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言情小说 - 邪王心尖宠:热辣俏厨娘在线阅读 - 第318章 放手

第318章 放手

    邵洛从院外走进来,似带了一身晨光,所有目光均被他吸引,罗娇娇的眼神更是热切。

    罗三娘撇下正在吃粥的罗锦,迎了上去,“姑爷来得这么早一定还没用早饭,烟儿,快给姑爷也盛点粥……”

    罗三娘转头吩咐柳烟,柳烟正待去厨房再拿只碗来给邵洛盛粥,邵洛却抬手止了柳烟的动作,“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走到罗锦吃饭的桌前坐下。

    “那,那好。既然姑爷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罗三娘话一落,给围着的一人人使了个眼色。都不是外人,当然知道罗三娘的意思。

    该准备的早已准备,也不用再收拾什么,罗三娘提了院中的蓝子,柳烟柳旭闵正阳罗娇娇各自都提了点要用的东西一起去了村外的大酒坊,只余王氏一人留守在家。

    刚才邵洛进来,罗娇娇仍是眼波中有异,然却比从前暗淡许多,想来,应该是死心了,王氏的心也落下去了一大半,见人都走了,便缩进了小酒坊,将空间留给了这还未成亲的小两口。

    人一下子走光了,罗锦连眼都没抬。

    罗三娘的那点小心思,自上次她知道她装病逼她快点成亲她就已经超级无语了,人家母亲没成亲前,那时极力的避嫌,避免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单独相处,就怕出个什么错处,肚子带了球过门被人笑话,她倒好,经常的就干这种送做堆的事,巴不得她带个球。

    喝着粥,淡淡的瞟了点邵洛,道,“真吃了?等会你有得帮忙,可没你好好坐着吃的份,若是没吃,我建议你还是加点为好。”

    邵洛伸手,轻轻的缕了缕罗锦额头鬓发,柔声道,“我今日有事,一会就不去参加你酒坊的开业仪式了……”

    罗锦一顿,差点呛着,“你再说一遍!”

    怒目而视,若他敢再说一遍,她都敢上前咬他。

    然而,罗锦眼中態熊火光,邵洛却似视未觉,只是收回手,仍看着罗锦,眸中却无波澜,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歉疚,很是平静,淡淡道,“我今日有事。”

    啪!罗锦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碗使劲的往桌上一贯,死盯着眼前这个脸无表情的死木头!

    她昨天才想,从此之后,她的人生里就应该打算上他,然他却在关健的时候给她来上这么一道。

    她的大酒坊开业,最应出面的人便是他,他倒好,一句有事将她给打发了。

    邵洛眉微蹙,迎上罗锦的有些愤愤的眼眸,“我是真的有事。”

    罗锦气不打一处来,却是对邵洛伸出大拇指,“你行!你真行!我罗锦服你了还不行吗?滚吧你,忙你的事去吧,最好再也不要看到你!”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再呆下去,她怕她真的会爆发。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她不能爆发,

    她听过一只骆驼的故事,她不想成为那知愚蠢的骆驼。她一会还要招待宾客,她还有演讲,她还有好多事要干。

    罗锦起身就走,邵洛却是动作敏捷,站起转身反手一把就抓住罗锦的手,“别恼我,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已。”

    罗锦强忍着心头的委屈,她不想和邵洛说话,只用另一只手去拨邵洛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却哪里拨得动。

    邵洛并未有进一步动作,只是轻声道,“今天开始,你的大酒坊就要正式开始酿酒了,还是要恭喜你的,你放心好了,今天是绝对没有人敢来捣乱的。”

    罗锦用手拨不脱那手指,弯下身子,一口咬去。

    手背上一疼,邵洛眉心轻锁,眸中似有轻波荡漾,“若是这样能消你心头之气,也好!”

    嘴里腥甜,然手腕上的手却并未松,罗锦紧咬的牙,慢慢松了开来,心里不由得酸酸的,想恨恨不起来,想爱却不能好好爱。

    一时间不知是怒还是被气的,泪就掉了下来。

    只道,“你放手。”语气中已经没了之前的愤恨,带了些哀求。

    心中很痛,不知所以的时候,罗锦便会缩入自己的厚壳之中。这放手,语带双关!

    是让邵洛现在将她的手放开,也是让邵洛对她以后放手。

    邵洛眸里一沉,身上徒然升起一丝怒意,不但没放手,反而反手一带,将罗锦紧紧箍在怀中,他并不说话,然罗锦却感觉到一股似乎要将她溶入他骨血的力量。

    这个怀抱又暖又热又有力,她想逃开的,可是却始终是逃不开,她该怎么办?该完全交出自己的心?再交出自己的身?罗锦轻轻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脸上温温热热,心头又麻又酸。

    邵洛低垂下头,将罗锦面颊上的泪痕轻轻吻干,抬头,眸中带着从来未有的妥协,“锦儿,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弄明白一些事,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罗锦闭眸不语。

    邵洛叹了口气,忽地加重了臂上力道,又松开,背对罗锦。

    “去吧!”

    被松开,罗锦睁眼,只看到那背影。

    青衫短打,这背影仍是笔直仍是倔强,让人想起顶天立地,却也让她想起那日大雨之中,他握刀杀群狼,杀完狼后只身站在雨中,双臂轻展,仰头看天的那股悲意和那股深入骨髓的孤独。

    还有,那次在山洞之中,自己问他关于他的往事,他突地暴起,那时的他犹如一只野兽,眼眸里全是戒备。

    突然上前两步,很想抱住他的腰,安慰他,告诉他,自己愿意分担他的忧愁和悲伤。

    然,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猛的一个转身,飞步奔出院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这样深入骨髓的痛,并不是那么容易放下和放开的。

    她努力做好她自己,努力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何就非要溶入他为他分担?

    如果真有那一天,两人能坦诚布公的谈一谈,能夫妻一体,她再分担那是正理,可若不是,即使成亲,即使被抬入洞房,也不是真夫妻,她凭什么自找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