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见霍元甲

    哗……哗……哗……

    这是第几桶水了？好像是7桶还是8桶了，反正是不少了。吴有道伸出胳膊用鼻子闻了闻，好像没啥味道了。院子里地上淌着一大滩乌黑的水迹，这还是冲了好几桶水稀释以后留下的伟大遗迹！

    自从昨天晚上葫芦兄沉睡以后没多久，吴有道肚子就开始哗哗响起来。茅房折返跑那速度都可以参加奥运会了。一共跑茅房就跑了5次，那酸爽不足为外人道也！他一向大大咧咧又没准备手纸啥的，最后牺牲了新买的一套内衣才把这事糊弄过去！

    这个过程当中身体还不断出汗，出汗也就出汗吧，关键是他出的汗又油又黑还带着一股子翔味儿！从茅房出来后，又赶紧跑水井边打水冲洗，这一冲洗就冲到了早上，搞得整晚就没睡觉。还别说，虽然一晚上没睡觉，可他从来没感到像现在这样精神过。洗完澡，回到屋里穿好衣服后，拿了把房东留下的小镜子就开始照了起来。这一照，就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镜子里那人跟他长的有八九分相像，为什么说八九分呢？因为里面那人吧，虽然单看每一个五官都能确定是他的，没被人用歪瓜裂枣换过，但是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以后给人感觉就是无比的协调，少了四五分惫懒，多了二三分中正平和，外加一二分英气！还是那句话关键看气质啊！中医讲气满神自足，这话啊，就是为他现在这造型量身打造滴！他这状态现在出门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当然这夸张了点。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他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就像个高中生那样，顶多16、7岁。看着镜中之人，这还是他吗？足足看了估计有两分钟。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啊……’然后又是一句：‘哥的沧桑呢？哥的沧桑不见了啊……啊……’此处带回音！

    ……

    古衣街，包子铺

    ‘客……客……客官，你……你怎么……’看到现在的吴有道，小二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什么怎么了，我脸上有翔吗？听我大哥说，你们这大rou包子挺不错的，我来尝尝鲜，怎么不欢迎啊？’吴有道童鞋开始飙演技了。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这让葫芦兄给逼得奔着小金人儿就去了都！这伙计见过他，估计印像还不浅，他又住这附近，又不能杀人灭口，为了不留下后患，他也是蛮拼的！有木有，所以童鞋们啊，啥都是逼出来滴！

    逼一逼出成鸡啊！小二愣了半天，感情这是昨天那位客官的弟弟啊！可是也不对啊，昨天那位不是一个人回国，下船的时候把行李弄丢了吗？这怎么又多了个弟弟？

    ‘我是偷买船票，跟踪我哥回来滴，昨天下船人流密集走散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后来才知道他行李弄丢了找行李去了！本来他是准备在这里和洋行做买卖的，可是现在本钱都丢了，他寻思还是只能回去从新筹款了，而我是回国准备学功夫的就留了下来，听他说昨天丢了行李以后，还是路过你家包子铺向小二哥你打听到了当铺才解了燃眉之急，关键是他说你家包子味道那是相当不错，我就来尝尝鲜了。’吴有道童鞋也是不容易啊，一通忽悠下来，小二还真信了。

    小二低声念叨了一句：‘原来如此啊，别说这弟弟比哥哥精神多了。’

    吴有道现在什么听力，小二的喃喃自语，他可是听得请清楚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通乾坤大挪移快赶上明教张教主了都！接着又让小二上了一大盘包子，大快朵颐起来。心里面又盘算着以后万一遇到王婆、赵掌柜这些人只需说他哥回去筹款去了，总算是把这块儿葫芦兄捅的大篓子给糊弄上了，这裱糊匠水平直追李中堂了都！心里又膜拜了一番老李。

    吃完包子，又和小二胡扯一通，以他回国学功夫为由，旁敲侧击的打探这个世界气运之子陈真的情况。这个时代的车船店脚牙基本上都兼职包打听，以霍四爷师徒在天津卫的知名度，再配上他这21世纪非非主流rou丝的见识，忽悠火力全开，只用了几分钟就把陈真从三岁到现在的人生履历摸了个底掉。

    原来陈真啊，确有其人，他是个孤儿，从小流落江湖。后来拜独臂老人为师（看来古大侠经典语录江湖上不好惹的四类人得加一类了，除了女人、小孩、出家人、乞丐以外得加上伤残人士啊，刚好补足五行凑足黑五类了，呵呵）由于天赋出众，没几年就武艺高强。再后来独臂老人挑战霍四爷，被霍四爷打败，郁郁而终。陈真认为独臂老人因霍元甲而死，为了给独臂老人报仇，多次挑战霍元甲，被其一一击败，后来为霍四爷人格魅力所感化拜在其门下为五弟子。当然现在的陈真还没有去日本留学。

