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风波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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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淡,江边一排排街灯慢慢亮起。白色悍马停在扶栏边,透过降下的车窗不时有烟雾飘散出来,轮胎周围更是散落着很多烟蒂。 车内的电台开着,娱乐新闻主播的声音甜美温柔,“根据今早曝光的御少私生子成谜的传闻,不少网友纷纷猜测,那个孩子也许埋藏着御家一段不可告人的丑闻” 裴厉渊将音量调小,深吸口气后吐出的眼圈一个个在他眼前逐渐散开。不多时候,他将最后一根烟吸尽,才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按照往常的时间回到家,裴厉渊打开家门,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视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他挑眉看进去,并没看到钟点工阿姨。 站在玄关换了鞋,裴厉渊抿唇往里走,“筝筝” 空寂的客厅中,娱乐节目主持人的笑声更加刺耳。裴厉渊挑眉看过去,正对着电视的沙发里,御筝双腿蜷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 “吃饭了吗”他主动开口,可御筝并没回答。 裴厉渊下意识偏过头,餐桌上摆放着四菜一汤,显然是钟点工准备好晚饭后,才离开的。他敛下眉,沉声道“吃饭吧。” “为什么” 电视机再度传来一片哄笑声,御筝的质问夹带其中,可裴厉渊却听的异常清楚。 “今天阿姨做的菜不错,快点洗手吃饭吧。”裴厉渊淡淡一笑,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他单手插兜,两条修长的双腿掩藏在黑色西装裤内。 “为什么” 身后的人突然提高音量,裴厉渊往前的步子蓦然停住。此时电视里的娱乐节目也恰好收场,好像为了配合什么,晚间新闻开始播放,“今早有爆料人提供御兆锡虚假私生子的证据后,又有知情人再度爆料,疑似御雍背后隐藏着御家一段不为人知的丑闻” 啪 还不等主持人说完,裴厉渊果断把电视关掉,走到沙发前拉起御筝的手,“我们吃饭。” “放开我” 御筝狠狠甩开他的手,握着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吼道“裴厉渊,我的手机密码只有你知道,那张照片为什么会流传到网上” 面前的男人薄唇动了动,黑沉的眸子一片平静,“是我发的。” “你疯了” 御筝气的全身一个劲抖,“御兆锡是我哥哥,御雍是我弟弟,你怎么可以把这种新闻发到记者手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御兆锡可以失去御氏的继承权。”裴厉渊平静而肯定的回答。 御筝“” “为什么针对我哥哥”御筝脸色变的苍白。 裴厉渊转身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轻叩在膝间,“为了云深。” “云深跟我哥哥有关吗” “当然有。”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洒落在裴厉渊的肩头,将他俊逸的物管勾勒出一片暗影,“这是我和你大哥的交易,我帮他搞垮御兆锡,他帮我拿回云深。” “大哥”御筝惊讶不已,“裴厉渊,你竟然跟我大哥串通” “筝筝。” 裴厉渊忽然握住她的手,目光坦然的望向她,“我跟你大哥联系完全是因为你,当初你被御兆锡关起来,我找不到你,只能通过你大哥才能跟你联系。” 御筝想起御天鸣曾经给她的手机,眼底的神情一动。 “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吗”裴厉渊表情瞬间变的痛苦,御筝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但神情比起刚才的愤怒有所缓和。 他爸妈的死因,她前几天已经知道了。 “因为连少显,我爸爸才会死。”裴厉渊低着头,双手十指抵在额前,“mama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才会自杀,我的家从那一天起就被毁的彻底。” “筝筝你告诉我,云深是不是应该属于我” 御筝喉咙里酸酸的难受,“就算你想要云深,也不能这样对我哥哥” “对不起。” 裴厉渊站起身,走到御筝面前缓缓蹲下,那张俊脸透着的神情愧疚不已,“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我真的想不出别的方法。