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504凛冬老人
到了某一瞬，九天之上，稀薄许多的灵气旋涡骤然间消散，而后再度凝聚，却是形成一连片的厚重灵云。 灵云覆盖数万丈，其中散发着浩瀚恐怖的神力波动，那等力量，就算是现在的李成，也是感到略微心悸！ 绝对是超越古神的力量！ 李成神情还算平静，大千世界已经放开了限制，聚灵过程之中，虽然会遭到反噬，不过，肯定会给菩提古树留下一线希望。 随着灵劫的形成，菩提古树的聚灵之路，已经开启了。 灵气向着菩提古树汇聚，随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凝聚，在菩提古树深处，一道朦胧的光团逐渐成型，那是菩提古树真灵的集合体。 可以称之为灵魂，在大千世界之中，也被称之为神魄，只要这个神魄彻底成型，菩提古树就可算做一个生灵。 九天之上，灵云弥漫着恐怖的神力波动，已经愈演愈烈，有喷薄欲出之势，甚至是牵动了整个西天大陆的灵气。 小西天界。 四大神族，海、血、力、骨，四族的族长察觉到这恐怖的波动，不由打起了寒颤，之前他们就是被这波动吸引，导致损失惨重。 现在再次察觉到了这股波动，直接当起了缩头乌龟，直接约束了族中强者，任何人不得靠近那无名山脉。 而在整个西天大陆之上。 这里诞生了数之不尽的强者，像海神族这般的势力，在这块大陆之上可是不少。 星辰阁、琅琊剑宗、霸刀宗、天斧阁、琉璃府…… 以及拥有大神通的散修，鬼阵老人、凛冬老人、玄袍老怪…… 西天大陆的顶级强者们，都是察觉到了这股动静。 “这股波动？是小西天界方向，那是四大神族掌控之地，难道是有天地神物出世了……” “这般恐怖的神力波动，怕不是绝世圣物出世……” “若是可以从中探得突破古神之法……” 一时间，西天大陆风起云涌。 不论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众多强者都是齐齐动身，向着小西天界的方向火速赶去。 这些强者之中，强的有天神大圆满，最次都是下位天神。 四大神族自可威慑一般势力，不过对于这些强者而已，四大神族的威慑力也就一般。 …… 轰隆隆！ 恐怖的灵云之中，忽然有雷霆炸响，一条雷霆狂龙，直接撕开了浓密的灵云，向着那菩提古树砸了过去。 菩提古树当然不甘就此失败，树冠震动，婆娑起舞，浓郁的清气冲天而起，化做半球形护罩，覆盖在万丈高空之上。 嘭！ 球形护罩直接炸裂，散为无穷清气，如海水一般滔滔不绝，雷龙肆虐冲锋，不断向下窜动，而自身也在被清气消泯。 到了最后，雷龙彻底消泯在了清气之中，与之相同的，清气也是稀薄了许多。 李成松了口气，雷霆虽恐怖，不过菩提古树应对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要只是这般雷霆的话，那这次菩提古树聚灵，也就稳了。 然而下一瞬，李成面色微变。 只见灵云变化之间，一道黑水玄龙凝聚成型，而后咆哮着脱离了灵云束缚。 在这玄龙出现的一瞬间，天地之间都是略有湿润之感，落在李成身上，直接让李成感到身子一沉。 “重水？” 李成面色微沉，菩提古树聚灵要渡过的劫难，还真是变化多端。 玄龙肆虐在清气之中，最后被清气消泯之前，甚至距离菩提古树的树冠已经不足百丈。 接下来又有狂风苍龙，那略显虚幻的身躯，却是凝聚着极端恐怖的锋利爪牙。 就连李成都是感到遍体生寒，若是那风龙落在自己身上，大概率是可以破开他rou体防御的。 要知道他的身躯可是堪比超级神兽，就这还会被风龙伤到，可见这风龙之强！ 风龙撕裂了虚空，将清气近乎撕的粉碎，最后锋利的风刃，落在菩提古树的树冠之上。 唰唰！ 枝繁叶茂的菩提古树，在风刃肆虐之下，树叶唰唰掉落，树枝被切断，直接从万丈高空之中坠落。 