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体内空间
如此，为太虚古龙一族炼制的傀儡便算是大功告成了。至于徐阶自己的天妖傀，则是吞噬了另一位同样有着三星斗圣后期实力的南龙王的灵魂与rou体。瞬间一步登天，从象征着斗尊级别的暗金一下子变成了深紫，又快速地转变成了乌黑。 只不过据徐阶观察，这黑铁般的颜色恐怕已经超出了天妖傀这门秘术所能衡量的极限，应当是属于列宁号中那颗胚胎的龙王之心，在朝着创造它们四大君王的黑王尼德霍格返祖蜕变，所以原本天妖傀身上那光滑如镜面的皮肤，才会长出如今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鳞片。 紧接着，徐阶也将天妖傀放出去吸收雷电淬炼了。这并非一日之功，于是在这段时间里，徐阶一边淬炼着阴阳镜，一边借助阴阳镜阴阳转变的能力调整着自己体内的水火。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徐阶再度睁开眼睛之时，他的面前已然是成群结队，如同黑暗巨龙一般缓缓蠕动的黑色闪电，黑魔雷。通常来说，唯有炼制出对斗圣都有用处的九品丹药方能引来此雷，但在徐阶所在的这个位置，却是遍地都是。 只不过每当这些异常狂暴的黑色雷霆要轰击他时，都会诡异地拐一个弯，分别被阴阳镜和天妖傀所吸引。霎时间，这两者周围满是巨龙一般的黑色雷电环绕，淹没了它们的身影。嗤啦啦的电花闪烁之间，弥漫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狂暴之力。 但这些狂暴的能量在阴阳镜与天妖傀的体内疯狂地肆虐了一番后，也是逐渐地融入了其中，一丝丝地淬炼着阴阳镜中的先天道纹和天妖傀的肌rou、骨骼以及细胞。 只是这种锤炼终究是有限的，黑魔雷的雷霆之力虽然强大，但在将天妖傀的rou身强化到六星斗圣的地步时，也是隐隐间仿佛触碰到了一种极限，无论它再怎么吸收黑魔雷，所取得的效果都是微乎其微了，除非能碰到还在黑魔雷之上的雷霆。 “是时候了。”徐阶手掐法诀，突然一指缓缓点出。 “水火相分，乾坤破灭！” “砰！” 徐阶的指尖爆发出了水火相冲时空气的炸响。左半边一片火红，那是由五行真火与海心焰、陨落心炎融合而成的新异火，温度比之地底熔岩还要热上近百倍；右半边则是一片冰蓝，散发出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要冻结。 于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徐阶的手指向着全身蔓延。眨眼之间，徐阶整条右臂，一半红艳似火，一半湛蓝结冰。他全身的真气仿佛也被传染了一般，半是灼热，半是阴冷。 “轰！” 紧接着，当这股寒热变化传播至丹田之时，徐阶只感觉脑海中“轰”的一声，整个身体都仿佛要爆炸开来。丹田之中，就像是在演绎宇宙初开的变化，一冰一火，猛然膨胀，内部却是一片空虚。当这股膨胀达到极限的时候，又立即坍塌了。 “嗡！” 丹田震动，在这种爆炸、收缩的变化中，一个螺旋形的小点，突然出现在了徐阶的丹田中央。 体内空间终于成形！ 徐阶顿时感觉自己对于空间结构的感知更加的敏锐与清晰了，他原本就因为底蕴深厚而在冲击天冲三品之时，领悟了比一般武者要多得多的空间规则，可以比拟斗尊初阶的强者。如今体内空间成形，这就相当于是将领悟到的空间规则归纳成了一个体系，于是徐阶对空间之力的掌控程度瞬间大涨。 只是动念之间，他的意识就感知到附近成百上千个平行空间的结构以及其中流动着的能量。现在仅靠空间之力，徐阶都有信心与斗尊巅峰的强者比拼个不相上下。 “可以去冲击天冲四品了。”徐阶手指一弹，霎时间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出现在了他的周围，一股股精纯的空间元气从四面八方涌入了他的体内，补充着他刚才的损耗。这并非徐阶第一次吸纳异空间中的能量，只是这一次他吸纳的既不是天罡之气，也不是地煞之气，而是来源于其他平行空间的能量。 这里的平行空间并非是平行世界那样的概念，真要说的话，宙光碎片本身就是由“真实界”分裂出的其他可能。这里的平行空间更像是时间长河之上因为水面涨伏而激起的泡沫，随生随灭，徐阶便是在这转瞬即逝的平行空间中汲取能量。 “可以回去了。” 待到恢复完全之后，徐阶心念一动，激发了轮回符，重新返回了遮天世界。不是他想这么频繁地穿来穿去，只是既然他天冲一品领悟的力量规则就是在遮天世界，那么接下来天冲境的规则领悟最好也是在这个宙光碎片。毕竟大道虽然殊途同归，始于无极，归于无极，但终究在细微之处还是有所差别的。 大周法中天冲境的修炼，最终是要规则循环不息、自成体系的。徐阶若是在斗气大陆冲击天冲四品，或许领悟到的大地规则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与在遮天世界中大差不差，但那细节处的不同，就会像标准化生产普及之前的机器零件一样，明明是同种机器，但相同的零件却无论如何也替换不上去。 虽说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过去遇到这种情况，通常是靠工人拿锉刀手工打磨一下。徐阶修有八九玄功和元始金章，将这细微之处的分别包容，还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他没事干嘛要废这个劲呢？轮回符一个来回的功夫，又不浪费太多时间。 当然，徐阶也隐隐有所猜测，如果他天冲境的每一次规则领悟都是在不同的宙光碎片，这样最后天冲七品时将所有领悟到的规则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体系时，难度肯定会直接拉满，但假使他真的能做到，说不定能在圣人以下的境界就可以领悟到混沌无极的几分精髓，为将来参悟无极印大大铺平了道路。 只可惜徐阶在冲击天冲二品时还未曾想过这点，如今“玄关已定”，再难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