你哥哥就要跟连忆晨结婚了,如果连忆晨嫁进御家,那我就更不能把云深夺回来了” 顿了下,他紧握住御筝的双手,黯然道“我想,凭着御家的本事,这种新闻应该很快就能平息。” 御筝再度抽回手,眼神犀利道“那我哥哥怎么办爸爸和奶奶知道这件事,御雍又会怎么办” 她想起这些,脸色瞬间又变的紧张。 “御筝。” 裴厉渊一把扼住她的下颚,锐利的眼眸直勾勾望进她的眼底,“那你有想过我怎么办吗又想过我们要怎么办吗” 他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瞪着她,道“难道我们要一辈子都偷偷摸摸在一起我要拿回云深,然后跟你结婚” 结婚 御筝整个人都被这两个字怔住。 “御雍的身世你大哥也是知道的,所以隐瞒不了多久至于你哥哥”裴厉渊顿了顿,莫名笑了笑,“他如果有本事的话,依旧可以赢过御天鸣,夺回继承权就算他输了,那也只是失去一个继承权,可我们要赔上的就是一辈子的幸福” 御筝黑亮的眼眸霎时黯然失色,用哥哥的继承权来换她的幸福她紧紧咬着唇,感觉心脏的位置一阵阵揪疼。 可如果不换,她也许真的就只能跟裴厉渊一辈子偷偷摸摸吗 客厅里一片寂静,彼此都再也没有说话声。许久后,裴厉渊双腿蹲的酥麻,忍不住站起身,“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御筝穿上拖鞋站起身,在他伸手过来时,侧过身回避开。她越过他的肩膀,低头走进客房,轻轻将门关上。 男人好看的剑眉一瞬间蹙起,他大步追上去,手指叩响门板,“筝筝,你什么意思” 吧嗒 门锁落下,裴厉渊俊脸染上一层怒意,“先吃饭好不好” “御筝,你开门。” “扣扣” 裴厉渊站在门外半天,可无论他说什么,门内的人都没有回答。他烦躁的解开衬衫的领口,脸色难看的放弃敲门。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裴厉渊尝了口,啪一声摔了筷子。 碰 主卧的房门被一股大力甩上,震天的动静直接传到客房。御筝蜷缩坐在床脚,将脸埋在膝盖间,她盯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眼泪一点点滚出眼眶。 哥哥 御氏顶层办公室内,一片灯火通明。 御坤坐在办公桌的黑色转椅内,阴霾的脸色如罩寒冰。网上以及各大媒体爆出的丑闻,十几个小时已经传遍安城的大街小巷。 “董事长。” 秘书打开门,助理气喘吁吁跑进来,看到御坤也在,立马低头走到御兆锡身边,道“御少,那些报社和杂志社我们都打过招呼了,明天的头条就会换下来,新闻报道也都会换下来,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 “什么”不等御兆锡询问,御坤先开了口。 助理战战兢兢的回答,“网络。” 现在的舆论媒体除去新闻报刊,网络的传播速度更为方便快速。御坤沉着脸,薄唇轻抿,“无论用什么办法,明天早上这些东西都要给我清理干净。” “是,董事长。”助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赶快转身离开。 屋顶的水晶灯光线刺眼,御坤手指轻扣在桌面,眼角的厉色四起,“这个消息是谁放出的” 对面椅子里,御天鸣好整以暇的坐着,勾唇望向身侧的男人。 御兆锡眼睛盯着脚尖,俊脸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爸。”御天鸣耸耸肩,故意问道“我很好奇报道说的是不是事实御雍不是御兆锡的儿子,那又是谁的儿子外面传的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御雍是御家的私生子,来路不明” 啪 御坤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怒声道“闭嘴。” 面对父亲的疾言厉色,御天鸣倒是并没生气。他好像早就料到这样,伸手整理了下褶皱的衣服,转而笑道“爸,你总是这么偏心。” 话落,御坤沉寂的黑眸动了动。他蹙起眉,盯着御兆锡问道“有没有查到消息是什么人放出去的” 御兆锡眼神平静,“还没有。” 听到他的话,御天鸣蓦然勾了勾唇。御兆锡啊御兆锡,你倒是真心疼你meimei怎么,害怕她受连累 不多时候,御坤沉着脸离开。 办公室桌后的椅子里,御天鸣双腿交叠,俊脸染着几分得意,“咱们这个傻meimei,很容易掉进裴厉渊的陷阱里,你还要护着她” “这个陷阱里难道没有你”御兆锡眯了眯眼。 这种时候已经无需继续带着面具,御天鸣蓦然一笑,道“你瞒天过海骗了我们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御兆锡,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你mama背叛了爸爸,背叛了御家,那种贱女人” 碰 御天鸣的话还没说完,御兆锡已经抡起拳头朝他狠狠打过去。