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噩梦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服，背着背包，拿着钱包和车钥匙，关上房门。 “你好，李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前台。”。 我点了一下头，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就这样，我的脸色凝重，坐电梯到了21层，走廊里黄色的灯光，带有欧式花纹的地毯，让我感觉不到我在哪里，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想起英国的古堡酒店。 我看了一眼房卡上的号码，不断的寻找着尾数为18的号码。 这时，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对面走过来一个身影，为了怕对视尴尬，我更加专注的找着我的房间。 “李慕然。” 没想到这也能碰到认识的人，我有些尴尬，生怕别人想歪了我的来意，当我转身看到那个露着洁白牙齿的少年，我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跑来住酒店啊？” “我在家怎么的也睡不着，所以我就折腾到这里来了。”我苦笑了一下。 “我说呢，都这个点了。”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啊。” “还用问么，当然是因为女孩儿啊。” 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说：“哦，那怎么不过夜啊。” “半夜上厕所，看着她那张脸，实在是睡不着了，所以还是回去喽。” “哦”我点点头。 “哎，现在女的化妆技术也太强了，没有好眼神真是不行。”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摆摆手，打了个哈气走了。 而我叹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此时已是半夜两点了。 早上六点，开往城郊，一路上车也不是特别多，而我的目标就是那里的大学，这是就是曾经我在这里穿着大裤衩游荡的地方，虽然有点早，但是还是能看见少量的学生在这里出出进进。我把车停在路边，跟着三三两两的学生进了大门。 我开始放缓脚步，左右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我看见一个不规则的石头，是用水泥做的，这种造型奇特的石头，一般都是广播喇叭，我蹲下身来，果然看到石头上规则的小孔，我笑了一下，快速的摘下右手腕的手表，放在草丛里的石头喇叭旁边，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之后我便坐在车里，静静的等待着。果然一辆黑色的车里下来一个人，看着他跑进去，我微笑的把车开走了。 我到了之前上网查好的一家医院，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医院，因为来的早，所以我是第一个做的检查。 我拿着刚出来的的脑部片子，走近治疗室，那里的老大夫已经是满头白发了，他扶了扶眼镜，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的头部片子，然后小声的嘀咕着：“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心想什么鬼，难道我预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大夫，我的脑袋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老大夫可能是怕我担心，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接着说：“真是奇怪，我干了五十年，头一次看到这样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冒着汗。 “我的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么？还是…” “小伙子，别担心，没什么问题，只是和一般人的稍微有些不同。” “神经连接有问题么？血管连接正常么？。” 被我突然那么一问，老大夫愣了一下，可能是根本不会有患者这么问他吧。他又扶了扶眼镜，说：“你的脑子确实是有点畸形，不过，你以前不知道么？” “我之前出过车祸？所以…” “做过开颅手术？” 我尴尬的点点头，可是仍然转不明白这件事。 “大夫，你看看我的脑神经有没有被接过的痕迹啊。” “哈哈，你这什么梦话啊。” “拜托，您帮我看看，我…” “放心吧，你的脑子很健康，神经啊，血管都正常。”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他都没有在看片子，我似乎觉得他是在安慰我，或是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我走出了医院时，还不到十二点，可是霍允正呆在门口等我。 我不敢想象我在和一个魔鬼一起喝着咖啡，我更不敢想象一会儿我将要和他撕破脸。 “你比我想像的要聪明。”霍允率先开了口。 “呵呵，你也比我想像的来的要快。” “不是你故意让我这么快来的么。”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原来我的车也有追踪器而已。” “这样啊！”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 看着他这副装蒜的样子，我真想把他虚伪的面具撕碎，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放到他面前。 “你仔细看看，那个穿白衬衫的。” 他拿起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我惊讶的发觉这几天每次看见霍允，我都感觉他在笑。 “这么不清楚，连脸都看不清呢。” “那么这张呢。” 我拿出手机，上面正是孟君阳给我发的集体照，里面二十六个穿着迷彩服的人，而后面却有一张异常冷漠的脸。 “这是我。” “你承认了，你到学校调查过我。” “对。” “07年，那时候我刚上大学，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李慕然，你究竟为何要杀我。” “这个问题你得问金中浩。” “别骗我了，要杀我的人就是你，霍允。” “就因为我调查了你么？” “说说你为何调查我？说啊，不敢说了吧。”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你自己心中的答案。”霍允靠在沙发上，表情淡然，好像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 “那你就判断一下，我心中的答案是否就是真相。” “你的答案是什么，说来听听。” “答案就是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实现给我和李慕然换脑！” 霍允没有显示出吃惊也没有质疑，他依旧面无表情，我甚至觉得我所说的真相只是我遐想出来的，因为觉得荒缪，他才没有反应。 “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 “你是承认了。” “你理解成我承认了，那就是吧。” “所以我只是一个和李慕然脑匹配的人，我适合和他换脑，我只是你这场实验的小白鼠而已，对么？” “我帮助你远离你那个糟糕之家不是很好么？你那个混蛋父亲，还有你那个懦弱的母亲，你不是早就想逃离了么，这样你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难道你不高兴？”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我的家庭，我的父母。” “是你告诉我的，你的脑。” “那不是我的想法。”我摇着头。 “其实对你，我很惊讶，我甚至怀疑这个身体里的脑子真的就是张丹丹的脑子么？” “惊讶？我的变化不是都看在你眼里的么？” “聪明！这几天你频繁的出去住，我就知道你察觉了。不过我没想到，窃听手表也被你发现了。” “如今，你要如何处置我？像李尧一那样杀了，还是想沈乾和金中浩那样凭空消失？” “你分析呢？”霍允走到我的身边，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紧张起来了。 突然，熟悉的歌声响起，现在想起可能是这个电话让我脱离了这个现场，捡了一条命。 “sara，什么事？现在过去么？好的，马上来。”我匆忙挂了电话，可笑的是脑中一片空白。 “你有事就先去吧，我明天晚上再去找你。”霍允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说。 “那我就先走了，明晚9点，你来我家找我。”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是怎么知道手表是窃听装置的？” “是李慕然告诉我的。” 我从霍允的家走出去，回家的路上，我再次拨通了sara的电话。 “sara，谢谢你，还有就是抱歉，张信哲的签唱会不能和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