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她变得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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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由褚天德夫妇作陪。 佳言因为得知了李睿在杜家安排了人手，解决了心头一大忧虑，胃口大开，吃得很是尽兴。 不过她还是有些拿不准，到底要怎么做才更合适些。 李睿的人既然跟着杜家人，那么是不是就能控制那场意外的刺杀？ 到底是出手制止，还是冷眼旁观？ 既然凶手是杜家内部人无疑，假如他们提前制止的话，对他们好处大不大？ 佳言筷子一僵，为自己的冷血感到吃惊。 随即狠狠咬下排骨上的rou，眼睛眯起，遮住眼底的冷光。 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寒冷，杜家，是敌人！ 李睿敏锐地察觉她情绪的变化，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相，默默地又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到她碗里。 佳言一愣，嘴里还嚼着rou呢，已经弯着大眼睛冲着他甜甜的笑。 对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她的思想政治课可是很过硬的！ 褚天德暗暗吃惊，跟李凤娇交换下眼色。 李凤娇心里的惊讶不下于他。 这个小姑娘，姿色也就中上而已，胜在气质出众，不，还长了一双好眼，怎么就把俊美富贵的睿王爷给迷成这般昏头的模样！ 好本事！ 读过书的人就是有本事，一定要叫宝儿好好听先生的话，每天的课业要加上一倍！以后若是生了女儿，也一定要请了女先生好好教导！ 佳言没有理会这三人的心思，埋头苦吃。 一路上虽然行程安排得已经算是舒适了，都没有风餐露宿过，干粮都很少啃。但是墨昼打来的野味，这几天也有点吃腻了。途径的那些村野小店，又哪里有知府厨子这般的好手艺，跟好食材呢！ 佳言话都不说一句，很快吃得肚子滚圆，转头看看同时放下筷子的李睿，心知他是在等待自己，不叫自己显得失礼，心里为他的体贴又暗暗感动。 不过她更感动的是自己。 为别人付出，能被对方感受到，那才最有意义！ 她这样善解人意，实在是好女孩！咳，她现在就是少女！十三岁粉嫩嫩的少女！ 佳言看看随之放下筷子的褚天德夫妇，抢在褚天德开口客套之前，凑到李睿耳边说话：“爷，赶路吧。” 李睿看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直接跟褚天德告辞。 李凤娇诧异了！ 她派丫头收拾好了房间，这姑娘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王爷，姑娘，刚吃过饭，还是歇歇晌再走吧。房间已经整理好，甚至整洁，您尽管放心歇息。” 褚天德同样跟着留客。 李睿转头看佳言。 佳言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衣带，不说话。 李睿笑着拒绝褚天德俩人的好意。 “我们有急事，就不多耽搁了。叨扰一顿午餐，已经十分过意不去。” 褚天德见他执意要走，不好强留，只好叫李凤娇急急去厨下备上一些吃食当做干粮，送了李睿一行人出来。 李睿冲他一挥手，潇洒地抱了佳言上马，转眼就去得远了。 李凤娇上前一步，看着几人的背影，叹息一声，微微带些佩服地感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有这样大的福气，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褚天德眼神深沉，难得有耐心跟她谈论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睿王爷何等人才，能入了王爷的眼，必定非泛泛之辈！这姑娘，以后必将扬名天下。” 李凤娇听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丈夫接了自己的话茬，心里激动万分，小心翼翼地继续着丈夫感兴趣的话题。 “您说这姑娘会扬名天下？” 褚天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对她今日殷勤待客很是满意。 想起睿王爷对他提点的那些话，看看妻子身上穿过几回的为数不多的好衣裳，叹息一声，主动拉起她的手，缓缓迈步回府。 “那是睿王妃，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是咱们能够闲谈的。娇娇，这些年，你辛苦了。今年的年礼，就不必额外准备了，我在家陪着你好好过个年。” 李凤娇毫无准备地迎来这么大个惊喜，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她盼了多少年啊！今天竟然毫无预兆地就实现了！ 她手心都出汗了，可还是舍不得从丈夫干瘦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 “怎么，怎么突然就不准备年礼了？银子够的，够的。” 褚天德站定脚步，想起李睿夹菜给佳言的亲昵举动，以及李睿对他算是严厉的提点，想来，睿王爷喜见下属夫妻和睦，内院安稳无忧吧。 “以前没有跟你提过，现在见到王爷人了，王爷也对我提了几句你的事情，那我就不瞒着你了。其实往年的年礼，我都是赶去京城送给王爷的……” 褚天德以为得到李睿的认可，变不再对妻子隐瞒之前的事情，慢慢地把当年李睿对父亲的救命之恩，对他的提携之恩，已经他这些年对李睿送年礼的事情缓缓说了一遍。 李凤娇激动得两眼泛泪，不住拿另一只袖子擦着眼角。 原来丈夫并没有在外面包养外室！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吓自己！ “王爷竟然还为了我这样粗鄙的妇人说话，我实在是，实在是感激不尽！王爷英明！” 李凤娇哽咽地说着，满心满眼的感激，就差烧香拜佛了。 褚天德拍拍她的手，感受着那不细嫩的手背，心里也有着感触。 “王爷哪里有这等闲心，必定是徐姑娘对王爷多说了几句。你呀，要记得姑娘的好，以后有机会，好好孝顺王爷跟王妃。” 李凤娇连连点头，被丈夫和颜悦色的耐心对待，欢喜得如同过年一般！ “我都记着，都记着！老爷，王爷跟王妃什么时候大婚？咱们准备什么贺礼才合适？不要怕花钱，这是咱们尽忠的时候。我能看得出，王爷对老爷很是看重，咱们好好孝顺王妃，叫王妃也替老爷在王爷面前多多说好话，您这官就会越做越顺。” 褚天德看着********都在自己身上的妻子，虽然容颜黯淡，言辞直白，但是不失为一份难得的真心，心里暗暗劝自己放下那份隐隐的失意。 人到中年了，夫妻和乐就好，才子佳人什么的，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