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嫁给男友他爸(11)
裴回跟班长、学习委员见面主要还是想问候他的师弟们,但师弟们都忙工作,暂时没时间跟他见面。倒是嘱咐班长跟学习委员好好照顾他,顺道问一句:创业基金有着落了吗? 裴回被这句话打击到,略显丧气,跟他们分别后就去上课。武术专业是混日子的,课程轻松简单,每次上课只是讲些专业知识以及热身运动。通常热身就是一堂课,接着再跑步,最后才是教习。路数是个花架子,看起来漂亮,实际上没有多大杀伤力。 上完一堂课,裴回有些失望又觉得意料之中,好在他只是为了学位证书,本来也没抱多大期待。这是现如今武术专业的常态,先拿学位证书,一边比赛拿奖一边进修。 下课后回谢宅,日常生活步骤基本跟平常没有差别——错了,还是有差别的。 当裴回准备好药浴,转过身时就发现谢锡已经穿了件薄薄的浴衣淌进热水中。空气中满是水汽,温度本来就偏高,裴回感到空间逼仄,呼吸有些不畅。乍见湿发、湿身的谢锡,差点就被刺激得窒息了。 直勾勾盯着水汽、热水中的谢锡,水汽打湿了他的头发,头发根部牢牢贴着脖颈,往下滴着水珠。平时冷静禁欲的形象在此刻全被打破,变得性感惑人。胳膊靠在浴缸边沿,慵懒乜过来的一眼充满戏谑的笑意。热水浸湿浴衣,薄薄的浴衣贴在身上,由胸膛到腹部,勾勒出紧绷流畅的线条,简直是只……妖孽。 裴回忽觉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捂住嘴巴吞了吞口水:“谢、谢先生——” 谢锡抬眸:“怎么?” 裴回结结巴巴:“您、您怎么穿这衣服?”掐着手心令自己清醒,感觉怪怪的,有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你害羞?”谢锡挑着眉,沉吟片刻说道:“上次不是还摸我腹肌?”他轻笑着说道:“我对你有意思、有欲望,我们泡药浴的时候,你又要按摩穴道,也算是摸遍我全身。我本来就对你有情欲,要是不穿衣服你就直接摸上来,我受大刺激克制不了,冲动之下做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是为你着想。” 循循善诱,良善无害,坦诚无比,裴回都被他正派的行事感动,心里暗暗为自己起了不该有的肮脏念头而唾弃不已。于是静下心来替谢锡按摩穴道,可是按摩穴道需要全心全意,期间心神难免会被掌心触及的细腻皮肤所吸引。 裴回吞咽着口水,抬头看了眼谢锡,后者笑容温柔并无异样,好似十分信任他一般。裴回低垂下头,夹紧双腿,默念心经的同时不断忏悔。 谢先生是正派人士的做法,即便心动也会克制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可他却受不了诱惑,起了亵渎之心,裴回觉得自己太坏了。 谢锡乜着裴回,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动作,唇角勾起,笑如春风。温暖和煦的表面之下藏着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之欲,可是为了达到目的,硬生生忍下这股贪婪野望装作无意间碰触到裴回。适时面露惊讶:“你——” 哗啦——水声巨响,浴缸的水被掀翻大半,水花四溅。裴回全身湿透,背部紧贴着墙壁,惊恐地望着谢锡:“谢、谢先生,您听我解释——我、我不是对您有非分之想。它不听话,不关我的事。”这话说得有推脱之嫌,于是他换了个方式说:“我的意思是说,它违背我的本心、我的意志,属于生理冲动——对!生理冲动,我本意不是要这样对您,我是很尊敬您的,没有要亵玩的意思。” 急得都快哭了,跟他梦中的美味那么相像,甚至要更为美味。谢锡眸光沉了沉,说道:“我知道是生理冲动,你着急什么?” 他矮着身来到裴回面前,然后握住他的手,直视他的双眼,笑容有些暗昧。罩住裴回的命门,捏了两下,听到裴回的抽气声,还带了点哭腔。 “还挺精神。”谢锡把住了他的命门,让他动弹不得。关注他脸上的表情,细心安抚,精心伺候。还贴在裴回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性感又低沉的描述着:“……真的很可爱,特别精神、活泼。” “……怕什么?不好意思?你有的我也有,不如发扬互帮互助精神……”谢锡另一只手拉过裴回的手按到自己身上:“也帮帮我?” 热水和秽物的灼热温度烫得裴回立刻缩回手,泪珠儿漫上眼眶,死活不敢去碰,可是又贪图享乐地挺腰。自己不肯帮回去,却又不让谢锡走,倒是挺自私。右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用手背堵住嘴巴泄出的声音,那声音连他听着都觉得羞耻。 左手紧紧拽住谢锡的衣襟,到了这地步还硬是挤出几个字来反驳谢锡的话。他说:“不、不小。” 