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陇川进入付清县后，毫无阻碍地看到了吉川，可是中山和他的三百多人部队不见了踪迹。吉川坚决否认见过这些人的行踪，只是说完成任务后便看到一支约有千人部队转向日军驻地行进。陇川也没空向他多作计较，只得暂且罢手查问中山等人下落。

    七天之后，他二人一同到医院去看望手术过后正在修养的王帅。

    吉川见到正躺在病床上的王帅正在酣睡，他身上的伤虽然经过精心护理开始愈合，但实在是太过严重，时不时都在发炎当中，并且常常伴随阵阵刺骨搬得疼痛。王帅虽在睡梦中，但是现实的疼痛可不是梦就能够解除掉的，王帅手术后失眠两天，现在终于睡着，他满脸愁苦。

    吉川低下头看着王帅，冷冷一笑：“看来周公也不愿意原谅你这魔鬼呀。呵呵，就让我来解除你的痛苦吧。”

    接着吉川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对着王帅脖子凌空缓缓划下。就在匕首快要低着王帅脖子的时候，陇川伸手将苹果送了过来，吉川接过苹果拿着匕首削起苹果来。

    “真是好运气，就在我们受到终止命令时候他没有被反日部队给害死。”陇川幸灾乐祸地瞧着王帅，用手指挠挠王帅脖子上的伤口，王帅扭扭头。

    “看来他是真的很严重。”吉川看到陇川还要跃跃欲试，笑着劝道：“你最好还是别做这些无聊的举动，要知道，我们来看他就已经在冒风险了。”

    “我现在就让他死在这里，谁会怪到我？到时候只要把这里医生护士关进监狱里，呵呵，马上就会有一份反日分子冒充医生杀害帝国军官的口供。”

    吉川将削好皮的苹果放在王帅的病床桌子前：“那你就快点下手，大佐现在在等着他来回话呢。估计也是个死，我看他死在你手上应该是最好的下场。”说完之后便告辞转身离去。

    关门声音一响，陇川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杀气也渐渐显露了出来。他伸出指头摸着王帅起伏的胸膛，而后渐渐地向上延伸，这双杀人无数的手划过了王帅的脖子，在王帅的鼻子中央分开，最后两只手指抵在了王帅的眼珠子上。

    “真是奇怪，你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和我以前所见过的支那间谍完全不一样。”陇川抿着嘴角，看着王帅。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陇川的举止本要喝止，但是陇川的眼睛一看到她，这个护士便说不出话来，抱着满盘子医用器具吓得后退出去。

    “你真的是让人失望，小夜君，如果你现在还有男儿气概的话，就快点起身与我一战吧！”王帅没有动，也动不了，陇川皱了皱眉：“我现在已经顶着你的眼睛了，如果你还有点常识就知道，我能够轻易压迫你的眼睛，贯穿你的脑部，你难道无动于衷吗？”

    一分钟过去了，两种过去了，王帅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陇川吓到。陇川放开了手指盯着王帅。

    “不要再耍花样，你的胆量我确实很是欣赏，但请千万不要与我们帝国为敌。”

    王帅闭着眼，伸了个懒腰，侧躺起来，脸对着陇川说道：“我怎么敢呢！只不过是被你的杀气所吓倒了而已呀。”

    陇川心中叹息，看来，那些被烧伤的帝国士兵的仇是不能从这个人身上找寻线索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知道吗？我失去了将近七十个优秀的帝国军人的生命，十四人被烧伤，已经有两个在医院里重伤难忍，自尽了。你到底是不是该为他们负点责任？”

    “呵呵，你还少说了点儿，应该还有中山的三百七十人失踪吧。”

    “想激怒我啊！今天不过是例行公事，我已经对你的住所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如果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用审判，不用移交给织田，我就先把你给处置了。”

    王帅惊讶地坐起身来，但是有呲牙咧嘴地躺了下去：“你，你居然让人搜查那个地方！你是不是觉得可以一直这么肆无忌惮。”

    “那又怎样？我也不能保证那个地方还有没有反日分子的踪迹。这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你就不要推辞了。”

    “可是你不经我的允许就删作主张！赶紧把你的人都召回来。”

    陇川笑了，盯着王帅道：“怎么，你害怕什么？难道有什么怕我搜出来的东西吗？”

    “没什么。”王帅将脸转了过去，不看陇川眼睛喃喃自语道：“我只是不太希望有人乱翻我的东西。”

    “那就太对不起了，我这是军务在身，这件事是不需要经过你同意的，这时候告诉你也不过是看在袍泽的情分上告诉你而已。对了，如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也会帮你遮掩过去的。”陇川一脸认真，道：“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有什么东西才行。”

    王帅微笑一下：“也没什么，就是想要告诉你，反日分子在进入我家里时候，曾经安置了炸药在里面，如果你的手下不经意触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我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

