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谣言
温成敬看着台下的众人，他此时面色严肃道：“众位，我想和你们说的是，这次的病毒绝不是我们人类以前遇到的那些病毒，这次的病毒很可能会给我们人类，或者说这个星球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刚林源和白凤的表现，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那并不是戏法，而是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异。” 但看着众人不解的目光，他此时却卖起了关子，“不过在说他们两人之前，我想先让众位看一份网络信息。” “小秦，”温成敬又将秦阳叫了上去，“去把那份信息给大家看看。” “是，”秦阳再次走上主持台，然后将一份文件打开，分发给了众人面前的智能终端。 温成敬介绍道：“众位面前的这份文件，大家可以先看一看。” 闻言，与会人员全部低下头，点开电子屏上的文件翻看起来。 众人中，有一些人是越看越心惊，大部分都是目露怀疑，不相信文件中描述的各种信息，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实在是这份文件的内容太过于扯淡。 但另一些人，如张文国，王青这些正参与病毒研究的科研人员，则面露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文件上的一些内容竟然和他们在实验室里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但他们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啊，甚至有一些结果他们都不太相信，然而根据这份文件上的内容描述来看，他们不相信的结果竟顿时符合逻辑起来。 王青站起来发问，“领导，这份文件是从哪里来的？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其他的研究室？” 秦阳接过问题，“王院士，这份文件是在病毒爆发当天晚上，由一名网友分享在各大论坛上的，我们调查了账号的背后信息，发现分享这些的是一名叫做江乾的人” “江乾？”王青闻言心中疑惑，他回头和张文国对视一眼，“生物学界没听说有哪个有名的人叫江乾啊！”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秦阳继续说道：“这个江乾只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王青闻言更加疑惑，“只是个大学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秦阳耸耸肩。 “那你们有没有试着联系一下这个叫江乾的人，”有人出声问道。 “我们一直在联系，甚至到现在都还有一个小组在轮流联系他，但发出的信息均无人应答。 甚至我们还调取了他的上网信息，发现自从他发布完这些内容后，就再也没有上线过。 我么怀疑，要么是有人盗用了他的信息发布了这个内容，要么就是这个叫做江乾的大学生已经出现了意外。” 温成敬再次出声，打断道：“好了，不管这个江乾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容的，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论证这个文件中的内容是不是属实。” “江院士，你先来说说。” 坐在张文国和王青身边的江友宜打开了面前的话筒，“大家请看文件中第一页第三段的第一句话。” 众人听着他的话将刚刚翻到底的文件又拉倒最上面，第一页第三段的第一句话赫然写着，“四到五颗感染者心脏内的α结晶可以救治被它们弄伤的人。” 江友宜说道：“在发现这个文件的时候，我们本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对这句话的内容进行了实验，但最终结果被证实是真的，并且在随后的大量实验中，仅有一例受伤之人死亡。” “什么？是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嘈杂起来，尤其是刚刚不相信的那些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师生、战友因为被感染而痛苦地死去，但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们其实是有救治办法的，这让他们怎么能接受？ 但既然能被拿到这个会议上说，就肯定代表这是真的。 有人压抑着情绪问道：“刚刚说这份文件在病毒爆发当天就被分享出来了，还是分享到多个网站的，那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江友宜看了看秦阳，而秦阳则有些哑口无言，最后还是温成敬接过话头，“病毒爆发后，为了防止谣言加大社会乱象，我们设立了专门的网络审查员对网络信息进行审查，这份文件的内容曾经被打成谣言，然后给屏蔽了。” “谣言？”问话的人听到这个回答，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座下有人拍桌而起，愤怒道：“他凭什么认定这是谣言，他这是属于犯罪。”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甚至有些悲凉，如果不被认定为谣言的话，那么那些受伤的几亿同胞岂不是都能救过来。 “安静，”温成敬拍了拍桌子，“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事后该是谁的责任自有法律来惩罚他。” “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为活下来的人谋出路，”但话是这么说，然而温成敬的脸色可以看到也是极差。 “那能将那些感染者救回来吗？”刚刚站起的那人还不放弃。 江友宜摇摇头：“文件中没有说，不过我们也进行了实验，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那下面这句，说痊愈的人可以免疫病毒，也是真的？”王青看向江友宜。 