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见旧生活
金时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男人，不禁用了几分力。 那男人浑身西装革履，梳了个背头，西装绷的很紧，看得出来身材有料。 “金时，你冷静一点。我不是坏人!”那男人慌的不行，双手在地上乱抓硬撑想爬起身。 金时一愣，扭头对着周镜说：“你先回去吧，不要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你我父母都会担心的，OK” 周镜慌忙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梯离开了天台。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金时语气平静但实则深处波涛汹涌。 那男人连忙解释：“我是国安局的，我负责监视……监，观察你。” 金时听完脚上松了些劲道，但没让那人起来，“观察我是什么意思” “龙器，就是那个……你的就是身上的龙鳞，上面给我安排的任务就是观察你的为人。” 男人慌得语无伦次。 “我的为人为什么要观察这个你说说我的为人怎么样” 金时觉得好笑，松开了脚，站在一旁看着男人。 男人全身打了个转就一骨碌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摇头晃脑的开始讲解： “国家发现这个龙器内蕴有强大的力量，普通人掌握可能会鬼迷心窍，然后以此力量去做违法违德的坏事!” “那你们观察我的为人有什么用呢在我干坏事之前提前把我拿下吗”金时不解的问。 “NO，NO，NO!龙器的力量肯定是要归国家所有，这就像枪炮一样，是不允许私有的，但目前剥夺龙器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死宿主。” “所以……”男人故作神秘，眯着眼贴近金时，“若是你在观察期内的行为达到标准，国家就会邀请你加入组织，并辅导你合理运用龙器之力。” “反之，若你的人品明显有问题，会对社会造成隐患……那么龙器这样危险的武器是不可能给你的。我们只能斩草除根。” 男人用手掌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按现在的观察来看，您觉得我怎样呢” 金时靠在天台边的护栏上，扭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城市，居高临下。 “嗯……其实观察期还没有到，我提前就被你发现了，但通过刚才救人的事情我觉得金先生的为人应该是极好的。” 西装男心有余悸的用手揉着脖子。 “我有选择的机会吗。” “加入组织，或者死。” 金时依旧望着城市，沉思着。 他现在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布满荆棘，迷雾，蛇虫，猛兽，危机四伏又难以预料。 一条则畅通无阻，平坦宽阔，终点也是死亡，不过路短了许多。 他有的选吗 他没得选。 他想要轰轰烈烈的人生，他想要鲜花和赞歌在终点等着自己，哪怕途中有泪水与伤疤。 少年迎风大步迈入那条艰险的漫漫长路。 他不后悔。 “……我加入。”金时扭过头来看着西装男人眼睛，眼神中充满的是坚定的力量。 回到家后，金时躺在床上，用枕头盖着自己的脸。 西装男人的话还在他脑海里回荡，“好的，金先生。下个星期六，我们会来您的学校接您，你的父母那边我们都会解释好的。不久后龙器的事情也会向社会公众揭示……” “……您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生活中的事情善后并做一个告别。” 金时没什么好告别的，除了父母他没几个放在心上的。 学校里的朋友……算得上朋友吗，对于金时来说或许更像是相互取乐的玩伴。 老师呢……老师一个个烦的要命。作业，唠叨，批评…… “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不舍呢。” 金时越想回忆些平常生活里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越是品出些生活中的味道。 “我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嫌弃这个，厌恶那个，却从来没有好好用心享受，观察过生活。” 金时拿开盖在脸上的枕头，脸上早已湿了一片，他哭了，哭的无声无息，似乎只有泪水默默的流。 “这样好的日子，以后大抵是体会不到了。” 学校里，同学们都发现了金时似乎发生了些变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打心底里觉得变了个人。 下课，金时逐个和班里同学聊天，言词温文尔雅，好像对同学都相敬如宾。 “张喆，金时怎么回事啊”一男生询问张喆。 “不知道，这事蹊跷得很，看我试他一试!”张喆皱着眉头搓了搓手，摸到金时身后。 两手齐下，对着金时两肋一阵挠痒。 没成想金时动都没动，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张喆，“别闹了，小张。” “你绝对不是金哥!金哥最怕痒了!你是谁!”张喆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金时脸都没抽一下。 “奇了怪了，这小子失恋了吗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啊。”张喆挠着头一脸疑惑的回了座位。 金时走在校园里，摸摸树干，嗅嗅花香。和这位同学打个招呼，和那位老师问个好。 这才是平凡的生活。 “只可惜以后大抵是体会不到了……” 越想抓住沙子它就从指缝尖溜走的越快，时间也一样。 金时刚开始学会如何热爱生活，时间便一转而逝。 周六，金时照常顺着人流向校门外走去，他还在担心自己找不到国安局派来的车怎么办，到门外一看，完全是多虑了。 一辆纯黑的SUV赫然停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雪白的车牌与漆黑车身针锋相对，金时捂着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了车。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惊叹，有猜忌。 但随着发动机的启动，闲言碎语都被甩在后头。 金时开了些窗，强风吹拂着少年的头发，吹乱了少年的心弦，吹走了少年平凡的生活。 金时睡着了，醒来时之前那西装男正摇晃着他的身子，“别睡了，金时，到地方了。” 金时瞬间清醒，跳下了车。 他正站在一处巨大军事建筑群中，四周停满了车，看样子是停车场。 左边传来一声声的呐喊，好像有人正在训练，后方则传来直升机呼啸而过的风声。 “走吧，去见见你的新朋友。”一个身穿制服，素装淡抹的女人从旁边走了出来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