    “哈哈，你就尽量吓唬我吧，我们早就已经将那里的炸药进行拆解了。”

    “是吗，可是那些炸药是障眼法呢？”

    陇川急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帅昏昏沉沉继续眯眼道：“半年前，那支支那小分队之中就有一个爆破专家，这家伙手法高超，他专门会有一套对付有拆弹经验的手段。那就是在目标地区表面安装一些陷阱，这些陷阱手法较为简单，当我们的人兴奋地拆解决掉这些陷阱时。呵呵，就是自作聪明者殒命的时候。”

    “没头没尾的故事，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放过你吗？这是个并不精彩的言论，看来，我只能公事公办了。”

    陇川不再说话，转身离开病房。即将出门时，陇川似乎想起了什么，转了回来，将那个削好的苹果放到了王帅的手上。

    出了病房，闲庭信步的优雅立刻消失，陇川脚步越加急促，快步走出医院。王帅刚刚对他讲得并不是什么似懂非懂的话，而是警告陇川他的属下正在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口里呆着，陇川也是强作镇定，等到走出王帅病房时马上加快了，他一定要快点给滞留在王帅住处的士兵下达撤退命令。医院周围的人都看见这位刚刚进来时候还步履优雅的鬼子军官开始还只是小跑，可后来越来越急躁，步子也紧跟着越来越快。当他最后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甩开双臂，奋勇奔跑，彘突狼狈，气喘吁吁什么都不顾了。

    陇川拿起最近的电话亟不可待地拨号时，王帅住处方向传来了一声轰鸣！

    王帅没有骗他，陇川派出的手下在小楼里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所引发的大火包围，大火席卷了整个小楼中的空间。小楼的所有窗口、大门、弹孔，总之所有能够通气的地方都向外喷出了火舌。滚滚热浪向周围席卷而去，远处的树林枝叶被吹得翻卷起伏，百米之外空气也被烧灼的隐约模糊。接着烟雾升起，整个付清县城的人都看得见。

    当陇川赶到现场一切也已经尘埃落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委以重任的属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惨样瞻仰瞻仰，同时收紧他那颗本就冷静却又开始狂躁的心给收拾平静下来。

    小夜！我饶不了你！陇川在心中狠狠打定了这个念头。便欲往医院里去找王帅，可紧接下来他不得不停止下来，去看望被严伍射伤的属下小林。

    陇川来到了他所在的驻军指挥部里，通讯部便立刻将织田义诚的电报带给了他。

    电报上略微褒奖了他此次战果，又说了些战损较大应当勉力为之的宽慰言词，但后面却不过是讲了些家长里短之言，电报到了后来内容越说越没有意义。

    陇川将电报撕成碎片，而后也发报给了织田，申诉自己这次行动损失巨大，手下一个大队不知所踪，且还有不少伤病，这些伤病急需要医治难以转移所以请求展示留驻这里。陇川还向织田报告了关于严伍行踪诡异，恐怕是支那军队的双面间谍的可能，另外，这个地方似乎有许多残留的反日力量需要清剿，陇川建议不要这么快让他离开。

    织田的电报却都没有了下文，至于该怎么样陇川也懒得理会，因为他在转述完电报后，就有士兵慌忙报告他被烧伤的士兵之中有的士兵已经受不了沉重的伤痛在医院里自裁了。

    王帅迷迷糊糊地躺在病床上，隐约间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王帅警觉起来，他强睁开眼，朦胧之中这个人已经坐站在离他较远的角落位置。

    “看来你还很精神吗，看来我不用担心绝后了。”

    王帅听出来这个人是严伍，王帅心情一松，便没有在理会严伍，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尽数销毁了，你可以放心。我这次是来告别的，以后大家各不相见，阳关道还是别碰独木桥，咱们就此别过吧。”

    “谢谢你，这半年来你没有少帮我。”王帅眼看即将要和他分离，张嘴说了声谢。

    “帮你就是帮我，你也不要以为一声谢就能抵消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有，如果你敢和这时候的共党有瓜葛，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只是警告吗？”

    “就当做祖训吧。时间不早了，我言尽于此，以后相见无期。”说完，严伍这个人便消失不见了。没有关门声音，更没有脚步声，就好似刚刚和王帅说话的是鬼魂一般。

    发生的一切都犹如一场闹剧，一切也都归于平静。

    王帅在住院半个多月后下床，在这期间，陇川因为属下损失过大一气之下将王帅原本所住的小楼遗留下来的原址全部归为他所有，并且开始了在改建过程中。王帅听说之后主动从病床上要求分担陇川的改建费用，并且派遣专人去整理改建的草图。照顾之心不可谓不细致入微，搞得陇川一肚子火气也没有向他发泄。

    王帅出院之后连忙单请陇川赴宴吃饭，在一家人烟罕见的饭店里二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之后王帅便已经有些醉醺醺得了。