男人防备不足,人从椅子里翻倒在地。 “御天鸣” 御兆锡弯腰蹲下,一手勒紧他的衬衫领口,“你没资格说我妈” “呵呵”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御天鸣眼底的神色轻蔑,“无论我说还是不说,都改变不了事实。其实御雍的存在就是一个讽刺,他可以时时刻刻提醒你,你mama曾经做过的事” 垂在身侧拳头一次次收紧,御兆锡忽然感觉心口压抑的难受。他抿唇松开御天鸣的领口,沉声道“无论是御筝还是御雍,我都会保护他们。御天鸣,如果你的目标是我,那就对着我来,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哼” 御天鸣蓦然笑了笑,道“好啊,那你滚出御苑,交出御氏的继承权。” 一点点松开勒紧他衬衫的五指,御兆锡勾了勾唇,隽黑眼眸凛冽的直抵御天鸣的眼中,“你、休、想” 话落,御兆锡优雅笑了笑,神情从容的离开。 休想 御天鸣单手撑着地板站起来,瞥见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片寒意。 开车回到别墅,御天鸣打开门进去时,荣芝正双手抱肩,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妈,你来了。” “天鸣。” 荣芝看到儿子回来,却一眼看到他嘴角的伤痕,“你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没事。”御天鸣往后躲闪了下,“这么晚等我,有事吗” “今天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精彩吗”御天鸣放下手里的西装外套,笑道。 脑袋里一阵发懵,荣芝反应过来,颤抖的伸出手指,“你,这新闻是你捅出去的” 男人侧身坐在沙发里,倒了杯水喝掉,“妈,现在整个安城的人都知道御雍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你心里那口气是不是也出了” 荣芝脸色刷的一白,情绪激动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提前都不告诉我一声” “妈。” 御天鸣望着母亲慌张的神色,狐疑道“你为什么紧张那些丑事被人抖露出来不是很好吗既能帮我们出口怨气,又能让奶奶把他们全都扫地出门” “御天鸣” 荣芝咬牙瞪大了眼,眸子里染满恐惧,“这件事不能让奶奶知道。” “什么意思” 御天鸣眯了眯眼,荣芝暗暗叹了口气,道“御雍是寇沅的儿子。” 闻言,御天鸣不禁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是她生的那个孽种吗” 当年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御天鸣并不知情。荣芝双手紧握在一起,目光缓缓失去光彩,“可他不仅仅是寇沅的儿子,也是”
“也是什么” 御天鸣咻的直起身,猛然意识到什么,“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儿子,”荣芝眼眶泛起一片水光,她含着眼泪,意识到压在心底十年的秘密,再也无法隐瞒下去,“mama有件事要告诉你” 御天鸣心头咯噔了下,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听着荣芝的叙述,握着香烟的手指缓慢收紧。 银色跑车驶入山道,御兆锡将车停在院子里时,佣人们都已经睡下。他握着车钥匙,抿唇一步步走上楼。 二楼走廊铺着厚重的地毯,御兆锡走过来的脚步很轻。莫闲只顾盯着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回来。 直到眼前映入一双黑色皮鞋,莫闲才惊惧的起身,“御少。” 他手机上还打开着来不及关掉的新闻页面,御兆锡瞥了眼床上睡着的御雍,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进去。 “御少,这些新闻”莫闲心口一阵窒闷,有些问不出口。 御兆锡拿过他的手机,关掉新闻页面后还给他,“从明白开始,不要带御雍离开御苑半步。医院的心理治疗暂停,你不能离开他。” “是,御少。”莫闲习惯性的遵从命令,只不过今天声音里多了一丝迟疑。 “莫闲。” 喊住转身欲走的男人,御兆锡眼眸落在走廊窗外的湖边,“你相信那些传闻吗” “我”莫闲眨了眨眼,瞥了眼床上睡熟的御雍,不期然笑了笑,“御少,您的家事我没资格多问。