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往坑里跳？
“老夫人看来年纪真的大了，北国礼数都忘光了，柳如初是寡妇，别说妻了，连妾室也要看正妻肯不肯。”花溪雾憋了一肚子气。 老夫人瞥了一眼花溪雾，知道她会咋呼，冷静的回答，“如初是柳大人的独女，大家闺秀，至于晨曦，好像是个乡中秀才之女，平妻不难为她。” 是不难为，可难为死她花溪雾了，看到柳如初得意，她心里便替晨曦难受。 “少夫人，求你成全我和子沐。”说着，柳如初便跪在了晨曦的面前。 晨曦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颤抖着双唇，不知该说什么。 “晨曦嫁进韩府也有些年头了，并未给韩府开枝散叶。”二夫人也跟着插嘴。 晨曦并没有花溪雾想象中那般哭啼，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她站直了身子，走到了韩子沐的身边。 “不知夫君何意？” 花溪雾正准备起身，却被墨修染摁住，他摇了摇头。 墨修染看出了晨曦的变化，花溪雾虽然一直相帮晨曦，但是若是晨曦不变，那韩子沐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好，而此时晨曦不卑不亢，变化可见。 而且这毕竟是韩府的家务事，花溪雾插手了太多，只会落人口舌。 “我并无异议。”韩子沐的答案早就猜出来了，他巴不得将柳如初娶进门。 晨曦如主母一般扶起了柳如初，“既然要进韩府大门，夫君又同意了，身为妻子自然不能多言，但是你只能做妾！” 晨曦最后一字说出口，花溪雾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柳如初脸色难看，甚至委屈的看着韩子沐，不过这件事韩子沐是挑不出错处的，毕竟晨曦从头至尾都没有拒绝，甚至做的恰到好处。 “放肆！身为柳府的大小姐，与你乡村野妇平起平坐，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老夫人似乎没想到晨曦会反抗。 见状花溪雾笑道，“乡村野妇？韩大人与少夫人的父亲为同乡，老夫人这么说话似乎欠妥当。” “老夫人，我是个武夫，这就是你不对了，柳如初在都城可是出名的寡妇，平妻嫁进韩府，你不是给韩府难看吗？”耶律苍突然开口，先是自嘲，然后讽刺他人。 花溪雾偷笑，想不到耶律苍也是个骂人不带脏的人，说了老夫人连他这个武夫都不如，又讥讽柳如初。 老夫人脸面果然挂不住，不过她有远见，只要柳如初嫁进韩府，依照与韩子沐的感情，晨曦最多也就是个摆设，起不到作用。 最后柳如初也只能忍下这口气，答应作为妾室嫁进门，韩子沐也并没有为她争取什么。 “晨曦……”花溪雾想安慰几句。 晨曦苦笑，“公主，我先告退了。” 耶律苍将韩子沐拉到了一旁，“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圈套，你是不是被那些****冲昏脑袋了？” 韩子沐虚弱的笑了笑，“耶律兄，无碍。” 韩子沐一心往圈套里钻，气得花溪雾跳脚，幸好墨修染拦住了她。 “你去看看晨曦。” 支开了花溪雾，厅中就留下了三个男人，墨修染，耶律苍和韩子沐。 韩子沐只是被墨修染看了一眼，浑身便冰冷不堪，比这生病还要难受几分。 “驸马不知有何事？” 墨修染冷漠开口，“你并不是那般不知事实。” 韩子沐微愣，像是被谁看穿了心思一般，撇过脸颊，不愿多言。 耶律苍上前圆场，“别看他饱读诗书，也是个倔脾气，这件事他既然答应了老夫人，那边是决定这么做了。” 所以耶律苍才会骂韩子沐傻，往坑里跳。 墨修染坐下犹如没听耶律苍说话，双眼依旧看着背对着他的韩子沐。 “这的确是个圈套，不过主要还是要韩少爷是不是真心往里面跳了。” 他的话说的并不明确，但是意思却有很多层，耶律苍也听出了端倪，想要询问，韩子沐却推脱身子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马车上，墨老夫人闭目养神，二夫人和墨彧交换了眼神。 “奶奶觉得如初能顺利嫁进去吗？”墨彧小心开口。 老夫人睁开双眼，愠怒之色闪过，显然对柳如初只能做妾室十分不满，而晨曦对她的反抗，更是让她心里不喜欢晨曦。 “晨曦此人如何？”老夫人开口问道。 墨彧早就料到了，看了一眼二夫人，女人说女人的事情才更有说服力。 “晨曦是韩大人替韩子沐定下的亲事，是为了报当年晨曦父亲的恩情，可是韩子沐还是记挂如初，所以……” 二夫人刻意夸大了柳如初和韩子沐之间的感情，而将晨曦作为报恩硬塞给韩子沐的。 如此说来，老夫人只会觉得晨曦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挟人恩情之人，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话虽如此，只要晨曦在韩府一日，那便是韩府的少夫人，往后她便是韩府的夫人。” 至于柳如初，妾室就是妾室，到哪里都是低人一等的。 老夫人陷入了沉思，原本的确是个机会，但是花溪雾在中间插了一脚，弄出一出肺痨之戏，让柳如初差点就露出了马脚。 墨彧将老夫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知道自己打乱花溪雾的计划只在一步之中了。 “奶奶，听说这个韩大人十分喜欢晨曦，要是韩大人醒来，不愿接受如初……” 话是点到为止，但是老夫人心中一定有了其他想法。 “彧儿，你做事奶奶向来放心，我不想再看到晨曦了，更何况韩大人重病，世事难料。” 墨彧点头，有了老夫人的命令，做事便方便了很多，但是这个事情应该谁动手呢？ “柳如初既然想要这份名分，那就应该担下这份责任。”老夫人意思明确。 墨彧也早就猜到几分，之前金州府便是柳家父女一手策划，柳如初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棋子。 柳如初虽然无脑，却胜在好cao控，她一心想做韩府少夫人，为此早就不择手段了。只有断了柳家父女的后路，柳如初才会一心一意的做事。 “奶奶放心，这件事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