谢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显然很愉悦。裴回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那震动,眼神逐渐失焦,竟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很想依偎进去。 水雾笼罩着整个浴室,洁白的墙砖上挂着水雾凝结成的水珠,水珠滑下来,留下一道湿淋淋的痕迹。黑色的头颅猛地往后仰,湿漉漉的发丝甩到湿淋淋的痕迹上,立刻破坏那些痕迹进而留下新的水痕。头颅高高仰起,露出修长的脖子和喉结,如同濒死的天鹅对天鸣泣。 谢锡就着喉结啃咬数下,最后在裴回爆发之际猛地扯开他的衣襟往肩膀上下了力气的咬一口,直到见血才收回那狠厉的兽性。慢吞吞地,恢复无害温顺的模样舔干净那血痕。 裴回失神许久,完全沉浸在未尽的余韵中,哪怕是肩膀被咬出血来,他也仅仅是浑身颤抖着缩进谢锡怀里。过了许久,他是被谢锡抱着走出浴室的,身上的衣服被脱下来,重新换上对方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裴回突然之间回神,瞪着谢锡久久无言。 谢锡凑到他面前,轻飘飘地说道:“现在你该懂我对你的欲望了吧?如你对我而生的,但我是因爱你、想要拥有你、占有你。而你,只是看见了我的身体就产生欲望。回回,你挺色的啊。” 色?他很色?裴回现在很乱,脑子里一会儿是这句不断循环放大的指控,一会儿又是浴室中谢锡的模样。他悲哀的发现,一旦想起浴室中的谢锡,他就口干舌燥,有些蠢蠢欲动。所以,他果然如谢先生的指控那般好色,并且还对谢先生大不敬。 裴回吓得手脚并用跳下床,匆忙道歉后开门跑出去。在走廊时撞到老管家更是狠狠吓了一跳,急匆匆道歉就冲回房间里锁上门,跳到床上裹起被单。从头到脚,连头发丝也没露出去。 虽只匆匆一瞥,但也足够老管家瞧见漂亮的青年那向来凛冽的眉眼在那一瞬间柔化,眼角眉梢俱是春情。身为过来人的老管家无语半晌,进入谢锡的房间里收拾残局,顺道隐晦提醒:“回回待人以诚,先生应该回以真诚。” 他看着谢锡长大,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段。心里只要起了欲念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这还是谢锡头一次对某个人起了欲念。但人不同于以往那些或仅仅是荣誉、财富的死物,有时候那些过于激烈的手段和工于心计的算计反而会伤害到心爱的人。 老管家希望谢锡能够再慢一点,不要急切地逼迫双方,避免那些伤害。 谢锡全身放松并且很愉快地说道:“我已经足够真诚。”至少目前来说,他并没有欺骗裴回。只不过有些话说一半藏一半,会不会误会就是裴回的事情。这些应该也算不上是误导。“如果我不是过于珍惜,不舍得伤害他,现在他就应该在我的床上。” 老管家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脸红或羞耻。只是说道:“他还小,您不该以诱导的方式领导他去爱您。” “成年了,他成年了。”谢锡感到有些冷,于是起身准备换掉身上的湿衣服。他还对老管家说:“他懂得分辨男人之间情事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的区别,如果他是不成熟的少年,对于性和欲望并没有充分的认识。那么尚可指责是我引诱了他,是我的错,而他不一定爱我。可事实相反,他懂这些,更知道男人之间、男女之间勃发的欲望的区别。他还是对我产生了情欲,不可否认我有诱导的居心,也不可否认他对我动心。” 谢锡意识到这一点时,很兴奋也很激动。要不是过于常人的制止力令他克制住自己,现下裴回就躺在他房间中的大床哀泣啼哭,哪来的机会逃回自己房中忏悔冷静? 现在,谢锡心情很愉悦,尽管老管家说了很多违逆他心意的话,他也没有生气。 谢锡放柔了声音,那般说道:“我比谢其烽更好,他会爱我。古语也有言,后来居上。” 声音很小,连老管家也没有听到。否则他就会震惊地发现谢锡竟然已经将他儿子当成了对手,要知道他年少时也遇到过惊才绝艳的同龄人,却也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反倒把稚嫩的谢其烽当成对手,他何时这么不自信过? 要是老管家听到那句话,估计不得不感叹情之一字的魔力…… 裴回经昨夜一事,认真思考半宿,终于下定决心要找谢锡摊牌。过去时才发现,谢锡生病了。 原因就是昨天晚上那场胡闹,过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还吹了冷风。便是寻常人的健康身体都可能会着凉生病,何况是体质较常人差许多的谢锡? 谢锡躺在病床上闭目休憩,脸色青白疲惫,老管家在旁摆弄吊瓶,回头见到裴回站在门口就抬手招呼他过来。裴回走过去,低垂着头,深感抱歉,他不该抛下谢先生一个人就跑回房间里的。 