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跟bs的感情都是真的,他是个很乖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继续照顾他,尽全力保护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 御兆锡抬起掌心落在莫闲肩头轻拍,道“谢谢你。” “不谢。”莫闲赶忙摆摆手,识相的离开。 卧室里亮着一盏睡眠灯,这是御雍的习惯。御兆锡弯腰坐在床边,被子里的人早已沉睡,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当年救下御雍的那刻起,御兆锡心里就有了准备。他知道即便自己的谎言隐瞒的多么完美,总也有揭破的那一天。因为御雍迟早要长大,他迟早要告诉他真相。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会来的比自己预期的早,也比自己预期的情形要糟糕很多。这种丑闻被曝光出来,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个人便是御雍。 御兆锡心中感慨无限,他很想再等等,等到御雍的自闭症有所好转,等到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分辨这世间的善恶是非。可惜,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万事终究都要已我们始料不及的姿态发生,我们避无可避。 早间新闻报料,到此时午夜时分,连忆晨每一分钟的心都高高的提着。她再次浏览一遍网页,手指颤抖的将电脑关闭。 这种人云亦云的谣传太可怕,有时候流言蜚语就是一把利刃,完全没人顾及被他们伤害的,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卧室中,静谧萧瑟。连忆晨只留床头一盏灯,她将手机牢牢握在手里,随时等待御兆锡的电话。今天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都太意外,甚至都不给他们缓冲的余地。 从曝光事发到现在,她一个电话都不敢给御兆锡打,生怕影响他处理事的节奏。可此时此刻安静下来,她心里越发紧张的要命。 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御雍怎么样 掌心突然传来一片酥麻感,连忆晨迅速拿起手机,“兆锡。” “还没睡” 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连忆晨叹了气,道“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御兆锡身上穿着黑色浴袍,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他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侧身倚在落地窗前。 红酒他已经戒了有些日子,今晚忽然很想喝一点。 “对不起,我今晚喝酒了。” 连忆晨五指收紧,努力笑道“没关系,今天允许你喝一点点。” “御雍还好吗” “睡着了。” 连忆晨暗暗松了口气,有些庆幸御雍并不懂这些事。因为他的自闭症,他并没有想其他同龄孩子去上学,也很少跟外界接触。 这一刻,连忆晨忽然很感激他的自闭症。 “那些新闻”连忆晨嘴角沉下去,“是不是跟御筝和裴厉渊有关” 御兆锡眼神一暗。 窗外的月光明亮,御兆锡伸手推开窗户。后院波光粼粼的湖面异常幽静,他捧着手机,声音很低很低,“晨晨,我答应过我妈,要照顾好meimei和弟弟。如果我做不到了,她会不会很伤心” “御兆锡” 连忆晨瞬间红了眼眶,即使隔着话筒,她同样也能感受到他身上nongnong的失落与心伤。很想抱抱他,告诉他你还有我。 这一晚,注定不眠。 彼时,市中心一片别墅区内。二楼亮着灯的书房中,匡玉手指滑动着鼠标,正在搜罗网上关于御家丑闻的全部报道。有时纯属谣传,胡乱杜撰完全没有边际。不过那张证实他们并非父子关系的鉴定证书,倒是令匡玉惊愕不已。 御雍不是御兆锡的儿子。 匡玉抬手松开衬衫的扣子,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自从发现那条粉钻项链,他就一直想从御雍身上找到关于寇沅的线索。可前段时间他接近过御雍,并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或者线索。 今天这则爆料,证实御雍并非御兆锡的儿子。匡玉眼角沉了沉,想起御雍那双神似寇沅的眼睛,不由全身轻颤。 究竟寇沅跟御兆锡是什么关系 而御雍又是谁的儿子 匡玉意识到也许有什么真相,他被蒙蔽了很久。然而事到如今,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