    陇川喝了口解酒茶，便开口询问王帅道。

    “小夜君，你确定严伍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吗？我是说，对于那个你所讲的突然倒戈，害得你受到这么大伤害的那个双面吧间谍。他是怎样和外面的反日分子勾结的。”

    王帅用手支撑着头抽动着嘴唇：“我，我也有些模糊，但是他和当初的那支反日小分队肯定有所谓的联系，也许他也有不可思议的神器武器。”

    “这不可能。”陇川断言道：“若他是那样的危险分子，那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前来欺骗我们？还有这几个月来，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反日行动，别忘了，我们在消灭他们大队的时候，这个严伍就在当场，他有很多机会来救援那些人呀。”

    “呵呵，支那人的事，嘿，如何能够用简单的是非善恶来随意评判，陇川大哥，您又何必想那么多？”

    陇川却有了兴趣：“看来，小夜君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了，能否详解一二？”

    王帅听到这里立即醉意全无，精神抖擞，目光坚毅地看着陇川。

    “陇川中佐，您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王帅温言道：“如果有什么疑问不妨明言，何须这样设局。请您不要忘记，你身为军人的职责，特高课还有七十六号的工作还是交给别人来完成吧。”

    陇川笑了笑，不再追问下去了。在他心中，他也逐渐放弃了将严伍和王帅之间的遐想。

    果然，小夜不是易于之辈！身为年轻的帝国军官，他完全具有很好的素质来驾驭这个职务，对我也是较为坦然，要是他继续上演所谓的“酒后吐真言”的把戏，我陇川还真是怀疑他是不是在这件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太紧张了，看来这次袭击事件让你实在太受打击了。你有好好想过明天见到织田大佐之后该如何对他交代吗？”

    王帅拿起筷子的手停了下来，略微沉吟：“大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严伍是他重用的，总不会拿自己的错来怪罪别人吧。”

    陇川仰面大笑，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张文件：“你还是太年轻，对于有些长幼尊卑的规矩还是不太了解。这件事情你最好一力承担下来，否则的话大佐绝对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织田大佐在你还没有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命令，要我们立即逮捕严伍，并且抓到之后马上处死。你看看吧，这是执行文件。”

    王帅看了看这封文件，叹了口气，问道：“多谢陇川大哥的良言，我绝对会遵守的。对了，不知道北辰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这次居然没有看见他，这样的行动他是不会消失不见的。”

    “他在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别给我装糊涂。”

    “既然大哥这样不相信我，那我也不做辩解。北辰健次郎的能力本事那样大我居然能干掉他，您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不过，北辰既然不在，我就先行做主，将他的那一份额度，交由大哥你来打理如何？”

    陇川是什么走地，王帅并不知道，但王帅知道他需要休息。重伤未愈，还喝了许多许多酒，极大地损耗身体。王帅也不走到床榻上，直接倒卧在饭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寒风袭来，王帅像是被电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又有一声鸡鸣传来。王帅渐渐恢复了精神，支起头来揉了揉眼睛，接着微笑道：“既然来了，又干嘛躲着，赶紧出来吧。”

    何思勇从屋顶跳了下来，高大的身子在落地时双膝弯曲下蹲减缓下坠力道，而后又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错嘛，还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把自己折腾到腿软。”

    何思勇做到和王帅面对面的位置拿起一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嘴里含糊道：“马上就要和你演主场了，怎么会把自己搞垮，你布下的女儿国大镇我可没有太多贪恋。”

    “那我可真失望，连你都这样威武不屈。哎，是不是你又捅了篓子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来。说吧，我一定竭尽全力，好让你再回去鸳梦重温。”

    何思勇笑了笑，从口袋里准备拿东西。可随即变脸，停止了拿东西的动作，站起来向门外看了看：“你确定，现在拿出来很合适？”

    “这就要看你我的运气是不是有主角命了。”王帅柱起拐杖走将过去，锁上门窗，拿出一把枪站在出口位置，低头深思片刻，又吹了声口哨。几声犬吠响过，动物轻跑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怎么有狼在这里，救命呀！”外面传来路人惊呼，听得出来，一大群人向外奔跑尖叫。

    “你非得这样吗？不怕路人受伤。”

    王帅一脸无所谓：“我没有把猛兽叫来已经是心软了。但你要知道，大多数时候，畜生比人要可靠。”

    “麻木不仁的家伙。”何思勇将手中的文件交给了王帅。

    “别开枪！这是皇军的军犬。大家都退后不要在军犬活动范围里面呆着，快点把伤势严重者移送医院。”

    已经有人在组织疏散人群了！何思勇知道，王帅不把事情办完是绝对不会把周围老百姓死活放在眼里的，他急道：“你快一点！这么大张旗鼓的也不怕出事。”

