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被篡改的字迹
剑未落,已废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嗷嗷”直叫,痛苦的声音窜入边子期耳里,她故作不曾听见,剑悠然地划过一人的胸膛,一薄如蝉翼的皮飘然落地。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奇中文小說阅读最新章节 “剑道似乎是比以前有些许长进了。”她挥舞着剑淡淡而语,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隐隐中泛着一丝邪气,“今儿个索性再借你们的身体好好练习练习……” 话未说完,黑衣人嗷的声音更重了,那焦急又痛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非常的响亮。 “怎么,愿意说点让我满意的话了?”她手微微一顿,目光似笑非笑的朝他瞥去,“可我很怕一旦让你说话,你就咬舌自尽了,这岂不是不好玩了?” 黑衣人急急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说他不会如此。 “姑且相信你,但你若是咬舌……我会让你更加痛苦!”她含笑而语,可清泠泠的声音却充满寒意,让人望而生畏。 她简单的处理了下,黑衣人当真能够说话了,他扫视了眼另外几个黑衣人,眉头轻轻一皱,眸色闪烁了下,又低眸看了眼地面,轻扫过那化成碎布的衣裳:“是……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 边子期柳眉骤然蹙起,朗似秋水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狐疑,是太皇太后,还是皇上,还是另有他人? “何人?”她追问道。 黑衣人道:“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声色凌冽的问道,手中的剑已贴在了他身上,若稍稍一动,怕又能取下一薄片皮rou,“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吃这套。” “我等真不知,只无意间见到她腰间滑落出一枚上等玉佩,雕刻着一只凤凰,这才发现她是宫中人,况且若是寻常女子,怕是却不出千百两银子。”黑衣人忍着痛仔细言道。 还是个女的! 太皇太后? 可又直觉着不太可能,那会是谁,皇后,还是其他嫔妃,抑或公主?还真够费脑筋的,想她好像不曾得罪过宫中什么人,怎就招来了她们下的杀令? 还是说这黑衣人在撒谎,欲嫁祸他人? 她微拧眉头,澄清似水的眼眸渐渐深沉起来,缭绕起一丝丝森寒的光芒:“别对我撒谎。” 剑逼近一分,手腕轻动间,血rou一起落下。 黑衣人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又一声痛苦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我……我没有。” “是吗?”边子期邪气的笑了笑,弯下腰从破碎的衣裳间挑拣了一番,捡起八张纸张碎片,侧身交给月色,“月色,你拼出来瞧瞧。” 月色微颔首,接过纸片,借着月光仔细地瞧了瞧,当看到那娟秀的字迹时,眸色惊变,一丝愕然出现在眼眸里久久褪不去,就连拿着纸片的手也是抖了抖。 “有大问题?”边子期见状,柳眉拧得更紧,眼里带起一丝疑惑。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踟躇了会儿,将纸片拼了起来,一封完整的信落入两人的眼帘里。 信中内容…… 边子期一目十行,简言概之:杀了她! 呵呵。 她低低地笑出了声音:“连想要杀个人,委托信都写得这么温婉,看样子的确是非寻常女子了!” 说话间,她抬眸看向月色。 “月色,你大概已识出这字迹了。” 月色微颔首:“我曾在王爷的书房里见过这等字迹,至于是谁,我未能知晓。” “我却知道。”她敛去了嘴角的笑容,目光幽幽地扫视了眼那些个黑衣人,似有些意味深长,“大概是煞王的红颜知己,素心姑娘了。” “素心?”月色眉微蹙。 边子期轻点头:“大抵只有她了。” “你果然不老实,竟是与我说是宫中人……”转而她的目光落定在眼前的黑衣人前,“你说说你……想要怎么死?”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黑衣人话未说完,便是为她一剑毙命。 他睁着那双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然后缓缓地倒下,死不瞑目。 边子期抽出沾血的利剑,偏首看向另外几位:“你们几个,我便是放你们一条生路,但若是下回让我碰上,那么你们便是去黄泉路上找你们的兄弟。” 言毕,她毫不犹豫地废了他们的功力。 没了功力的他们,如同软脚虾,在能动弹之后,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后,就匆匆逃跑,不遗余力。
边子期见状,收回剑冷笑了声。 都不过是怕死的东西,那人竟是寻来这样的杀手,还真是小看了她! “边……子期,你认识素心姑娘的字?”月色在那些人远去后,疑惑的问道。 认识,岂会不认识。 也正是因为认识,她才看出这一封信有问题。 信中字迹完全是仿着素心而写,一笔一画都刻画的非常认真,可偏偏笔力不足,稍欠火候,若非她太熟,怕完全认不出来,要为之迷惑了。 不过……她也是佩服此人了,竟是来这么一招! 看来那人对素心也是有些许敌意了,而这敌意大抵也是缘于燕陌琛! 燕陌琛,燕陌琛…… 都道是红颜祸水,男人何尝不是! 这一场杀戮,只因燕陌琛对她的好引起某个女人的嫉妒了! 她轻叹一声,蹲下身子,伸手敛下黑衣人的眼眸,让他闭了眼睛,默默地道了一声“抱歉”。 他说的或许是实话,只是那有意无意瞥向地面的眼神却是在迷惑她,就这点她断然是会要了他的命。至于提到素心姑娘,不过是为了让剩下的黑衣人回去告诉那人她其实是识得素心的字,旁的那人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了! 但她还是与月色说了实话:“那不会是素心姑娘,字迹虽像却是不一样。你家王爷爱慕者太多,惹得身后失火了。” 说话间,她眸间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手轻抚了下小腹,略有苦涩的笑了笑。 还好,还好…… 待得寻了七心草,她便……她朝南方幽幽地望了眼,也许它不该到来,也许她该放下执着,也许……每一份也许都意味着要做另一种决定,它的意外到来终是彻底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留下它,还是放弃它? 若留下它,未来彻底茫然,她从未真正做好决定,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要转变成另一种身份…… 她闭上了眼眸,将眸间的犹豫与茫然全然掩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