    至于霍四爷，他也弄清楚了。霍元甲在霍氏宗族他们这一辈大排行里排行老四，反正这个时代什么都是按宗族来的，要不怎么防火防盗。他父亲霍恩第，霍家拳第六代传人早年间做过镖师，武艺高强。霍元甲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他父亲不让他习武，他的功夫，都是从小看父亲传授叔伯兄弟们的时候偷学的。

    （气运强大）从小到大，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会功夫。直到他都偷学10多年以后的一天，来了个东北绿林道上的高手，是霍恩第做镖师那会儿的仇家。这是上门寻仇来了，霍恩第这会儿上岁数了，又已经贵为一代宗师，自然不能轻易与人动手。就由霍元甲这辈叔伯兄弟们代劳了，可是一番比试下来，没一人是这位绿林高手的对手。

    这下就尴尬了，没办法霍恩第只能亲自下场了。就在这时候，霍元甲走了出来，主动要求代替父亲去比试。这种场合下，众人也不好阻拦。于是猪脚带着光环出场了，一通哼哼哈嘿解决了战斗。

    这时候他父亲才知道他都偷学武艺10来年了，看他这么有天赋，后来老爷子也是把他当衣钵传人倾囊相授，然后霍元甲再融汇百家，终成一代宗师。（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后来又结实了怀庆药栈的东家农劲荪，在其影响之下，感到国家要强大离不开强国先强种，说服了父亲，这才破例收下刘振声、陈真等弟子将一向不外传的霍家拳传出了霍家。

    了解清楚这些情况以后，吴有道心里也有了谱。既然现在霍家拳可以外传，他只需上门拜师就成了。又向小二打听了霍元甲现在的地址，得知霍元甲现在为了大开方便之门将霍家拳发扬光大，在农劲荪的支持下，借用怀庆药栈后院场地教授徒弟。当下谢过小二，又到附近洋行买了些礼品上门拜师去了。

    怀庆药栈

    吴有道拎着礼品来到了门口，只见这家药店门楣高大，门上高挂一个大牌匾，上书《怀庆药栈》四个大字。旁边门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药’字，大门两边有一幅对联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店内正有几个客人在买药。

    走进店内，吴有道看伙计还忙着，他也不着急，四下看了看，这间药店室内装修很朴素，干净整洁，中药西药都在经营。约莫过了几分钟，伙计忙完了。走过来赔笑道：‘这位贵客不好意思了，让您久等了，请问您需要什么药，鄙号中西药齐备目前市面上的大多数都有，中药都是来自知名原产地的，比方说三七是云南文山的，川贝是四川松潘的；西药有英吉利的、美利坚的、法兰西的、德意志的。’吴有道也是醉了，心里默念了一句：‘伙计哥你还少说了一句总有一款适合您。’

    脸上确是一片阳光灿烂，笑道：‘小哥你好！鄙人刚从国外回来，这次回国就是为了遍访名师学习我中国功夫的。听闻霍元甲霍师傅德艺双馨，乃津门第一，目前就在你家药栈教授弟子。鄙人慕名而来，想拜他为师，不知他现在可在？’

    伙计这才搞清楚，原来这位是来找霍师傅拜师的。伙计打量了吴有道一眼，吴有道这身行头和形象气质还是很能迷惑人的，别人一看，第一印象就是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也不疑有他，笑道：‘这位少爷好，您是来找霍师傅拜师学艺的啊，您跟我来吧，霍师傅正在后院呢。’说完就领着吴有道向后院走去。

    伙计领着吴有道来到药店一角落，掀起一片门帘走了进去。穿过门帘，首先是一面影壁，绕过影壁果然别有洞天，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约莫几百平的小园林。再穿过园林里的弯曲小径后看到了一个月亮门，这时已经能听到里面众弟子习武的声音了。进入月亮门是一条长廊，站在长廊上能看到一位约莫20出头的青年正在指导几名弟子习武。穿过长廊来就到了正堂前的台阶下，吴有道向正堂里面看去，只见里面坐着两人正在聊天。

    伙计上前对坐在左手边的中年男子说道：‘霍师傅，我身边这位少爷是从国外回来学功夫的，他听到您的名声后，极为仰慕，就准备来拜您为师。’

    霍元甲和他身边那位中年人听说台阶下这一身洋装的年轻人是从国外回来拜师的，连忙从正堂走了出来。

    吴有道向两人看去，只见右边那人约莫有40多岁的样子，个儿不太高，一身长袍像个教书先生气质儒雅，估计是农劲荪了。左边那人就是久仰大名的霍元甲了，只见霍元甲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上英气勃勃，脑后已经没留辫子了，蓄着一头中长发。约莫不到40岁，中等身材，大概有1米73到1米75左右，体型匀称骨架比较粗壮。在这个时代也算比较魁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