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战匈奴
雁门关上，校尉韩涛、司马严龄、曹性，代司马 刘锦等一众大小将官披挂整齐正严阵以待，一副如 临大敌之状。 众将左右，一字排开数百名衣甲齐整的边军戍卒 。这些戍卒个个体态魁梧、精神奕奕，一看就知道 是边军中的精锐。 在看这些戍卒的武器，长枪、短刀、强弓、硬弩 一应俱全，每一柄军刃散发着耀眼的寒芒，似那择 人而食的蛮荒猛兽，令人不寒而栗。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一股黄色的尘土遮天蔽日 席卷而来。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那一面面猎猎作 响的军旗。 兽皮和麻布制成的军旗随风飘扬，上面尽是些让 人看不太懂的字符。尽管如此，可是关上的众人都 知道，这是匈奴人的战旗。 战旗之下，浩浩荡荡的骑兵大队疾驰而来。这些 匈奴骑兵人人都在腰间挂着一柄弯刀。战马之上左 边挂着骑弓，右边挂着两壶雕翎箭。由此可见，匈 奴人此次必定是有备而来。 “校尉大人，此必定是匈奴人的前锋，大队人马 想必还在后面”。看了一会，曹性若有所思的说道 。 “嗯”，韩涛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不在言语 。 少顷，大队的匈奴骑兵进抵雁门关城下开始叫战 。有认识匈奴文字的士卒说道：“快看，是匈奴左 大当户赫耶罗的军旗”。 赫耶罗，匈奴左谷蠡王麾下的左大当户，可统领 三千骑兵。据说此人蛮力过人，有匈奴左谷蠡王阿 史那麾下第一猛将之称，深得阿史那的信任。 “敌将叫战，哪位将军敢出关迎敌啊？”，韩涛 见这个赫耶罗实在是嚣张，试探着问道。 按照汉军的军制来说，只有职位达到偏将军以上 的武官才有资格称作将军，就连韩涛这个校尉都没 有资格自称本将。所以说，韩涛这样说只不过是给 众人一个台阶而已。 “大人，末将愿意一试”，却是有神射将军之称 的曹性说道。 韩涛见是曹性请战，心里暗叹，要是薛兰尚在就 好了。他可是知道，曹性善射不假，可是却不谙近 战。 “玉明勇武过人，区区一个赫耶罗哪里用得着玉 明出手。刘司马，你出关一战如何？”韩涛不知为 何，突然点将道。 正准备看热闹的刘锦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不爽 了，心说：“好你个老匹夫，曹性请战你不准，却 让我出战，存心跟小爷我过不去啊”。 不过心里这样想，刘锦可不敢这样说，急忙答道 ：“末将领命”。 说完，也不等韩涛回答，刘锦自顾自的转身下了 城头。来到城下就见蒙原已经带着五百名精壮的军 士赶来，不由大喜。心想：“那老匹夫让自己出战 ，可没说不让带蒙家骑兵出战，有蒙原在还怕那什 么赫耶罗么？” 想到这里，刘锦连忙上前两步对蒙原说道：“校 尉点我出战匈奴，你带着骑兵跟我出战吧”。 蒙原答应一声，点齐一百名原来的蒙家骑兵跟在 刘锦的赤炭火龙驹之后出了关门，来到两军阵前。 到了阵前，刘锦远远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 体格彪悍的壮汉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正在叫战。 不用说，肯定是那什么赫耶罗了。 “懦弱的汉人，哪个不怕死的敢出阵一战”。 赫耶罗见刘锦出战，用一口并不纯正的汉话说道。 看着那巨大的狼牙棒，刘锦心里直突突，心说 这少说也有一两百斤，自己可得小心了，不能让他 砸到自己。 还没等刘锦出阵迎战，就听旁边的蒙原说道： “主人，某愿意打这头一阵，还请主人恩准”。 原来，蒙原知道刘锦伤势还没痊愈，估计要硬 抗这个匈奴人的狼牙棒肯定要吃亏。自己可是老主 人送给他的私兵，怎么能让新主人面临险境呢？所 以就主动请战。 刘锦不用看都知道说话的是蒙原，于是便点了 点头，提醒的说道：“也好，不过此人号称左谷蠡 王麾下第一猛将，当有些本事，你要小心应付”。 蒙原答应一声，两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之 下一阵快跑，就来到阵中。蒙原一扬手中的精铁长 枪，冷声喝道：“呔，那蛮夷听着，我乃汉将蒙原 是也！你是何人，给我报上名来”。 还别说，蒙原虽然是个下人，可是久在蒙烈身边 ，受将门之后的蒙烈的熏陶，身上多少有些武将的 风范。这两句话说的倒也是不卑不亢，没弱了自己 的威风。 “我管你蒙远蒙近，别想蒙你爷爷。