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失踪
夭夭一个飞身,落在地上,幻为人形,嫌弃的瞥一眼地上的肥粽子,绕到白顷歌跟前,悄声问:“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白顷歌飞眼瞟过去,在温润灯光下给夭夭一个歹毒的笑容:“当然是千刀万剐,生生凌迟为好。” 夭夭打个哆嗦,猫着身子商量:“可否轻一点?” 白顷歌咬出两个字“不行!” “为啥?”夭夭用脚尖掂了掂雪国皇帝胖大的身子。 “你说呢?”白顷歌温柔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夭夭在她诡异的眼神下觉得世界没有爱,世界好冷啊,猛地醒悟,她这是在敲山震虎,还是在杀鸡儆猴? 遂不安的哑声试问:“小白,你这是要拿他开刀,然后也这么对我嘛?” 还未说完,戏就演出来了,睁大一双雾蒙蒙的水眸,可怜巴巴的仰望她。 白顷歌慢慢切下雪国皇帝的一根小手指,血溅如注,眉眼不动:“你嘛,我再想想。” 雪国皇帝细皮嫩rou的在白顷歌细致的折磨下失去一指,痛的涕泗横流,喉咙里咯咯的发出痛苦的呐喊声,却半点溢不出深深大殿。 骨rou相断,指头落地,啪嗒一声溅起血珠在她白衣之上。 白顷歌就着他身上上好的暗纹金线丝绸擦拭干净匕首,然后漫不经心的丢在他脚下,随着那匕首清脆的叮的一声,她潇洒起身,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向夭夭勾眼睛:“走吧。” 夭夭缩了缩脖子,踏着小碎步,乖巧的跟在白顷歌身旁,忍不住嘶声问“小白jiejie,这就完了?” “这跟小指头是警告他莫再yin邪,采选良女入宫,使人三十六年,而不见者。” 当然,也是因这皇帝老儿老妖怪一个,竟敢对她色涎目邪。 这话肯定不能和夭小狐说,免得她揪着不放。 白顷歌低声道:“算是个小小惩戒,不完了你还想怎的?” 夭夭暗地伸伸舌头,做个小鬼脸,小白还这等替人着想呢,想起白天她做的不仁义之事,迈着小步子,亲昵的挽住她的手,撒娇:“小白jiejie,你不怪我,我给你做一个月饭?” 白顷歌笑:“一年。” 夭小狐怒:“不行!” 白顷歌笑:“不行?” 夭小狐哭:“成交。” “白jiejie,你不要再生我气了。”上官怯怯的声音打断她纷飞的思绪。 “我知道错了。”上官低着头,一只手伸出,一颗晕染润泽的明珠在他柔嫩的手心熠熠生辉:“这是我为你做的如意珠。” 他叫她今日再来,竟是为了这颗如意珠。 白顷歌一腔恨铁不成钢的闷气顿时化为乌有。 想必他为了她来,花费了极大的心血炼制这颗如意珠。 她当初不正是见他有一份真心诚意,虽然怯懦,却待人良善,是个可造之材才对他悉心教导的么? “你收好就是,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他的处境不好,以后这如意珠或可有用。 上官安宴澄净的眸子闪过受伤的神色:“白jiejie,你还是怪我?” 何以谈得上怪?他的懦弱大部分是环境所致。 她只是有点气闷,这孩子这样性子日后容易吃亏。 白顷歌推却他握如意珠的手,温声道:“上官,我没有怪你。” “你还不是怪我。”上官安宴气急败坏的说:“你怎么不收如意珠?” 白顷歌轻睨他,忽地吃吃一笑,以轻松愉快的语调道:“上官,不收难道还需要理由?” “这..”上官安宴结巴。 怕他再次钻牛角尖,白顷歌垫脚捏一捏他水嫩的小脸蛋,笑眯眯道:“上官,不是你的原因,宽心罢。” “小白,你们见面怎么不在他的逸纤阁,反倒跑这里来?” 夭小狐一路左蹦右跳,一眼瞥见上官安宴手中的如意珠,细看之下,这珠子温润如玉,冰糯水泽,不由心喜,扬扬眉毛:“上官,你做的?” 上官安宴‘恩’了一声。 夭小狐煞有介事的点头:“小伙子不错啊,你做这珠子是为了什么?” 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恍然:“你送小白?” “恩。”上官安宴大大的眸子里水汽氤氲:“白jiejie不收。” “干嘛不收呢?”夭小狐皱眉,尖着指头捡起他手中的如意珠,左瞧瞧右看看:“不会这珠子有啥不为人知的动人故事?” 夭小狐这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 上官安宴红彤彤的脸更是和熟透了虾子般。 白顷歌不知道这有啥好红脸了,心中小小郁闷了一下,咳道:“夭小狐,你不和清云游山玩水去,来找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