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电影筹备

    早先那次家访时，教导主任的莱尔夫人虽然在一开始就走人了，但也意识到了孙晓薇的不凡。所以，在小姑娘提出自己在外有事业，多少需要请假时，校领导们很快就同意了。

    开玩笑，十二岁少女既是微软股东又新开了家电影公司，有这种毕业生在，整个圣安托小学的将来还有疑问可言吗？

    当然，在孙晓薇的要求下，学校并没有对学生们解释些什么，不然那些毕竟天真的小屁孩们肯定会集体轰动，一天到晚把班级围得水泄不通，谁还管她是不是什么小霸王？

    “各位，让我介绍一下！”

    好莱坞地界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内，宽敞的会议室当中，孙晓薇对公司全体职员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新电影《电锯惊魂》的导演，韦斯－克雷文，万千影迷心中的恐怖大师！有他在，这部电影肯定会成为本年度最卖座的电影！”

    韦斯－克雷文向屋里人挥手致意，已经五十岁的他才略显老态，此时仍旧精神抖擞，待孙晓薇落座后，他笑道：“各位好，首先我必须得说，本人当了那么久的导演和编剧，像贵公司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看到。”

    他向孙晓薇投去惊奇的目光，说道：“一个十二岁的少女，不仅是微软的股东，而且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还写出了一份能让我赞叹不已的剧本。老实说，阿尔芭小姐，这已经不是天才两字能简单解释的了。”

    “1988年3月22日，我认为这是自己一生中值得纪念的一日，十二岁超天才少女，微软股东阿尔芭小姐成立的电影公司，我来了！”

    全场众人都响起一阵笑声与掌声，孙晓薇身穿得体的白色小西装，既保持着小学少女青春靓丽的特征，又带有成熟女性妩媚英气并存的气质，举止恰当地轻轻拍手，当全场安静后，她发言道：“我只是天生的智商特别高，并且情商也得以正常发展而已，事实上，克雷文先生也看了我的剧本，只是一些对逻辑学和心理学的应用罢了，多读读书就能明白。”

    孙晓薇毕竟还是太小了。

    年龄的问题放在编撰windows上问题不大，毕竟那的确是完全可以靠高智商天才这个词解决的，只是这种天才真的太少见罢了。

    但一个电影剧本中往往蕴含着许多人际交往，乃至生活经验上的内容，很多东西的确不该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写出的，哪怕被冠以天才的称号。

    但电锯惊魂系列却不同，尤其对于第一部来说，生活经历在其中的作用并不大。编撰一个变|态杀手，编撰一场禁|室死亡游戏，虽然仍难免让人们猜疑她孙晓薇的成长环境，甚至会让舆论把全美儿童协会之类的存在招引过来，但至少还在接受范围内。

    当然，疑问仍旧在所难免，所以当韦斯说出接下来这句话时，孙晓薇一点不感到意外。

    “但我仍旧很好奇，阿尔芭小姐，这么年轻的你，是怎么想出这样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故事的？”

    孙晓薇立刻很孩子气地抓了抓后脑勺，哪怕自己穿着得体的白色西装，漂亮的脸蛋上也配合地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直看得周围人轻轻一笑。

    “说起来这还是得怪我父亲，他不是空军嘛，有一次我就问他，要是哪天有个飞行员站在飞机底下，飞机把他腿压到下面了该怎么办？”

    还真是孩子的想法，韦斯心里笑了笑，轻言道：“所以你父亲就说，必须截肢？”

    孙晓薇连连点头，说道：“对啊，然后我就进一步想到，如果这是战场上，一个士兵被什么东西压住腿动弹不得，生命危在旦夕，但周围又没有其他人，那他是不是就得自己咬着牙把腿锯断？”

    好几个旁听的梦工厂员工都呲牙咧嘴了起来，曾经的老板格兰特甚至下意识扭了扭脚腕。

    韦斯轻声道：“所以，你这篇剧本的灵感基础，就在于主角被逼无奈锯掉自己的腿，或者脚，对吧？”

    孙晓薇笑得可爱，脸上得酒窝能让任何一个同龄少年或怪大叔为之着迷，但说出的话却实在让退避三里：“所以我就构思起那个逼迫主角的存在了，想了半天，果然还是变|态杀人狂最有趣。进而我就想到，既然他在剧本正文内逼主角把脚锯掉，他那以前会不会也逼着别人做类似的事情？所以，竖锯这个形象就被构思出来了。”

    解释结束了，会议室内暂时陷入一片安静中，每个人都在细细思考着孙晓薇的构思灵感和过程。

    最后，格兰特咧了咧嘴，说道：“一个孩子的问题造就的影视杀人狂。”

