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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你就是王志远?

    王志远虽说在京城之中,可京城之大,想要从北城回到刘府还需要很长一段路程,尤其他还背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二柱。

    “二柱,二柱,你要坚持住啊。”一边跑一边对他说道。

    跑着跑着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左手边即将要闭馆的药馆:“郎中,郎中,救命,救命。”呼喊着跑过去。

    听到叫喊声药馆郎中的小徒弟停下手中动作,他看到王志远和二柱身影后立马就扔掉手中木板迎上来:“他这是怎么搞的?”

    “吃错东西了,赶快给瞧一瞧吧。”

    “哎呦,他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先不要管这么多了,还是赶快给瞧一瞧吧。”王志远说着就要往药馆里面走。

    小徒弟急忙拦住他:“哎哎哎,我们已经闭馆了,而且我师傅也不在你进去有什么用。”

    王志远这才明白面前年轻人并非郎中,不过这里既然是药馆肯定有药:“郎中不在没事,我可以治。”

    “你这个人,哎,我......”任凭小徒弟怎么阻拦王志远依然不管不顾冲进去。

    一个是因为二柱病情实在紧急,在一个自己也真的没有太多力气背着他跑步了,所以只能厚脸皮往里面冲。

    来到药馆内巡视一圈,也只有坐诊郎中所用的桌子比较合适。

    咣当,二话不说就给二柱平放在桌子上。

    为他褪去脏臭的外套,切脉发现脉搏已经有了将死征兆。

    “你们这里有没有九针包?”语气急促询问道。

    小徒弟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去了后面喊人,不一会儿功夫便从后方跑来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人一把将王志远拽过来,虎视眈眈的望着他质问道:“你为何要硬闯我们药馆?”

    “实在抱歉,我朋友因误服用药丸马上就要断气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借药馆一用。”王志远拱拳解释道。

    “我听说过借钱借物还从来没听说过借药馆的,你是郎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妇女语气很随和问道。

    王志远点点头:“是的,我是个郎中。”

    “那你打算借用我们这里什么?”女人继续问道。

    “娘,这家伙怎么可能是郎中,看上去也不过弱冠之年,我看他八成是个骗子。”

    “哎,不得乱说。”妇女制止了孩子的话语,“既然你朋友生命垂危,那还是救人要紧,你需要借用什么?”

    王志远往妇女面前走了两步,她身旁两儿子瞬间就挡在面前。

    “夫人不知道此处有没有九针包借我一用?”

    妇女的眉头一皱:“九针包?你会针灸之术?”语气中夹杂着惊讶。

    “略知一二,如果有的话借我一用。”

    妇女吩咐小徒弟去给王志远取九针包,然后让大儿子找郎中回来。

    王志远很快就拿到了九针包,他顾不上在跟夫人解释,直接取出三枚毫针,对准xue位一击即中,依照二柱当前状况必须用强刺针,而且强度要不断增加。

    强度到达书中最高极限之后二柱身体微微颤动,神智却还未苏醒,王志远长呼一口气,难道对他也要用到冯云鹤所用的强度吗?只怕他这弱小身躯无法承受。

    可如果不继续增加强度二柱神智就无法恢复。

    哒哒哒,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四十多岁男人拎着一壶酒站在身旁,他用眼睛只是看了一眼二柱身上的行针xue位,说道:“他所患下痢?”

    王志远扭头跟他对视一眼:“没错。”

    “强刺针还是无法唤醒?”男人继续问道。

    王志远点下头。

    “那就继续增加强度啊,为何要停止?”

    “我怕他承受不住。”

    “呵呵,怕?有什么好怕的,依我看他现在情况如果不继续增加强度小命不保,横竖都是个死又何必纠结这种事情?”男人满嘴酒气说出这番话点醒了王志远。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继续增加强度二柱神智血脉不同,到时候还是会死掉,我又何必害怕?

    想到这里,马上取出毫针对xue位增加刺激感,伴随着毫针一点点深入二柱身体抖动的越发频繁,男人见状事宜自己徒弟和两儿子上前帮忙。

    王志远所用强度已经达到冯云鹤上次承受,二柱还是没有醒过来。

    男人示意王志远继续加强。

    “二柱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小声嘀咕一句后手指继续捻动毫针。

    突然之间二柱双眼睁开,嘴中发出一声哀嚎:“啊......”随即又闭上眼睛。

    王志远被吓到了,一旁男人则拽起二柱手腕,微闭着眼睛片刻后点点头:“他的脉象已有好转趋势,我建议你换一个xue位刺激一下。”

    “请讲。”

    “刺激他的后溪xue。”

    “好。”

    王志远依照他的指引对二柱后溪xue行轻刺针,三次行针过后二柱的眼皮出现眨动。

    男人根据二柱情况又让王志远调整两个xue位。

    一番折腾过后二柱渐渐恢复意识。

    “小苏你马上去准备白头翁汤合芍药汤,等下给他急服。”

    “好的师傅。”

    小徒弟快步跑出去。

    王志远转身对男人弯腰鞠躬:“今日多亏有你帮忙,感谢。”毕恭毕敬的说道。

    男人哈哈大笑两声,把酒壶盖子拽开仰头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你这年轻后生竟有如此娴熟的行针技能,敢问你家父是哪位高人?”

    “高人不敢当,家父也只是县城一乡下郎中。”王志远前所未有的谦虚。

    “县城郎中?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县城郎中很厉害,据说他的儿子年纪轻轻对针灸术就已轻车熟路,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男人眼睛不由自主瞪大许多,“你父亲是不是叫王明贤?”问道。

    王志远楞了一下,父亲和母亲前些日子确实来京城游玩过,难道他们相识?

    “正是家父。”

    “哈哈哈,我就说嘛,不管是江湖之上还是京城太医院内还从未见过能够在弱冠之年就有如此手法的人,想必你就是王志远?”男人不仅说出他父亲名字还说出了他的名字。

    这让王志远更是惊讶。

    “夫人赶快准备一些酒菜,我今日要跟这位年轻后生来个一醉方休。”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准备。”

    “请。”男人十分豪迈的做出邀请手势。

    王志远不好拒绝,扭头看了一眼脸色渐渐好转的二柱,回过身同样抬起手:“前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