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训斥

    182训斥

    实际，秦正军把牛宁宁叫他这边，就是想找一个人说说心理话，可是又一不能明说张力就是他的亲自儿子。

    这一点不挑破，他也能看见牛宁宁眼里投来的惊诧或者说对他与张力关心的不理解。牛宁宁如何能理解秦正军，失散20多年的亲自儿子找到了，又在不知不觉中把儿子安排进入了公安局，原来要帮助他在仕途上大展鸿图，没想，竟然被邢荣给开除了。

    说实在的，当秦正军对自己不能关心和照顾自己的儿子张力正耿耿于怀时，竟然得到其被开除也，这对于他真是五雷轰顶，心神不宁。明明就在他正准备认儿子的路上铺开大路时，邢荣竟然把他开除了，只要张力不在体制力，继续在社会上混，感受不到升官发财的好处，秦正军就没有把握这个儿子会认他。

    所以，这对于秦正军绝对是一个打击，他唯恐张力离他越来越远，更担心随着岁月的流逝和环境的继续改变让他无法认这个儿子。

    秦正军一边默想着，牛宁宁就在背后跟着他。

    正在这时，在市委大院里的小花园里走来一对父子，父亲的肩膀上扛着儿子，对着儿子悄悄地笑，儿子则抱着父亲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深挚的爱恋。

    秦正军深情地看了一眼那一对父子，好像是市委大院里开车的一个司机，此时正带着儿子回家呢是啊，一个男人回家，能够有儿子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想到这里，秦正军转过头，严肃地盯了一眼跟在他屁股后来的牛宁宁，是啊，这些人，不管是自己工作上的心腹，还是以前认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什么的，其实都是逢场作戏，大难临头可谓是各自飞。

    唯有儿子，亲生儿子呀不由地，秦正军对牛宁宁吩咐道：“走，和我马上去一趟公安局“

    “秦书记现在下班了”牛宁宁一听他要亲赴公安局，不可能是去找邢荣算帐，要给张力的被开除“申冤”吧这事怎么这么邪门

    可是，牛宁宁的内心真实想法可不敢敞开心扉地说出来，只好像一条狗似的跟着秦正军跑。

    这样的小事，叫邢荣来报告工作就好，怎么会要一个堂堂的大市委书记亲自下去了牛宁宁马上安排好。

    很快，邢荣就来到了市委大楼里，被秦正军亲自叫到市委来谈话，邢荣知道多半是关于张力被开除的，他有准备，这一点更清晰的证明他的猜想，张力一定是秦正军的什么人，儿子或者侄儿应该是秦正军一个亲密的人，只是张力还睡一觉知道而已。

    邢荣来到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之前，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虽然早已是下班时间，市委书记大人还亲自召唤自己，心想，自己的待遇可真高自己查苗进非正常死亡案前，包括朱方园案之时，他可是处处受阻，不要说来秦正军的办公室，想求见他都难，可是，此时

    邢荣带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凄笑感进入邢荣的办公室，彬彬有礼地请示道：“秦书记，您找我”

    坐在办公室大椅后的秦正军点点头，严肃地凝视着邢荣，说道：“你来啊啊，坐吧”

    一旁的牛宁宁感觉气氛怪怪的，看了秦正军一眼有，打算回避，：“您俩谈，我先回办公室去。”说完，扭身准备离开。

    “等等”见牛宁宁要告辞，秦正军急忙叫住他，坚定地说道：“小牛，你是宣传部的，我的很多意思和思路你要把握，秘书下班了，有些事你给我记一下，就关于公安局随意开除编制特警张力一事“秦正军开门见山。

    一听到秦正军真的要给一个毫无来由的臭小子申冤，牛宁宁心潮翻滚，难能平静。他心想，老子们可是拼了命给秦正军卖命，也没有这待遇，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呢“

    心理虽然这样想，但秦正军命令，他也只能落了座。这时，秦正军瞅了瞅两人，扭头对邢荣说：“你擅自开除张力，是不是因为之前我对你说要稳定，我们新南市稳定第一，暂缓调查苗进非正常死亡一案，用开除张力来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吗你明明知道张力进客户特警队，我给你汽配过招呼，要关照此人，你还这样和我对着干，我没想到会这样快，你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利用这种手法了报复我”

    “不秦书记”邢荣摆手打断了秦正军的话，“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公安部门的工作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苗进非正常死亡一案，只何妨没有定案，就该查。至于我们的以前的特警张力，他擅自进和监狱暴打平原县的犯罪嫌疑人张荣声，他犯的事，应该接受处置，开除他合情合理。”