    既然已经把电影导演请到了新成立的公司内，孙晓薇浩浩荡荡的洗钱计划也就正式开始了。此时已经成为微软股东，阿尔芭先生更是亲口提议让女儿多拍几部电影，孙晓薇自然是何乐而不为，毕竟六点四亿债券的完全合理化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当然，那位早就把全部债券带走，藏进自己位于华盛顿家中的阿巴内尔先生还在慢慢存钱中。洛杉矶的盗窃案不至于惊动东海岸的警察，FBI也只是简单地给予关注。毕竟绑匪全灭，那批债券只是失踪而不是确认被盗窃，天知道是不是被塞到大厦电梯井之类的空间里了？

    所以，阿巴内尔的任务说来也简单，只是拿这些债券到银行存入某个女孩的账户罢了，只要他悠着点来，本地警察得闲得超级蛋疼才能去调查。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这位前支票诈骗犯不仅再次玩了场有趣的游戏，还能赚到三百万。

    电锯惊魂不需要名角出演，就在公司员工在报纸上打出广告的当天，孙晓薇腾出时间，会见了一位被她父亲一个电话邀请过来的新人导演，一位天生白发的、桀骜不驯的青年。

    “您好，卡梅隆先生。”

    又是会议室，又是椭圆长桌，面对对面正狐疑看着自己的大龄青年，孙晓薇忍住给他鼻子来上一拳的冲动，笑容满面地说道：“很高兴你能来到我的公司，请用茶。”

    历史上的卡梅隆是在1954年出生的，但在这个世界里却被硬生生拖后了四年，今年也才刚满三十岁而已。确实，对于表面不过十二岁的孙晓薇来说，这当然是大叔级的长辈，但在一颗重生九世的灵魂作用下，她怎么看他都只是个臭屁鬼。

    “我真感觉其他电影公司的老板都白活了。”

    卡梅隆不客气地一口喝光一杯茶，再自行给自己倒满，说道：“他们十二岁时干什么呢？哈！和同龄的小鬼头们满大街疯跑吧？阿尔芭小姐，别人或许会轻视你的年纪，但对我来说，不管你到底靠不靠谱，就看你这年纪，我就得对你竖个大拇指！”

    孙晓薇额头冒起一个井字，这货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当然，对于卡梅隆这番话的来源，孙晓薇还是清楚的。前两年，当卡梅隆拍摄他第一部电影《食人鱼2：繁殖》时，影片完全在意大利拍摄，他和那些一口意大利语的工作人员相处得并不愉快。

    而拍摄完毕后，制片方出于对卡梅隆的轻视，不让他参与影片的最终剪辑。卡梅隆一气之下，用一张信用卡撬开了工作室的门，自己学会了如何使用意大利的剪辑机，用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剪辑完了整部片子，这才让他的首部电影得以最终问世。

    好任性，好牛逼，在孙晓薇看来，这完全就是美国大片里的主角，或网络小说里龙傲天的架势！

    “那么卡梅隆先生，我听说你最近刚完成一篇新剧本，能给我看看吗？”

    卡梅隆干脆了当地掏包，把剧本抛到桌上，说道：“阿尔芭小姐，事先和你说一下，这是我的剧本，我希望亲自执导它，要是你打算让别的导演来拍的话，就算给出天价剧本费我也不答应。”

    孙晓薇没有立刻答话，她第一时间就被封皮的标题吸引住了，连内容都没看，直接盯着标题道：“好经典的名字！”

    卡梅隆皱眉，说道：“你都还没看内容，怎么就知道这名字很经典？”

    孙晓薇呵呵笑着翻开剧本，说道：“不然你以为我父亲为何要推介你？卡梅隆先生，相信自己的潜力，你是一个非常有才的导演！”

    正常来说，对于一个只拍过一部电影，且尚未有什么名气的导演来说，面对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此时应该摆出谦虚的态度。

    但这是卡梅隆，三十岁的他，而且正面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

    “哼，那当然了，我的才华自然是世所难寻的，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说完，显然没看到孙晓薇额头冒起的青筋，他接着说道：“不过，阿尔芭小姐能看出这一点来，我倒也很佩服。行，姑娘，我喜欢你，不愧是十二岁就当上微软大股东的人，咱们两人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

    孙晓薇嘴角抽搐着，剧本正文第一页的内容瞪了好久都没能看进一个字去，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狂了，但这世上竟真还有个比她还狂的人。

    那就是将来的片场暴君，詹姆斯－卡梅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