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世界尽头之海

    众人一听太太就是圣杯，看向太太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同了。吓的太太又往切嗣身后缩了缩。

    “因为前三次的圣杯战争中，出现过圣杯被打破导致最终没有赢家的结果。所以爱因兹贝伦家才选择了制作特别的圣杯。”

    罗修解释了一句，指着太太：“所以，现在已经退场的Caster和Archer的灵魂，应该就在她体内。如果我能将那两份灵魂暂时拿出来给你们确认，是否能证明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呢？”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切嗣沉着脸开口：“我承认爱丽丝菲尔的确是小圣杯。但爱因兹贝伦家在第三次战争中违规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说话的时候，他还在身后给舞弥打着手势，小心的护着太太。

    切嗣的话无疑让罗修之前说的事情更具真实性了。一群人看向太太的目光越发的“和善”。

    罗修及时提醒：“喂喂，都跟你们说了圣杯已经不一样了，怎么还想着抢啊？现在的圣杯，虽然会仍保留了实现人愿望的功能，但实现的方式却是充满恶意的方式。”

    “恶意？”

    心中逐渐相信罗修的人，自然不会无视他说的话，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

    “具体的举个例子，比如我许愿：世界和平。正常情况下，你们觉得实现愿望会是什么样的呢？”

    “从此没有战争？”

    “大家都爱好和平？”

    “人们都相互理解？”

    罗修点点头：“这是正常的情况下。但是，被污染的圣杯只会通【过杀死所有人类】来达成那个愿望——人都死光了，自然也不会发生战争了。”

    “！！”

    所有人背后一凉，觉得这杯子是不是太凶残了点。

    “看你们惊讶的样子，似乎你们还是没有理解我之前说的【此世之恶】是什么概念吧。更加简单的说，那玩意儿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杀死人类’。灾难、诅咒……只要是能杀死人类的手段或是现象，都可以由其引发。”

    “实现愿望的功能，只是给了里面盛满的恶意一个倒出的借口而已。”

    卫宫切嗣最先明白了。他痛苦并快乐着。因为理想无法实现二痛苦，因为爱妻无需牺牲而快乐。

    远坂时臣第二个明白，他也是最相信罗修所言真实性的人。作为御三家之一，时臣当然清楚圣杯的那点猫腻。爱因兹贝伦的人为了胜利而违规召唤什么的，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魔术师远坂时臣觉得，若是能够到达根源，就算有一点点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明白了。间桐家主，如果你所担心的是那种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堵上远坂家的一切，我也一定会阻止【此世之恶】伤害普通人。”

    言下之意，他远坂时臣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圣杯战争。

    “呵呵呵……”罗修没有笑意的笑了几声，问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切嗣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点距离：“既然已经确认了圣杯没办法实现我的愿望，那我就不会继续这场战争了。”

    “你想走可以，把圣杯留下！”时臣拿着手杖，对着太太。

    Saber一个闪身，挡在切嗣和太太面前：“就算愿望无法实现，我也还是他们召唤的Servant。魔术师，收起你的武器！不然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

    “有趣！”肯主任走到时臣边上：“远坂家主，你想要的似乎并非战争的胜利，而是结果呀。能否告诉我理由呢？说不定，我能帮你什么呢。”

    枪哥十分配合的站到主任身后，恶意满满的注视着时臣。

    ……

    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罗修懒得去管，反到是兴致满满的围观。

    言峰绮礼走过来，开门见山的问：“你之前说，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圣杯选上。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可以啊。”罗修看着不远处枪哥和Saber又打起来：“你的问题很简单。人都是有善恶的，但是你没有，所以你的灵魂不完整。而污染圣杯的恶念，正是你缺乏的属于人类的恶。你的灵魂在无意识的渴求着圣杯内的那份恶，所以你被选上了。”

    “原来……如此！”

    言峰绮礼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想要什么！于是他决定取得圣杯，想要获得那份他的灵魂渴望的恶！

    想到就去做，言峰绮礼将手上剩余的令咒一口气全都用掉了：“Assassin，用最强的手段杀掉在场的所有Servnat！”

    Assassin一共有十九个，自战争开始以来，陆续死掉了好些个。现在，尚余下十二三人。他们同时开启了自己最强的宝具【妄想心音】。本来这只是等级C的宝具而已，但在三枚令咒的加持下，仅此一次的暂时拥有了B 级别的给力效果！而且言峰绮礼的命令是很残酷的“在场所有的Servant”，这其中，也包括了Assasin自己。

    突然被攻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掉线的大帝顿时怒刷存在感：“王之军势！”

    天地骤变，一两次呼吸的功夫，大帝的结界已经展开。

    在罗修的话影响了其他人的决意时，大帝已经和韦伯讨论得出了结论——大帝的愿望是获得身（rou）体，这种愿望就算再什么恶意，应该也不会导致人类灭亡的结局。所以大帝要做的事情没有变化。

    韦伯就不同了。他来参加圣杯战争唯一的目的就是取得一定的成绩，继而获得其他魔术师的认可。知道圣杯的真相后，他已经没有了继续拼命的理由，很干脆的用了令咒帮助大帝恢复魔力，助他实现愿望。

    没有了令咒，两人之间的契约也到此为止了，韦伯转身就要走。

    大帝突然出声：“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情忘记问你了。”

    韦伯停下，没有回头：“什么事？”

    “韦伯维尔维特，你可有意成为我的臣子？”

    沉默了几秒，韦伯大声吼道：“说什么傻话呢！”

    年轻的魔术师含着泪转身大骂：“明明只是个Servant！明明才和我相处不过几天！明明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笨蛋……能够成为我的王的，只有纵马驰骋，征服世界的征服王啊！”

    大帝挠挠脸：“那你这是，答应了？”

    韦伯含着泪，红着脸：“懂了就快点去抢圣杯啊！你这个笨蛋！”（yoooo~）

    “哈哈哈哈！”大帝开心的笑着。末了，温柔的说了一句：“活下去，韦伯。”

    最后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全军听令！跟我发起冲锋！奥啊啊啊啊——”

    传说，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曾经找寻世界尽头的海洋。

    但现代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并没有尽头这一说法。所以，在作为英灵降临的那一刻，获得了现代信息的大帝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理想，不过是虚幻的梦。

    梦醒了，目标也没了。

    但他不会，也不能停下，为了所有在他身后守望他的臣民。旧的梦想没有了，那就去找寻新的梦想。他一生驰骋的土地，在地球上也不过是那小小一块。想来，这广袤的世界，定然不会令他们厌倦吧。

    心底里又涌起心潮澎湃的感觉，好像曾经听过的【世界尽头之海】的涛声……

    “诶，等等，好像真的有涛声耶！”

    回过神，王之军势的漫天黄沙已不复存在，Assassin们的尸体正在逐渐消失。目所能及之处，皆是白云和蓝天。

    只是这云，像是海水一样汹涌澎湃，时涨时落，涛声不断。

    蓝天明亮，却没有太阳。

    “这里是，哪里？”

    所有人都在心里发出疑问。

    忽的，一个声音响起来：“欢迎来到【云巅海】。”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身穿黑白相间斗篷的人，正把一只手放在爱丽丝菲尔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