江友宜点点头回道：“没错，我们对痊愈的人群进行了再接种实验，发现这些病毒已经对他们失去了效果。 而且，这上面没有说的是，痊愈的人不仅可以免疫病毒，还获得了一些我们没预料到的结果。” “没预料的结果？”王青突然联想到林源和白凤刚刚的表现，“是刚刚的那两位同志？” 江友宜赞赏地看了王青一眼，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东国生物基因学领域的带头人，还当选了院士。 “没错，刚刚的那位白凤同志就是受伤后，利用感染者的结晶治好的，并且在痊愈后，我们发现她的身体素质，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之前提高了许多，几乎可以达到人类rou体的巅峰水平。” 有人问道：“那我们普通人不是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免疫病毒吗？” 江友宜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点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们不知道这种方法会有什么后遗症，而且这份文件中也告诫来我们，最好不要这样做。” “江院士，你刚刚只说了白凤，那另一位同志呢？”王青敏锐地察觉到江友宜漏了一个人。 “他......”江友宜有些犹豫，看了眼温成敬后，他才继续说道：“林源是自己的原因。” “林源本是下面的一名战士，在昨天清理感染者的途中突发症状，我们本以为他是被感染者伤到了，然而他周身并没有明显伤口。 我们按照临时条例将其移送到了隔离屋内，但在半夜时分他却突然痊愈了，并获得了比白凤更加强大的身体素质，不仅可以rou身挡下手枪子弹的射击，还出现了一些超出科学范畴的能力。” 王青听到他的回答，思考起来。 看到其他人已经没有疑问，温成敬摆摆手让江友宜坐下，然后开口道：“除了这一条关于感染者的以外，文件中还有一条内容也被证实了。” 说着他看向台下笔挺坐着，一直没有参与众人话题的几名军人喊道：“戴司令，你说说吧！” “是，”戴启森cao纵着面前的智能设备，将一些图片分发给了大家，“这是昨天下午，我们军队在清扫城区时才发现的。” 众人看着图片里似狗非狗的动物尸体，有些惊骇，“这是狗吗，怎么会这么大一只？” 有人一张张翻下去，看着明显不一样的尸体，问道：“竟然还不止一只？” 戴启森点点头，“没错，我们发现了总共五只这样的动物，三只狗，一只鳄鱼，一只猫。” “三只狗分别是在三江区，惠民区，新城区发现的，鳄鱼也是在惠民区的一个动物园内发现的，我们的军队用了重武器才将其杀死，猫是在就是在燕城区发现的，但它速度太快，跑掉了。” “根据下面的人汇报，除了这几只外，城区内的其他动物也有一些不一样的的变化。” “怎么会，这么大的动物是怎么长的？”有人不敢相信。 也有人看向参会人员中唯有的三名生物学家，“是因为这个病毒的原因吗？” 张文国，江友宜，王青三人看着屏幕上的图片也皱起了眉头，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进化！”王青突然出声说道。 “什么？”众人看向他。 王青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们实验室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这个病毒，我们发现这个病毒并不是一种，而是一类病毒的聚合体，它们并不会直接攻击人体，他们与人体的关系更像是寄生。 我们通过观察受伤的人，发现他们在变成感染者的过程中，身体内会发生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反应。 我猜测，就像自然界里一些相辅相成的寄生一样，这个病毒寄生在人体后，很可能会使人体获得某些进化。 但是人体无法提供足够的能量，还记得他们发病前都会疯狂喊饿吗？这很有可能就是人体缺乏能量的表现。 至于为什么感染者体内的结晶可以救治受伤之人，可能是那些结晶是能量物质，正好可以提供人体进化的能量需求，所以进化的过程才能成功。” “至于林源，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只是个个例，”王青看向江友宜。 “没错，”他点点头，“目前为止只发现他一例。” “不对，”坐在两人中间的张文国却突然出声，“我们在正常人身体内也发现了这些病毒，甚至浓度和感染者体内的差不了多少，为什么我们这些人没有事？ 还有，我们在动物体内也发现了大量的病毒，为什么动物也没事？” 听到张文国的反例，王青皱起了眉头，但他们目前对起源病毒的研究还太少，根本无法得出一个自洽的结论。 “或许是因为那些人的体内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诱因？” 参会的其他人看着三位院士在这讨论起学术，均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三位，相比你们，我们都可以算是个文盲了，咱们是不是讨论一些大家能听懂的内容，而且现在这时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文国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恍然醒悟过来，连忙道歉，而王青这一声不吭，甚至有翻起了面前的文件，他要弄懂这一切的原因。 此时，坐在主席台上的温成敬出声道：“诸位，刚刚说这么多，只是想问问我们该不该信任这份文件，以及，对于后面他给我们提的建议该如何看待。”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文件上面的一些内容已经被证实，但对于其他内容，众人依然保持怀疑，就算那些内容也是真的，但他给的那些建议也过于惊世骇俗，没有人敢贸然决定。 温成敬也知道事关重大，但在座的这些人，已经是这个国家现存的权利最大的一群人，同样，身上担负的责任也是最大的。 看着没人说话，温成敬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表态决定吧，我们这里总共又一百一时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