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母妃没死
午后的风,带着一丝燥热,轻拂着绿叶,藏匿在绿树间的虫子随风轻轻鸣唱着,似乎是在迎接初夏的到来。 花弄影听闻燕陌琛的话后,不由得呛了下,为自己的口水,他……这小陌琛够坏的,亏得他还是大师兄,偏偏……不不不,眼下他不是什么大师兄,不是什么花弄影,他是一草民,一没脸没皮的草民,再说的好听点就是边子期的兄长。 “说的是,煞王素来公正,又怎会随意弄人。”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以掩去刚才呛到的丑样,“只是,容草民好奇下,那花蝴蝶是何方人,竟是惹得煞王要如此动怒?” “你不知道?”燕陌琛眉眼微挑,那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的笑意直把人看得心惊胆颤,好似要把人的皮儿剥光,“本王还以为你该是明了,毕竟你连本王远征的事儿都清楚,那该是对那只总是喜欢暗中使绊子的花蝴蝶有着些许了解。” “我哪儿使绊……那花蝴蝶竟是还会给煞王使绊子,这人胆子倒真是大。”花弄影下意识的要辩解,但猛地意识到此刻他不是他,当下改了口。 燕陌琛似笑非笑的轻颔首:“是,胆子是很大,所以本王……” 后边的话他没往下说,但谁都懂。 花弄影暗暗叹了声,今儿个他要为他们整啊,真是悲叹,可一想到……身后追逐的狼更为令他不舒服,他还不如就留在这儿为虎逗弄,好歹这命能够留下,别的事儿,往后可以再清算。 “是是是,这样的人是该好好敲打敲打,省得翻了天。” 话音一落,一串清泠泠的笑声从边子期的口中悠然溢出,那双眼眸里也是流溢着欢悦的笑意,她看着花弄影,越看笑意越浓:“哥哥,你这话说的……可别给自己找麻烦哦。毕竟有些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花弄影听言,眉头狠狠地抖动了下,他们……罢罢罢,他彻底缴械投降,也不拐弯抹角了,他伸出手在杯中的水里蘸了蘸,而后在桌上飞快地书写了些许字儿。 别的字儿,他们都无心留意,唯独留意到的是指燕陌琛的母妃并没有死,而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除却在找她们外,还在找燕陌琛的母妃。 这…… 这消息果然够惊人的! “你确定?”燕陌琛沉默了好久后,抬眸幽幽地看向一脸凝重的花弄影,“你最好不要糊弄本王!” “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花弄影听着他带着威胁气息的话语,情不自禁的反驳道,“爱信不信。” 不过口上这么说着,他在桌上划动的手指并没有停下,他写着:他的母亲和燕陌琛的母妃是同胞姐妹,而他的真正父亲又是边子期的亲身父亲…… 这关系当真是近的令人惊叹! 虽然早已清楚,可再这么仔细地看一次,边子期也不由得惊叹一声,她和燕陌琛还真算的上是亲戚,即便没有一丝血缘。 “同父异母的兄长的母亲的meimei的儿子……咱们真复杂!” “的确复杂,但彻底确定事儿的局是从何处起,至于为何起……”燕陌琛剑眉深深拧起,眼里泛起一丝寒意,“素心……” 花弄影一听,多情的桃花眼里倏然掠过一丝惊讶,不曾掩饰:“素心?千机阁的那位阁主,还与她有关?” “呵呵……” 燕陌琛低沉的笑了笑,笑意似有些邪魅:“你这草民知晓的还真不少。” “额……”花弄影嘴角轻抽了下,“我都直说了,小陌琛,你也别扯着前头的事儿了,那素心……还活着不?” “你以为……” “死了?”花弄影回复道,随后轻叹了一声,“看来真有关了,我真没听错啊。” “哟,你这话是打入到内部了?”边子期声色幽幽地插话道,“小花花,当真是无孔不入,来来来,既然你都进了我这门了,也就别遮遮掩掩了,把你知晓的都说了吧,当然我也会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儿。” 花弄影闻言,并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眸色微沉,沉沉地看着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掀唇而语:“我知道的就只有他们需要素心的血来造人,造杀不死的人。” 杀不死的人…… 果然与那人有关。
“素心……则是你小姨。”边子期回道,“她的血那么与众不同,你说你们的母妃……” 一时间,屋内就变得寂静无声。 素心曾说过,扶桑国的公主从小都会被喂各种毒药,还会被放蛊,唯独她是个例外,那么其他公主被这样受制后,目的究竟是什么?与其说是沿着她的藤摸,不如说反着她藤来探索…… “或许……” 燕陌琛抬眸看了眼花弄影,出口的话只是两字,而对面的人却已是点点头。 “你母妃真未死。”花弄影再次确定的在桌上重重的写道,“云荒国那病怏怏的皇帝更清楚,一直没死,与他有关,似乎为他那边的人护起来,容不得外人接近。那人曾派好些人去宫里探过,最后都有去无归,死在禁宫。” 禁宫? 莫不是…… 边子期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下,她还记得无意间瞥到的那女人,虽披散着头发,却也算是干净整洁,经常唱些不太令人听得懂的词曲,再者……那回她在禁宫里躲避那些人时,最后发现那些人都死在了一人的手中…… 那位男子躺在那满是灰尘的屋子里,明明那么厉害,却没有发现她? 眼下想来,那人或许是知晓她是谁,所以装作不曾看见,因为一旦碰上,就算他未出手,她说不准就要出手了,那样只会彼此劳累,便宜外人! “拓拔清渊……”燕陌琛低低地沉吟了声,那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复杂的情绪。 毕竟拓拔清渊这男人……纠葛太多了。 半晌,他沉声道:“本王姑且信你一回。” “那是应该的,我又没说假。”花弄影轻挑了下眉头,但紧接着神情又有些严肃,“他也到了。” “就在附近了,离此地很近很近的地方……”边子期将井一与她说的话重复道,“阿琛,注意周遭的人,无论府内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