？”她学他的口吻，学得很像。逗得他捧腹。勾着她的腰，不顾她化好的妆强亲她的嘴。 “讨厌！”她挣扎出他的怀抱，去卫生间照镜子补妆。补妆出来她对他说，“我手机你有带出来吗？” 他不情不愿的从床头柜里拿出她的手机，她瞟他那别扭的样子，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