告诉你，爷 爷就是赫耶罗”。敢情这赫耶罗汉话学的不怎么样 ，还以为蒙原是来蒙他的。 赫耶罗说着话心里怒气上涌，心说叫你蒙你爷爷 ，我先宰了你小子，看你还蒙不蒙我。当下举起手 中的狼牙大棒就奔蒙原的脑袋砸来。 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蒙原的脑袋就砸，蒙 原不敢硬拼，一个侧身躲过狼牙棒，回身就是一枪 。 枪带风声，直刺赫耶罗的咽喉，赫耶罗拿棒招架 ，蒙原又侧身躲过。 双方枪来棒往，游斗了三十多个会合。赫耶罗空 有一身蛮力，就是砸不到蒙原。听着汉军的呐喊助 威之声，赫耶罗心里怒极，一招横扫千军直奔蒙原 的上半身扫来。 蒙原刚躲过赫耶罗的狼牙棒，不防赫耶罗又是一 招横扫千军。等蒙原反应过来再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了，仓促之间只好拿长枪招架。 就听噔的一声巨响，蒙原虎口顿时爆裂，鲜血喷 涌而出。在看那杆精铁打制的长枪竟已被砸成了个U 型。 好在堪堪逃过了一条小命，蒙原再不敢和赫耶罗 交战，拨转马头就跑。 赫耶罗一看蒙原跑了，心说：“你想蒙你爷爷， 可不能让你跑了”。当下，赫耶罗在后打马就追， 二人一前一后就往汉军这边跑来。 刘锦一看蒙原战败，暗道一声好厉害。急忙抖开 画龙擎天戟上前接应。 画龙擎天戟带着赤炭火龙驹的强大冲力和刘锦挥 动时的巨力带着破风声直奔赫耶罗的脑门儿而来。 赫耶罗虽然一身蛮力，可也不是真的傻，要不然 也做不到左大当户的职位。眼见又一员汉将持戟砸 来，心说：“好卑鄙的汉将”。连忙举起狼牙大棒 格挡。 剧烈的金铁交鸣之声突地炸开，震得两边的士卒 耳膜生疼。在看两匹战马，竟然都被这巨大的撞击 力撞得噔噔噔的连退好几步。 赫耶罗轻轻抖了抖发麻的双臂，嘲讽的说道：“ 嘿，力气倒是不小，可就是人不咋地”。 “什么叫人不咋地？”，刘锦也是双臂发麻，借 这机会也在狂抖双臂。 “你既然有把子力气，怎么净干偷袭的事儿，这 不是人不咋地是什么？”，赫耶罗用并不纯正的汉 话别别扭扭的说道。 “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刘锦暗道一声，这才 想起来三国演义里说了，斗将是要通名报姓的。 “哼，对付你这蛮夷何须这般麻烦，看戟”。刘 锦不愿意在这种小问题上跟他纠缠，挺戟就砸。 “慢着慢着，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然后俺才跟 你打”。赫耶罗还在狂抖臂膀。虽然拼了个不相上 下，可到底是吃了点暗亏。 刘锦也看出来了，催动战马直奔赫耶罗，嘴上 说道：“下了阴曹地府别忘了跟阎王爷说，杀你的 是汉将刘锦刘灭奴”。 嘴上说着话，刘锦手上可没闲着，心说趁你病要 你命。 画龙戟带着剧烈的破风声和强大的势能再一次砸 在了赫耶罗的狼牙棒上。 攻势受阻的刘锦也不气馁，顺着狼牙棒的棒身将 画戟放平，斜着就削向了赫耶罗握着狼牙棒的右手 。 赫耶罗急忙撤手躲过，就在狼牙棒失去依托，快 速下沉的时候，刘锦又变招了。 刘锦在马上来了个半转身，画龙戟的戟头借着转 身带动的向心力平着拍在了赫耶罗的肩膀上，赫耶 罗受此重击顿时口喷鲜血，摔落马下。 赫耶罗正想起身再战，就见一根有自己三个指头 粗细的锋利戟尖带着森冷的寒芒指着自己的脑门， 当即不敢乱动。 等骁武卫士卒将赫耶罗绑上之后，刘锦对着那三 千匈奴骑兵组成的大阵一声爆喝：“还有哪个不怕 死的上来与某决一死战？”。 就这一声爆喝将那三千名呆若木鸡的匈奴骑兵吓 的一个激灵。别开玩笑了，连赫耶罗大人都打不过 的人，我们上去干嘛？ 一时间，整个匈奴骑兵的阵型中嘈杂了起来，几 个前锋营的千长一阵的交头接耳之后果断的下达了 撤退的命令。 连左谷蠡王麾下第一猛将都搞不定的猛人哪里是 自己这些人能打赢的，还打？上去送死么？再说了 ，现在赫耶罗被汉军俘虏了，万一自己上去打，汉 军把赫耶罗杀了。就左谷蠡王对赫耶罗的宠信还不 得杀了自己替赫耶罗偿命啊。 匈奴人一退，刘锦也不追赶，带着百名骑兵在震 天的欢呼声中回到了雁门关。 “神威刘灭奴、神威刘灭奴”，不知道谁先喊了 一声，霎时间整个雁门关的守军都在跟着一起呐喊 。 “哈哈哈，好个刘灭奴”前来迎接的韩涛笑着赞 扬道。 突然，坐在马上的刘锦一个踉跄，从赤炭火龙驹 上摔了下来。旁边的曹性眼疾手快急忙扶了一把， 顿感手掌之上一股湿润传来。 “不好，刘司马负伤了”曹性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