    “你开除给我汇报过吗”秦正军强词夺理。

    “开除张力是我们公安局份内的事，更不是对打击报复，我们人，尤其是的领导干部，要豁达开朗，不计较地位和免利。张力已经是我们编制内的公安特警，他出了错，更要严格处理。说白了，就是要犯了错，就要接受处理，组织上安排开除他，也是合情合理。”

    “错，我看你这根本就不是工作需要，从任何意义上讲，都是不公正，错误的。很明显，你所谓的党组织，是为了显示你公安局长的威风，搞报复，铲祸根，捂盖子”

    “秦书记，如果您要这样认为，那错误的是你”

    “放肆”秦正军一拍办公桌，闷雷似的断喝一声，愤怒地站起来，冲着邢荣用不容置辨的口气武断地说，“你和市委书记对着干，就是和党对着干，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你能代表什么岂有此理”

    面对秦正军如此不讲理的厉声斥责，邢荣没有再据理力争，他全力抑制着内心的悲愤，站了起来，他想说什么，但忍了忍。

    牛宁宁瞅瞅秦正军，看看邢荣，朝秦正军劝解道：“秦书记你行别生气，坐下，坐下慢慢说。”接着又将目光投向邢荣，他曾经是邢荣手下的副局长，对邢荣一直内心里有一种敬畏，此时也厉声不起，只能婉转地说：“邢局长你太过份了，你现在在是给秦书记汇报工作，你有错，要虚心接受书记的批评，怎么能和秦书让对吼呢，你这不是和秦书让记对着干吗到底是你领导市委书记，还是市委书记领导你这个小局长”

    牛宁宁真不愧调入了宣传部，扭曲事实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黑死。

    邢荣徐徐地抬起头，一时语塞。

    这时，秦正军愤怒的眼神瞪着邢荣：“我可不是为了你开除一个张力批评你，是因为你这个公安局长太乱来了。我们要保持一个冷静的态度，按照客观世界的本来面目去认真对待，我是市委书记，为了让我们新南市区的稳定大局，老百姓安居乐业，我叫你暂停对苗进非正常死亡一案的调查，你不仅不听，还会合刘仙阳来针对我，像你这样不服从组织，私自开除国家编制公务员，你不是很危险吗你以为我不能马上把你撤职了吗”

    这下，邢荣没有再说什么，目光转向秦正军办公室一旁的灯光，好像在凝视，又仿佛在沉思，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他心里感慨道：“果然，自己开除张力，真的揭开了秦正军的丑陋，此时，只是差了他的证据“

    邢荣离开了秦正军的办公室，这一个夜晚，可谓是四周张漫着冥蒙昏雾，能见度很低，远山近楼看不见，面前只有看不透的凄迷混沌。

    邢荣扭头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市委大门口，只见这幢他平时看起来巍峨堂皇的高大建筑的笼罩在雾里，似真似假。他打电话给张力：“小张，你现在保持在社会打工仔的身份，把你从特警开除后，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那我们何时出猎“张力有些急了。

    “不急“我们只能是单线联系，你现在的紧要任务很找到一份工作，然后可能市委这几天会找到你，会给你安排工作，你一不能接受，二不能透露我们之前的单纯联系和卧底的身份。

    “我懂你放心，不管秦正军要对我如何诱惑，我都不可能答应他我明天就要去要新天地集团应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新天地集团的一名司机。”

    “好”邢荣放心地挂了电话。

    次日，张力来到艾华的新天地集团，没想，有老朋友周强也驾车来到了市北郊开发区的新天地集团，已经等在这里了。正好，张力没有门禁卡，也不认识里面的人，根本没法进去，只好再大门外干等。

    周强招呼张力上车，拿出自己的金边门禁卡在门口的非接触式门禁装置上晃了一下，电动大门就缓缓打开了，奥迪车驶了进去，新天地集团园区内整洁美观，大块的草坪绿地，自动升降式喷水器三百六十度旋转洒水，远处办公楼造型科幻，尽显高科技企业的风采。

    奥迪停在楼下，周强下来，摩挲一下新剃的秃头，整理一下崭新的黑西装，戴上墨镜，领着张力进了自动大门，门内还有安检门，周强经过的时候警报灯亮起，制服保安彬彬有礼道：“对不起，请将武器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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