李成面色凝重，仰头看着厚度近乎没有变化的灵云，要是真这么下去，菩提古树聚灵可不容易。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让李成回过神来，急忙向着天穹看去。 只见一道火焰炎龙再度出现，张牙舞爪，狰狞异常，一枚枚火焰鳞片栩栩如生，那蜿蜒庞大的身躯极为渗人。 炎龙席卷天穹，将残余的清气焚烧一空，而后直接落在菩提古树之上。 在无比酷热的火焰之中，菩提古树显得极为惨烈，树叶落下还在半空之中，便是被火焰灼烧殆尽。 火焰熄灭之后，曾经枝繁叶茂的菩提古树，树冠变得光秃秃的，枝干黝黑，遍布着烧灼的痕迹。 炎龙消散之后，高空中的灵云暂息，没有闹出其他的动静，给了菩提古树喘息之机。 现在菩提古树气息颇为萎靡，而且光秃秃的颇有些难看，不过那灵性却是十足，甚至更加的灵动，情绪更加丰富。 坚毅、执拗、不屈…… 菩提古树活了多少岁月，从来都是懵懵懂懂，身为智慧轮回之树，本身却是没有多少智慧，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 菩提古树疯狂汲取天地灵气，弥补自身的亏空，这次聚灵，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过了许久，灵云颜色越发深沉，没有一丝光亮传出，灵云之中逐渐开裂，一道仿若深渊巨口般的裂缝，出现在灵云深处。 毁灭般的神力波动，从那裂缝之中弥漫开来，随即无尽混沌之气从中倾泄而出。 仿佛可以消泯万物，让一切都重归混沌。 混沌之气灰扑扑的，显得极为粘稠，犹如水流一般，缓缓自灵云深处落下，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侵蚀，显出了里面的黑暗虚空。 混沌之气还是落在了菩提古树身上，就连天神强者都无法留下痕迹的坚硬树干，却是轻易被混沌之气侵蚀出一道道痕迹。 …… “好恐怖的东西，漆黑的裂缝，还有最为原始的混沌之气，就是天尊劫也不过如此吧！” 第一个到来的，是一位天神大圆满强者，虽是发须皆白，面色颇为红润，颇有鹤发童颜之感。 目光四下打量，最终目光落在了菩提古树身上，现在的菩提古树躯干已经腐朽。 就像经历了岁月无情的侵蚀，在风吹雨打之中失去了生命，最后只剩下腐朽的树干，代表了他曾经存在于世间的痕迹。 有一就有二，一个接着一个，接连有天神强者现身，互相见面之后，并未相互打招呼，而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 短短时间之内，聚集了上百位天神强者……“毁了吗？当真可惜……” “如此神物，或许就不该出世……” “来晚一步……” …… 一群人议论纷纷，然而这时，天穹之上，开裂的缝隙逐渐愈合，黑暗的灵云缓缓散去。 淡淡的月华自天穹落下，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到了夜晚。 莹白的光辉照亮了天地，一片狼藉的大地之上，残存下来的菩提古树残躯，再无半点的动静，好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菩提古树残躯某处，李成将手按在残躯之上，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开口说道： “恭喜你了，菩提，灵劫摧毁了你的力量，却是给了你一个完整的神魄！” “是啊！”温柔中性的嗓音随之响起，这不是什么幻听，而是菩提古树真真正正给了李成回应。 星星点点，无尽的星辉，仿若萤火虫一般在空中亮起，然后一起向着菩提古树，那黝黑的残躯汇聚而来。 一道朦胧的幻影，在菩提古树身体里面凝聚成型，朦胧的幻影，呈现人形样貌，不过，面容好似被圣光笼罩，让人无法瞧见真容。 