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越狱
“你想去找惊羽,我就必须要先和师父取得联系,然后透过蛊皇教的力量去接触他,不过你也知道,如果我回到蛊皇教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吃完早饭擦擦嘴,宫九歌悠闲地坐在床榻上,一只手撑在身后,两条腿交叉起来,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脸,苏溢萧给他准备了一件肥大的衣服,脸上带着纱巾。 原本就劲瘦的身子,被包裹在宽大的衣裳之中,显得更是消瘦了几分,灵动的眼眸盯着苏溢萧,明明是被苏溢萧他们控制着,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作为俘虏的自觉。 每天吃的好睡得香,苏溢萧非要和他睡一张床,他就听苏溢萧的和她住在一起,不让他出去吃饭他就在屋子里吃,连床也不下,享受着苏溢萧和蓝幽冥的伺候。 “呵,今天就送你回去,来了这么多天我们也没查出什么,不妨就让你回去,就算是有些危险,但至少也能让我们得到惊羽的消息。” 苏溢萧娴熟的收起碗筷,懒得看宫九歌一眼,这几天她已经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在接近了,看起来就是自己不想把他放回去,蛊皇教的人也快找到他们了。 苏溢萧说的理所当然,倒是将宫九歌吓了一跳,噌的一声坐起来,宫九歌直勾勾的看着苏溢萧,她可是关了自己这么久,会好心的把自己放出来? “哼,反正也就是利用我去找惊羽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们蛊皇教的监狱,要进去容易可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你可不要小看我们了。” 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自己这一个多月和苏溢萧的相处,让自己对她有了感情,所以不忍心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误入陷阱,想要提醒她一下。 但说完了这句话,宫九歌就有些后悔了,她会怎么样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巴不得她赶快死了,要知道自己在银机电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不都是拜她和她那个变态般会整人的爹所赐! 还有这个女人,明明有七八位夫君,现在还揪着这一个不放,简直就是既花心又霸道,占有欲这么强,她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应该爱她,都应该是她的吗! 现在和自己也是举止亲密,根本就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让他们多人都喜欢她呢? “不然你要帮我吗?” 轻笑一声看着宫九歌,苏溢萧只是随口一说,却让宫九歌变了脸色,自己刚才的话听起来好像真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自己又为什么要帮她呢? 冷哼一声躺在床榻里,不理会苏溢萧背过身去装睡,他这个举动自然也没有引起苏溢萧的关注,苏溢萧坐在桌子上想着惊羽的事情。 前阵子一直都忙着别的事情,心里时不时的会出现惊羽的影像,可真的仔细去想他的时候,苏溢萧竟然发现她连惊羽的样貌都想不起来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感很弱的家伙,只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保护自己,而她这个作为妻主不负责任,作为宫主又太过僭越的人,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自己的保护。 “喂,苏溢萧,你要等的人来了。” 蓝幽冥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脖子上搭着一把亮的发光的匕首,两只手被迫举在半空,身后的人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虽然戴着面具,但是男人的身份依旧显而易见。 无所谓的看了看蓝幽冥,苏溢萧张了个哈欠,翻过身面朝里面打算继续睡,丝毫没有顾忌蓝幽冥死活的意思,她这个反应虽然没有出乎蓝幽冥的预料,但是用刀比这蓝幽冥的人,显然是非常不满意的。 宫九歌对苏溢萧这个反应,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个女人有的时候固执的难懂,但冷漠起来,也是吓人的很,好像没有什么能动摇她的念头。 苏溢萧转过身来之后,宫九歌和苏溢萧就变成了,面对面在床榻上躺着的姿势,看着苏溢萧平静的睡脸,丝毫没有要用自己威胁对方的意思,宫九歌倒是犹豫起来了。 今天,他真的要走吗? “放开九哥哥,否则我就杀了你的手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就和她两个人来的吧,告诉你们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你们两个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听着少年人自以为充满威胁的话,苏溢萧根本连头都没有回,舒舒服服的在床榻上躺着,气得被刀指着的蓝幽冥,恨不得过去把她手撕了。 而苏溢萧的这种反应,更是激的少年将刀刃贴近蓝幽冥的脖颈几分,两只灵动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杀意, “我再说一遍,放了九哥哥!” “灵玉,放了她吧,她们没给我下蛊。” 终于明白了苏溢萧是让自己开口,宫九歌轻笑一声,对苏溢萧这个人的算计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她真的是太可怕了,就只不过是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她早就算计到了,自己会对她感兴趣? 苏溢萧,你越是自信满满,我越不会让你心满意足,今天我就要破了你的算计,你不是觉得我会保下你和这个人吗,我偏要把你们带回蛊皇教去。 我在阴极殿受过的苦,要一点点加诸在你的身上,苏溢萧,你就等着我得报复吧! 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人,宫九歌站起身子跨过苏溢萧的时候,被苏溢萧抓住脚踝扯了一下,整个人一下没站稳,立刻朝前面倒了过去。 本来凭借宫九歌的身手,就算是一时没有稳住身形,还是能手撑在地上翻个身,站起来稳稳落在地上的,但苏溢萧坏就坏在她抓着宫九歌的脚腕没放。 宫九歌被苏溢萧钳制着,行动不灵活根本没法站稳,灵玉一看宫九歌要摔倒,再也顾不上蓝幽冥,松开手里的刀,下意识就要去接住宫九歌。 看蓝幽冥自由了,苏溢萧拉住宫九歌的胳膊,将人向后扯了回来,但同时也获得了宫九歌一记充满了“感激与爱”的膝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