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丑话说前面
里加决定去的饭馆里家很近，六个人走着过去就行。季家昕逮着空走到季风身边里加识相的去挽亲妈的胳膊。 季风不愿意送手让她走开，她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慰。他这才让她走开。 季家昕哀怨的瞧瞧里加又看看季风。被自己儿子嫌弃，还是在亲家面前，多少有点不甘心。 “疯子。”季家昕感觉自己作为亲爹，应该叮嘱两句，“里加是个好姑娘，对人家多点耐心……” 季风冷哼，“还用你说。” “欸，你这小子。听点老子的话能怎么地？”季家昕脸上挂不住，口气立即不爽了。 “我对里加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多此一举又想干嘛？”季风的不耐烦在自己jiejie一巴掌拍在后背上时偃旗息鼓。 “爸说话你就听着，哪来那么多不耐烦。”季雨一直是两人之间的桥梁调节两人的关系。 季风的话锋当下就转了，“我可丑话先说前面。里加我是娶定了。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以后要是公司出现什么差错，你也甭想把错都推在里加身上。她没义务！” 季雨作势要在打他，他躲让了一下，跑去里加旁边。 季家昕受伤了。里加爸笑呵呵的上去安慰季家昕，“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小兔崽子！”季家昕咕噜一路，跟里加爸聊起了周围的城市建设。 里加偷偷掐季风，“真不听话。”季风扭脸，惹得里加妈直笑。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季家姐弟跟里加就出发了。里加特好奇季风为什么会开这么sao包的车来找她。按照他的性格，不该开这车出来的。 季风淡然的说，“车是梁历的。我的车没修好，又着急走。老头不给我车钥匙。” 里加诽腹，季老爷，此仇季风都记下了，怎么可能对你有好脸？要不是在她家，要不是有季雨，他八成早就撂蹶子了。还谈什么？估计连半个字都懒得跟季老爷说。 中午的时候到了岔路，季风跟季雨要分开走。季雨没多说什么，潇洒的挥挥手，算作道别了。 里加好奇，“老板娘比你大几岁啊？” “五岁。”季风态度虽然冷淡，但里加问什么他都答。 “她没结婚吗？在家就想问来着，怕问错了话让大家都尴尬。” 季风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回忆什么，“赫去世了。” “诶？！”里加还以为只是离婚了。 “赫是姐夫。他是个车手，参加沙漠拉力赛的时候在沙漠里失踪。连车都没找到。”季风眉头皱得很紧，“jiejie很长时间才走出来。那家旅馆是赫开的，jiejie说要留点念想，这一住就是好几年。没事她是不会离开旅馆的。包括以前我跟老头起冲突，她也只是电话联系。” 里加这才明白季风在季雨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要不是为了弟弟的婚姻，她也不会风尘仆仆的赶来，又风尘仆仆的回去。 “我越来越喜欢老板娘了！”里加感慨。 季风抿抿嘴，“你是发现她脾气跟你很像吧？”里加嬉笑，“哎哟，不要说穿了嘛。人家虽然喜欢老板娘，但最爱的还是你。” “嘁！”季风心里很受用，脸上却是鄙视她。 “姐夫也好帅，车手呢。感觉好憧憬！”里加故意两眼冒光。季风嗤鼻，“他跟我是一个车队的战友！” “啊？！”里加吃惊，“万幸你还存活于世！不然我只好给别人当老婆了。” 她其实想问，为什么那次沙漠拉力赛他没有去。话到嘴边变了。 “那次老头生病，公司运转出错。我去了公司，他去了沙漠。后来办完事情，接了姐一起去终点准备给赫一个惊喜。结果……”他甩甩头，目视前方，仿佛看到了什么。“赫的GPRS从卫星上消失。初步断定是迷路。方圆百里都被我们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或者他的车。” 凭空消失？ 下了高速，里加跟季风换了位置。他的状态不大好。闭着眼，枕着靠垫。眉头紧锁，脸色也不好。里加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晚上9点，他们才到昆明。进了昆明季风就换下了里加，毕竟他比里加熟悉街道。 这一次没去酒店，而是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区。天色太暗，她只看见一群高耸的楼房和一堆绿化不错的花园。 从楼宇门当房门全是密码锁。季风告诉她密码，讲了一些细节。进了大门，宽敞的屋子虽然装修精致，整洁，却没有人气。 “这里有保洁定期来打扫。铺上床就可以住了。” 里加以为自己要翻箱倒柜才能找出床上用品，结果季风对这里挺熟悉，省了她不少事。 整理自己的东西，整理屋里的东西，参观整个屋子。她发现了一堆照片。照片大多都是季风跟季雨还有一个男人的。她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谁了。 季风去公共卫生间洗澡，把房间的卫生间让给她。 她洗完澡出来，他早已在床边坐下。只是盯着那堆照片发呆。 她跪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照片，忽然发现一个A8的相册里有许多他跟一个女人的照片。她惊奇极了，拿起来问季风，“这是你女朋友？” 他扭动头，看过去，“嗯。跟了我两年。” 里加勾唇，笑了笑，继续翻。 每一张都是亲密照。贴脸，接吻，在篝火旁拥吻。女人双腿盘在他腰上，他抱着女人，激烈，又激情四射。 终于翻完最后一张，里加收拾了照片，放回原本的抽屉里。掀开被子一角躺进被窝。 昆明白天温度还行，到了晚上也只有几度，挺冷。 里加裹了裹被子，身体在被子里冷得有点发颤。 说不出来的怪异在屋里弥漫。 闭上眼，告诉自己睡觉。那是他的以前，以前的事，只是以前的事。谁没有点过去呢？她以前还有枫呢。 “里加。” “嗯？”她困顿的应声。他要不说话，她差不多已经睡着了。 “抱！”他躺下，躺在她旁边。平躺着，等她挪过去，挪进他怀里。 微微睁开眼，瞟过。她翻身，背对着他。裹裹被子。膝盖以下的部分冰凉，她睡得不太好。 “过去的事也纠结？”季风靠过来，从她背后抱住她。轻咬她的肩窝上的肌肤。 “呃，不是纠结。是给你空间考虑你自己的事，梳理你自己的情绪。”她闭着眼，一动不动。 他把她翻过来搂进怀里，“我是那么不理智的人？” “有句话叫爱上你，只是因为寂寞。只因为寂寞，所以才爱上。”她闭着眼，就是不睁开。“我虽然很早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你要是没去找我，我可能会认为我们之间的所谓情感，只是寂寞的杰作。” “你是我媳妇。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你妈……咱妈把你的户口本给我了。” “神马？？” 里加惊得睁眼，“就这么着急给我送了啊？” 季风闷笑，“她的女婿可不是别人。”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里加冷哼，“我可事先给你打预防针。跟我结婚，就别想离婚。要么不开始，要么就死磕到底！” 他用力亲吻她。 “不许打岔！”里加推他的脸，“结婚以后，你以前那些花花草草有任何事情找你帮忙，我都是不能容忍的。你是我的男人，去帮别人算什么事？要不然你就去给别人当男人，我自己再找把我当唯一的男人。” 季风抱紧她。“对不起。”他突然醒悟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