而这一幕，同样是被远道而来的西天大陆强者发现，顿时，个个面露激动之色。 “快看，神物还在！” “神物有灵了，若是将其收服，成长起来之后，岂不是就有了一位古神守护者！” “说不定还可以找到突破古神之契机！” “……” 说话间，众人不由齐齐上前，同时警惕着四方，现场都是天神强者，平日里都是难得一见，现在却是扎堆出现。 不就是为了这神物，竞争必然十分激烈。 “玄袍老怪也来了，这可是老牌天神大圆满强者，为人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心情，想要从他手上夺取神物可不容易。” “还有凛冬老人，新晋的天神大圆满强者，实力强劲啊……” “那鬼阵老人，更是宗师中阶的灵阵师，一旦彻底展开灵阵，就是天神大圆满的强者，一时半会也无法挣脱。” “……” 一位位平时难得一见，站在了西天大陆顶峰的强者，这一次齐聚无名山脉，绝对是一场盛事！ 没有开始内讧，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李成与神物表现的极为亲近，成了众人夺取神物之前的阻碍。 玄袍老怪，即使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见到李成的一瞬，就发现了李成不过是上位天神强者，不过气息极为凝炼而已。 上位天神与天神大圆满的差距，不说是天与地之间的差距，那也是云泥之别。 正是因此，玄袍老怪并没有将李成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年纪轻轻的李成就是上位天神，也算得上天纵奇才。 不过与他还是有着差距。 大不了就是给些补偿。 玄袍老怪眼中，泛着唯我独尊的桀骜，踏立虚空，以当仁不让的姿态，站在了众人之前。 “后辈，将你身后的那神物交给老夫，老夫可允你在老夫身边修炼，有了老夫指点，也可早日突破至天神大圆满境界！” 玄袍老怪如此说，苍老的声音极为霸道，仿佛不是在商量，而是在下达命令。 众人则面露玩味，都想要看看李成会作何选择，神物就在那里，有人愿意当出头鸟，这些人自然是不愿意冒头。 李成回过头，目光所及之处，一张张或是苍老，或是成熟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不同的面孔之中，唯一相同的就是目中的那抹贪婪之意。 不论是在哪个世界，贪婪都是原罪之一。 李成微微一笑，笑容之中透出一股张扬，他可是斗气大陆最后的斗帝，青莲帝尊！ 他平淡的开口： “不如你来我麾下为臣，我指点你突破古神！” “大言不惭！”玄袍老怪挥了挥袖袍，紧紧皱着眉，脸上满是冷漠之意，直接严厉呵斥道。 “口出狂言的小子！” “仗着神物突破到上位天神，就敢小觑天下豪杰，竟然还说可以让人突破古神！” “真是不知所谓！” 至于其他人，更是哄堂大笑，个个觉得李成只是哗众取宠，或许李成确实天纵奇才，年纪轻轻突破上位天神，却是放出狂言，敢说指点他人突破古神。 整个西天大陆，现在都是没有一位真正的古神强者。 李成护在菩提之前，面对上百天神强者，心中没有丝毫惧意，脸上自然无所畏惧。“菩提我是不会给的，今日退去，还可保全性命，不怕死的尽管上来一战！” “那老夫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前辈！” 玄袍老怪森然一笑，目中满是阴狠之色，淡淡的寒雾逐渐渗出，空气都是逐渐冻结出冰晶，涌动着森寒之意。 四周众人齐齐倒退，脸上却是一副兴奋之色，天神大圆满强者出手可不多见，更不说是玄袍老怪这样的老牌天神大圆满强者。 众人之前，玄袍老怪脚掌猛地踏地，身形闪电般闪掠而出，徒留道道残影在空中划过。 