    “喂，思勇呀，虽然我知道当时很紧急。”王帅将接到手里的文件摊开，也不管满桌油渍污秽，皱着眉头，左手食指和中指指着文件道：“可你也忒能糊弄人吧！”

    “我有什么可骗得？你少没事找事儿！惹急了我看谁还给你卖命。”

    “臭小子！敢和我这么急眼，你也想搞我是不是？”王帅一拍桌子，道：“你这个色鬼鞑子，玩心眼到这儿来了！刚刚看你进来居然还是做得梁上君子，想要对我干啥？说！为啥这份文件，被撕开两半儿，另一半到哪里去了？”

    “当时我已经拿到你所说的秘密文件，但是鬼子马上就警觉了，我在和两个鬼子争抢过程中不小心给遗失了一半儿。就这么简单！”何思勇将手一摊，一脸百无聊赖：“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就去向鬼子去要。”

    “你小子！”王帅低头看了看这半份儿文件，他虽然也清楚何思勇有可能藏匿起了另外一半，但此刻确实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

    算了，就是只有一半也比没有好，而且他分担一些责任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王帅想到这里，放缓情绪道：“最好别是不小心放到哪个女人被窝里了。既然你完成了这次事情，那我也不再过问了，前路多艰，你当心吧。”

    说着王帅，拿起文件，应该是文件残页。这份文件从吉川手中抢得，当时还是完整，但没想到到了王帅手中时就已经从中间整整齐齐撕裂开。没有一点偏移，若是打斗中导致的说什么王帅都不会信。

    看着王帅盯着这半份文件，何思勇道：“你也不要太心急，另一半说不定没有落到鬼子手里。大家以后再慢慢找找，能找到自然最好，大家一起来将他破解了，抗日大业互相，所得的消息自然也能够共有。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反出这个鬼子我，将这里所有的知情的全部消灭掉，也不枉费咱们到这个时代走一遭的立场。”

    话还没讲完，王帅扯着这文件一用力，文件“滋”的一声分裂成两半，王帅又将破碎的文件用力撕扯，三下五除二之间，文件就被撕成碎片。王帅又把碎纸片拢在一块，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向碎片轻滴上几滴液体后，碎纸片当时便冒起了青烟。不到片刻间，碎纸片便已经自行燃起火焰来。

    “你这是干什么？”何思勇愣住了，没想到王帅居然是要销毁它，这到底是的什么东西？怎么会让王帅这样不要命的毁掉它。

    文件被焚毁，王帅笑了。他抬眼轻笑道：“你知道什么？相信你也该明白，这份文件即使你不去抢它，这里的日军军官也会要我去破译它。可你明不明白，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我不想让人察觉到的事情。”

    “什么事？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看你还算是用心帮我办事的事情上我就告诉你，阮翁帆在和我分道扬镳之后，除了抗日，他还干了些我特别不愿意让别人插手的活儿。”王帅说道这里，狠狠道：“这真是穿越团队成立以来，最恶心、最让人痛恨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们就会被严厉处罚。”

    何思勇这时候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危险复杂得多。

    “那我也有个疑问，以你的条件，你只要向****表明你的身份，或许****就可以让你拿到这些东西，可是你。”

    王帅摆了摆手，断然否决道：“你呀，一点都不知道，我没有必要去招惹任何抗日队伍的意义。这不怪你，不过有一点你不知道，那就是我和阮翁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所保留的接头暗语早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试问，我该如何光明正大地去向****他们要东西？本来还指望和鲁家兄弟搭上线，结果你也知道。”

    “天，你居然忘掉接头暗语！世上居然会有你这样的潜伏者！”何思勇有些头晕，他困意上涌，但听到王帅的话依旧忍不住嘲讽道。

    王帅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左右顾盼一下道：“我跟****基本上就没什么共同语言，阮翁帆这货也是个讨厌鬼。你不知道我和他们分开之后便一去不留痕。就是他们找我，我也要想尽办法躲着。”

    “那样也太不够义气了吧，他们有难，你也总不能就这样躲着。”

    “咸吃萝卜淡cao心！”王帅愤恨道：“比起他们，我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何思勇甩了甩脑袋，用手用力按压太阳xue：“好了，我不跟你争。到底文件里面有什么？这你可必须得告诉我。”

    王帅故作迷糊的转了转眼珠，开颜欢悦道：“我只能告诉你两件事，这份文件其实是，我们几个年青不懂事，胡作非为的。它绝对不能让日本人交到我的手里面，否则我是破译它和不破译它都麻烦。日本人一定会问我破译方法，到时我就难以自圆其说。还有你的体质真是不错到现在你都没有倒下去，看来以后我还得继续改进迷药的制法。”

    什么迷药？何思勇想到这里便晕了过去。王帅看了看这个蛮牛晕倒，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jiejie已经不再掣肘我了，我不会再照顾你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