谢锡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回回来了?” 裴回也顾不得诧异他怎么光听脚步声就知道他来了,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别起来,继续躺着。”转而看谢锡手背上的吊针,没偏移位置才放心。 谢锡抬起眼皮,冷淡的目光跟老管家的视线对上。后者一愣,摇摇头走出房间,内心叹气:先生难道连生病都要利用? 裴回沮丧说道:“我本来想治好谢先生的病,反而害谢先生生病。” 谢锡刚开口就是一阵咳嗽,缓下来后便说道:“别靠我太近,免得传染给你。”剧烈的咳嗽过后换来短暂的舒适,他便坐起身背靠床头,笑望着裴回,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关你的事,别把错往身上揽。普通人不会吹吹风就生病。” 他的身体自己掌握了三十几年,昨晚上那么胡闹会有的结果自然也猜得到。半夜发高烧,烧到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能撑住按下急救按钮不过是事先料到以及……习惯了。 有舍有得,既然得到了开怀的结果,那么舍弃掉一时的健康、痛苦一阵又如何?得到的,远比病痛要痛快许多。 老管家料错了一点,谢锡虽心机深沉,却也不至于利用生病来让裴回愧疚或是让他负责。 裴回直勾勾盯着谢锡,突然开口:“我仔细想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否认你控诉我的一点。”他竖起食指,严肃说道:“我不是好色。” 昨天晚上,谢锡说裴回是瞧见他的身体才起了情欲,他说他好色。裴回要反驳这一点:“我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人,男人女人都有,裸体。但我没动过情欲,我只是对您,谢先生。” 裴回是住在山林里,可他师父、几个师弟时不时出去外面打个比赛、出个任务,有时候也把他带出国顺便旅游。他压岁钱也很多,全都存起来打算开个武馆,所以平时吃穿很省,才会被谢其烽误以为是搜垃圾桶的乞丐。 海边沙滩度假遇到不少身材火辣的男女,未成年前和成年后都接过不少隐晦暗示或邀请。裴回没有心动过,看他们时也是纯欣赏的目光,却被湿身的谢锡勾得神魂颠倒,情潮迭起。 谢锡此时凝望裴回的眼神已经变了,古怪得让裴回见了觉得奇怪,有一点点害怕和紧张。裴回抿着唇,吞咽口水说道:“我知道,情欲不一定是爱情的开始,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冲动必然是有不同寻常的感情。或许是好感——” “已经足够。”谢锡打断他的话,向前倾身想让裴回来到他面前,但很快打消主意。他确实不想让裴回因为自己而感冒发烧,于是确定忍着咳嗽的欲望说道:“你就站在原地,不用过来,听我说就行。你对我有好感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我会主动。” “你还小,我比你大,理应我来主动。我会教你。” 裴回迟疑:“或许只是单纯的情欲,人有时候就是会被欲望主宰。”他对谢锡有好感,因其强势的感情冲击而失去方向,还因为突如其来的情欲而彻底迷茫。目前来说,他不确定自己对谢锡是否有同等的情感。 “我觉得对谢先生不公平。” 不管是让谢锡主动或是付出,甚至像很多人在祈求爱情时会说的一句‘不如试试’,都让裴回觉得不公平。如果他习惯了谢锡的主动和付出并不以为然,那太伤害谢先生了。哪怕谢先生再坚强,可人心是软的,刀子轻戳一下都能疼得去掉半条命。 若是‘试试’,那试到最后还是不懂不愿意,他可以潇洒抽身离去,剩下的人该怎么办? 裴回:“我没谈过恋爱,没有动过心,但是知道感情不是件草率的事情。不能总是谢先生来主动付出,这不公平。” 谢锡失笑:“谁告诉你可以在爱情里面谈公平?感情是最不可控也最不能讲究公平的,即便是亲情都会有偏心的时候。何况是更为复杂的爱情,没有血缘和利益,就没有牢靠稳固可言。” 裴回:“谢先生在告诉我爱情不能信吗?” 谢锡回望裴回,当着他的面重重叹气表示可惜:“要是我没有生病就可以放心地抱你了。”他真是想碰裴回,想触摸他。“我不能保证爱情可不可信,我只能保证你可以信任我。” 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千篇一律却又变化多端,他不能保证爱情可信可靠。谢锡只能对裴回保证,可以信任他。 “其实说起来,你不懂情,我也不懂,都是头一遭,也算公平。”谢锡温声细语地分析,目光从头到尾都放在裴回身上没有移开过。说到最后,停顿下来,望着他:“回回?” 裴回摇了摇头:“我不太认可。” 谢锡心头有些凉,低语:“那回回怎么想?” “你我都是头一遭,没道理总让谢先生付出。感情里也不该以年龄大小来分主动权,我是成年人,不玩那套只管享受被宠爱的感觉。”