李成笑容收敛，眼中透着一抹战意，这算得上是他来到大千世界的第一战。 正好对面是神境大圆满强者，李成也想试试，自己战力恢复到了什么地步！ 李成调动周身神力，如平静的海面，骤然翻起波涛，以神力替代斗气之后，实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道残影划过天际，李成已经消失无踪，随即与玄袍老怪在天际对了一掌！ 玄袍老怪微微有些惊讶，李成的速度竟然不逊于他，不过，二人之间的境界可是如同天堑一般。 极致的玄阴神力涌动，只见那手掌泛起寒雾，空气都为之凝结，喷的朝着李成劈了过去。 李成丝毫不惧，毕竟是原斗帝强者，天神大圆满强者的灵压，对他起不到丝毫作用。 炙热的神力升腾，让李成手掌泛起青焰，空间都是扭曲，恐怖的神力波动，让玄袍老怪真正的大吃一惊。 砰！ 恐怖的神力席卷天穹，激荡起的涟漪扩散而开，在空间之中划出道道蛛网般的漆黑痕迹！ 玄阴神力凝聚而成的冰蛇，在霎那间被青焰神力变幻而成的火龙给吞噬，并且霸道的顺着玄袍老怪手掌侵入其体内。 “啊！” 玄袍老怪惨叫一声，面庞扭曲的收回手掌，直接连连后退，身上不断的冒出白雾，良久之后，才是将青焰神力消泯。 随后看向李成，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恶狠狠说道： “好个歹毒的小子，竟然以如此炙热的神力算计老夫。 凛冬老人面容一肃，目光死死盯着场中的两人，揪着自己胡子，郑重说道。 闻言，众人皆是点了点头。 那最初的轻视心态已经消失，能以上位天神与天神大圆满的强者交手，尽管玄袍老怪没有动用真神法相，也不是寻常上位天神可比。 就李成之前的那一掌，现场的许多上位天神，自认为都是需要郑重以对。 而看李成轻松的模样，这一掌好似是随手挥出的一样，之间差距不言而喻。 玄袍老怪怨毒的盯着李成，他一个天神大圆满强者，竟在一个上位天神手中吃了亏，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成对神力的容纳程度，以及神力质量、威力都是远超天神，甚至连玄袍老怪在这一方面都是多有不及。 “歹毒的小子，你惹怒老夫了，惹怒老夫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玄袍老怪恶狠狠说道，汹涌的黑色神力暴涌而出，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玄冥法相！” 澎湃浩瀚的黑色神力，刹那间变化而成一尊高达万丈的的法身，随即玄袍老祖身躯融进法身之中。 那是一尊黑色的法相，与玄袍老祖面容相同，极致的阴寒气流，环绕在法相的四周，空间都是凝出一层冰晶！ “小子，准备受死吧！” 李成轻笑一声，青色神力疯涌而出，神力间相互纠缠变幻，一尊万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天地之间。 这身影与李成面容相同，一样的帅气，身上披着一件火焰长袍，眉心之间烙印着一枚莲纹。 火焰席卷天地，让空间之中的温度急剧上升，且距离李成越近，温度便是越高，连空间都为之剧烈扭曲。 这是李成的斗帝之身，以神力替换斗气之后，李成无师自通的以青莲将之重铸，不在九十九等真神法身之列，该称之为青莲法身。 “青莲法相！” 李成随即融进青莲法身之中，这是天神强者强大的奥秘，身躯与法身相融，可以将神力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 四周响起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好恐怖的法相，竟与玄袍老怪不相上下，这还是上位天神？！