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抵达江南
王志远收拾好行囊跟随寇将军一前一后离开驿站，两人快马加鞭赶赴江南。 至于寇将军能突然出现，就是因为他写给秦先生的那封信。 信中表明了自己想要帮助寇将军的意愿，可是因为时间太紧实在没办法商讨，所以临时想到了这一办法。 秦先生也明白王志远为何信后马上就通过人找到张公公，然后见到乾隆。 乾隆听他说完直接就把脸耷拉下来：“你说什么？想要让寇元德去帮助王志远？他一个武将能帮什么忙？而且现在他已经是罪犯身份，你们想要干什么？”没好气的发出质问。 秦先生跪在下面，不慌不忙娓娓道来：“请皇上息怒，此事关系到江南瘟疫，王志远临出发前向草民讲述，江南瘟疫要比官亭瘟疫更严重，而且发病时间已经过了十日之久，如果他要是再跟随黄院使的马车一同前往，只怕是去了也无法控制。” “这跟寇元德有什么关系？”乾隆继续问道。 “王志远决定明日一早骑马先行前往江南，一路怕有土匪草寇，所以才希望让寇将军保驾护航，而且王志远表示瘟疫结束后一定将寇将军带回来，这也算是让寇将军临死之前再为大清做一点贡献。” “哼，好一个在为大清做点贡献，我看这是王志远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吧，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许他想要让寇将军晚死几日吧。” “依你这么说，朕要是不答应，他王志远难不成还敢抗旨不成？” “那肯定不敢，皇上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王志远明日一早肯定会提前赶往江南。” “那就让他自己去吧，你退下吧。” “草民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先生弯着腰退出养心殿，乾隆看到他离开后生气的把手中的书摔在桌子上。 好你个王志远，先有于立志，现在这是又要想办法让朕赦免寇元德，你这肚子里坏水比医术还要多吧。 在心中把王志远痛骂了一遍。 就在此时二王爷正好有事求见，乾隆宣他进来后两人交谈几句。 交谈之中二王爷发现乾隆根本不在状态，于是提出疑问。 乾隆带着怨言说出了秦先生刚刚说的那件事。 二王爷听完皱起眉头：“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王志远确实有些过分，他怎么能拿着去江南治疗瘟疫的事情而要求皇上做此等事情呢。”顺着乾隆的脾气叫骂几句。 “谁说不是，我要不是看在他要去江南的份上，现在就给他叫回来打个四十大板。” “哈哈，要我说这件事咱们就先依着他，毕竟当前治疗瘟疫要紧啊，等他们从江南回来后数罪并罚，到时候谁也跑不了。”二王爷大笑两声后说道。 “依着他？这次朕要是依了他，还有下次呢，下下次呢，这要是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在？” “可如果江南瘟疫真的无法控制，今年的科举就要改变地方或者暂停，这对于万千考生打击可不小。” 王志远之所以敢跟乾隆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算准了科举的事情。 “哼，难道我大清除了他王志远以外就没有能治疗瘟疫的人啦？我就不惯着他。” “有，只不过王志远手中有那本瘟疫之书，他可能比别人更快一点。” 二王爷能感受到乾隆内心已经同意了王志远的请求，只不过他需要给自己也给别人找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以免被人说三道四。 乾隆长呼口气，对王志远真的是又爱又恨。 “朕倒要看看他王志远到底搞什么名堂，张公公。” “奴才在。” “去给寇元德传旨，让他配合王志远一同前往江南治疗瘟疫，如果他们要是敢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朕绝不姑息。” “嗻。” 收到乾隆的圣旨后寇将军火急火燎追赶王志远，一路打听终于在驿站找到他。 天还未亮，两人就已经骑马出发。 黄明义站在窗前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叹口气，哎，自己还以为他无法在太医院生存，现如今看来是我多虑啦。 天亮后众位御医吃过早饭伸着懒腰走出驿站。 转了一圈才发现没有王志远的身影：“嗨，王志远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今日吃早饭时好像就没有看到他。” “昨日催促我们的是他，今日不起床的还是他。” 谈话之间黄明义从几人身旁走过，径直上了马车。 “黄院使我们不需要等一等王志远吗？”其中一位御医走上前问道。 “不必了，他现在估计已经走出百里路了。” “啊？” 五位御医同时露出了惊愕表情。 黄明义对这件事没有过多解释，任凭他们在那里推理猜测。 王志远和寇将军赶路累了就停下来喝口水吃点干粮，歇息片刻后继续赶路。 原本需要五六天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两天就抵达江南管辖区。 “柳城，我们到了。”寇将军勒住缰绳说道。 王志远顺着城门方向望去，发现城门两侧蹲着一群男女老少，他们衣不裹体，骨瘦如柴，有些人还不断捂着嘴发出咳嗽。 “瘟疫难道已经传播到此了？”王志远小声都囔一句。 这里是江南和江东之间的最后一座城池，如果瘟疫从这里传过长江，那很快就能传播到京城，乃至整个大清。 王志远从怀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纱布，递给寇将军一条。 “这纱布做什么用？”寇将军好奇问道。 王志远将纱布缠裹在脸上：“阻挡病情传播，对了，这个你也带上。”说着又掏出一个药囊递过去。 寇将军看不太懂他的这一番cao作，只好依照他的样子给自己裹好。 两人这才向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两侧卫兵将他们拦住：“干什么的？”质问道。 “我们是太医院的，奉旨来了解瘟疫的事情。” “就来了你们两个人？” “黄院使带着其他人还在后面，我们是先遣过来调查情况。” 卫兵盘查一番后将两人放进城内。 王志远和寇将军顺着城内的道路向前缓慢前行，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多数店面也都挂上了停止营业的招牌，一路走到衙门也没有遇见几个行人。 站在衙门口两人对视一眼。 “这瘟疫比战争更要命。”寇将军感叹道。 “战争死去的是战士，瘟疫死去的是百姓。” “哎，王御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赶快治好瘟疫，还百姓一份健康啊。” 王志远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两声。 人世间疾病万万千，我却无法全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