裴回来到谢锡的面前,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把头靠了上去:“抱吧,你不是想抱吗?” 谢锡难得真的愣住了,双手虚虚环抱住怀中温热的身躯:“我会把病传染给你。” “传呗,又不是会死人的大病。”裴回还朝着谢锡唇角亲了一口,非常快速也特别响亮的一口,亲完就缩回去。耳朵根到脖子锁骨处全都红了,还故作镇定:“咳咳,不是说共患难是感情升温最快的时候吗?” “要是我生病了,那我们就是共患难了。” 谢锡被逗笑:“哪有你这么算的。”虚虚环抱住的双手落了下去,然后慢慢用力,紧紧箍抱住。叫嚣着的、不安又狂躁的灵魂似乎在瞬间得到平静,发出满足的喟叹。 裴回:“我对谢先生做出那种事,得是要负责的。”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谢先生喜欢我,我开始很惊讶、慌张、不知所措,但并没有恐惧和厌恶。当那些繁杂的情绪褪去后,剩下的是悄悄冒出头来的欢喜雀跃。” “谢先生是那么优秀的人啊,我想任何人会被如此优秀的人看上都会虚荣心爆棚吧。谢先生比我大很多,走过我未曾走过的,布满荆棘的道路。您已经取得王冠,荣誉加身,而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连博士学位也没有,还要努力赚钱开武馆。相比较来说,谢先生就是王座之上加冕的王,而我是远在王城之外正要上路的小学徒。谢先生喜欢我,我很惊讶、也很荣幸。” “以谢先生这样优秀出众的人物,我很难不会喜欢上。” “我一定会喜欢上您的,谢先生。” 裴回无比肯定,如果年龄、辈分、地位和阶级的屏障被打破,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爱上谢锡。毕竟他是那么优秀,不止源于外界加诸其身的荣耀、财富和地位,更主要是因其人博闻强识、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待人真诚而温柔。 “跟您相处,我很愉快。受您教导,如沐春风。”裴回把脸蛋都往谢锡的颈项间埋,埋得特别深,瓮声瓮气说道:“谢先生,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交往吧。” 谢锡冁然而笑,裴回总能给他惊喜。他以为要等裴回动心至少需要时间,然后再等他认清感情、主动抛却犹豫,还要等他主动靠近,来到身边。谢锡已经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一个优秀的猎手不会在乎花费时间等待,可裴回还是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居然直接跨越了前面所有的步骤,主动将他赤诚的心捧到面前对自己说,他也会努力去主动的付出。小心翼翼,青涩而赤诚地,扑进他的怀里,也在试图将他背起。 怎么,那么可爱呢? 怎么会甜到心坎里去呢? 谢锡满足的抱紧了裴回,眯着眼睛问:“那么谢其烽呢?”他还没有忘记裴回心中有个谢其烽。话一问出来,他就发现怀中的身躯绷紧。谢锡一顿,搂得更是温柔:“没关系,终有一天,住进你心里的人会有我。”只有我一个。 裴回:“关谢其烽什么事?” 谢锡放开裴回,仔细注意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发现除了迷茫和疑惑之外再无其他。原本被嫉妒蒙蔽双眼以至于吃了很多干醋,甚至是连谢其烽也嫉妒上了,但是此刻裴回的疑惑如利剑划破迷雾,让他意识他自己或许——误会了。 谢锡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跟其烽怎么认识的?” 裴回毫无所觉,一股脑倒出来,他跟谢其烽合作终止,并且全都认为谢锡已经知道真相故而没有隐瞒。 “……事情就是这样。” 谢其烽面无表情听完全过程,所以他之前查到的虐恋情深版本谁弄出来的?关键是他居然信了,不断嫉妒、迁怒谢其烽,差点就想过……把怀里的人囚锁起来,别人看不到,而裴回逃不走,永远都在他身边。 那是他心底里最隐秘的想法,不为人知,更不能为人所知。 幸好,裴回救了他。 裴回:“谢先生以为我喜欢谢其烽?” 谢锡在此刻释然,因释然而坦然:“是。”随后低低笑起来,误以为裴回喜欢谢其烽的那段时间,嫉妒如虫毒时刻啃噬心脏。 冷情冷心三十多年,结果有朝一日要受情苦嫉恨,好在都是误会一场。要是求不得,他一定会变成一个冷静的疯子。不肯放手,不会放下执着,死都要尸骸埋在一起。 裴回对谢锡心中的黑暗无所知,惊讶地说道:“谢先生怎么会以为我喜欢谢其烽?” 谢其烽那么败家,金钱观念不同,怎么会钟情呢? “如果会喜欢上谁,那也一定是谢先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