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满满的都是他
:“好吧,我们走了哦慕叔叔我明天在来找你!” 反正老头子在这里,慕叔叔也不会跑,但一会的饭就有一次机会。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人匆匆的离开,并没有看见欧阳君诺面具下那张脸上的怪异。他的画像为何会在她娘亲书房中? 为什么她看见他会那么激动,会有这么多巧合? 入夜时分,上官兄弟和杨氏兄弟、上商、南雅在御书房中处理事情,其它人则都在嘉庆殿中。 夜黑风高夜,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离开了玄成阁,来到了皇宫中唯一的私人书房。 这里没人看守,却是用了一把极大的锁封住,欧阳君诺来到了殿后,从一个窗户进去。 殿中还燃着暗黄的蜡烛。 欧阳君诺一眼便看见了殿中悬挂着的各种纸张。 他的脚步一点点的移动着,穿梭在这片画海中。 手指拿去了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与画中相同的五官容颜。 每一幅每一笔都很细致,勾勒的线条无一不流畅圆润。 画着他的各种表情。 万年不变的是画里的人穿的全是玄袍。 视线落在最大的一幅上。 唯有这一副不同,红色的底色,红色的衣袍,金色的凤冠霞帔… 酷似大婚。 画面是人侧面切入,只能看见两个人的侧脸。 她金色流苏下的嘴角微微扬起,而他亦是。 不知为何,欧阳君诺看着看着就眼睛一阵酸涩。 天下间长了这脸的就只有他欧阳君诺一人。 她的画里都是他,可是任欧阳君诺怎么冥想都记不得在哪里遇见的她。 头,开始了钝钝的痛。 外面传来了一道极轻的脚步声还是被欧阳君诺精准的捕捉到了。 他连错身躲在屏风之后。 约莫过了三秒钟,脚步声越来越近,欧阳君诺压低了身体机能。 苏锦夏不知道,黑暗中一双探究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她。 那种执拗似是要将她看透。 苏锦夏的视线在半空的画停下,一一掠过,嘴角的微笑不加掩饰。 她在书桌前顿足,换了新的纸张,开始描画。 而他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她的侧脸。 苏锦夏自言自语道:“五年了,不管是何原因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再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你一点都没变,眼睛、鼻子、味道……” 她的话中充满了酸涩,而这些酸涩被她挤压成线条,一点点的勾勒出她那个模特的轮廓。 五年下来,她怕自己忘记他的样子,坚持每月为他做一副画,从未停歇,五年了,六十副画卷承载了她多少思念,如今已经挂满了整个书房,这些画,从未离开她太远。 就好像有这些画的存在,他也在。 看,现在她的四周满满的都是他。 画画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苏锦夏却把它当成了一张享受。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提起。 从起笔到落笔一气呵成。 苏锦夏等待墨迹风干后将它垂挂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他们好像也近了。 再也没有说话,离开了小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