就是天神大圆满的强者，也不过如此吧！” “你们仔细看，那燃烧的青焰，连空间都在其烧灼之下不断扭曲，这火焰定然不是普通火焰，莫不是什么神火？” “大千世界最善驭火之人，乃是火灵大陆的火灵族，族中拥有数种神火，足以焚天煮海，难道此人……是火灵族人？” …… 玄袍老怪心中越发的不痛快，大千世界之中，不乏有越阶而战的天之骄子，而被越阶而战的强者，就成了他人路上的踏脚石，没想到今天轮到了他。 现在的李成虽为上位天神，不过神力容量、神力质量，比起那玄袍老怪都是丝毫不差。 “真神神通，玄冥重水！” 玄袍老怪万丈高大的真神法相手中结印，汹涌的黑色神力疯涌，一片深邃没有丝毫杂质的大海变幻而出，呈现在天地之间。 有人激动道： “出现了！这就是那玄袍老怪的成名之技，当年就是用这玄冥重水将一名同阶强者卷了进去，最后被化去了一身力量。” 绵延数万丈的漆黑大海，掀起滔天的波浪，汹涌的波浪如同一只深海巨兽，似是一只大鲲，张开了深渊般的巨口。 “妖火灭世！” 这是净莲妖圣成名之技，李成以青焰为根基，以神力为之催动，威力更胜之前。 轰！ 无边青焰疯狂的涌出，一条条万丈庞大的青焰苍龙，在火焰之中凝聚而出，照亮了天穹，就连虚空亦是为之震颤！ “吼！” 苍龙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吼叫，而后随着李成一指，顿时向着那片大海，以及大海之后的玄冥法相，闪电般掠了过去。 嘭！ 苍龙与黑鲲的搏杀，尖牙利爪将黑鲲的皮膜撕裂，那炙热的青焰顺着那伤痕涌进，最后在青焰炙烤之下，那黑鲲越发虚幻，直至净化一空。 在玄冥重水的冲刷之下，苍龙之上缭绕着的火焰却有黯淡之相，不过那玄冥重水之上，却腾起大片大片的白雾，不断的被青焰蒸发。 没过多久，在众人骇然的眼神之中，威名赫赫的玄冥重水，竟然被那苍龙分食殆尽。 这玄袍老怪碰上了李成，也算是碰上了克星，现在的青焰汇聚了净莲妖火的净化之力，虚无吞炎的吞噬之力，以及众多火焰之力而成的混沌特性，足以炼化天下万物。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青焰苍龙将玄袍老怪的玄冥法相层层缠绕，不管玄冥老怪如何的挣扎、反抗，最后都是无济于事。 嘭！ 到了最后，玄冥法相轰然炸碎而开，那浓烈到极至的玄阴之气，都是不能阻拦青焰的肆虐。 众人都已经麻木了，李成轻而易举完成了越阶之战，而且被越阶而战者，还是西天大陆的顶尖强者之一的玄袍老怪！ 也就意味着单对单，李成可以轻易虐杀他们任何一个人。 “一起动手，先灭了此人，否则我们没人可以夺取神物，如何分配再行讨论！” “同意！” “赞同！” “以多打一，实在是胜之不武，小兄弟，对不住了。” “……” 李成的强势，直接让众人定下一个攻守同盟，这同盟极为脆弱，但对此时的李成而言，无疑是十分不友好的。 在李成冷漠的目光注视之下，这些人目光都是躲躲闪闪，不敢与李成对视，显然已经是彻底被李成震慑了心神。 这时，菩提古树温和的嗓音，传进了李成的耳中。 “你先离开吧，这些人奈何不了我的，只要再过些时日，我的力量就会恢复，而且更胜往昔！” “这可不行！谁知道这些人会对你做什么，我可是答应要守护你，直至聚灵成功的！而且……” 李成朗笑着回应，体内的神力犹如海浪一般，一重接着一重疯狂涌动着，那澎湃浩瀚，如岳如海的磅礴神力，给了李成无边的底气！ “龙困浅滩，岂是鱼虾可戏！” 李成缓缓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之色，他有什么样的神力难道还要提前说明，怎么就歹毒了？“嘶，此子恐怖如斯，竟以上位天神境界，与天神大圆满强者交手而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