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韩涛拉拢
随着天子使者的到来，让满是哀伤的雁门关重新焕发生机。 那随着大批将士战死而低落的士气也重新回升，在所有的将士心里，没有什么比皇帝陛下对他们浴血奋战的肯定更让他们感到荣幸的了。 而刘锦的卫队也在刘锦的坚持之下，用本部的伤残士兵暂时充当。这些悍勇的士兵个个都是经历了生死大战之后残存的精英，虽然身体残疾，可是那股悍勇却不失一般的士兵所能匹敌。 府衙中，两百名衣甲鲜明，军容严整的南军精锐已经接管了府衙的防务。 一名身着宦官服侍的小黄门正颐指气使的宣读着对韩涛的任命：“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查，雁门关校尉韩涛于熹平九年秋十月率领天军大破匈奴贼酋阿史那三万之众，功勋卓著，理当封赏。自即日起，赐封韩涛为雁门郡太守。圣旨到日，三日内赴任，钦此”。 跪在地上的韩涛听完圣旨的内容，不禁满面带笑。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才说道：“微臣谢主隆恩”。随即接过圣旨，举过头顶，恭敬的再次施礼。 那宦官看也不看韩涛，又从护卫的南军手中接过一份黑色的纹龙圣旨，用尖锐的声音说道：“军司马刘锦，司马曹性听旨”。语气之尖锐，直令人耳膜发炸，心中欲呕。 刘锦和曹性闻言，急忙跪下说道：“微臣刘锦、曹性听旨”。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查，鲁王之后，宗室麒麟儿，刘锦任雁门关军司马之职内，骁勇善战，谋略过人。助校尉韩涛屡破匈奴，有大功于国。自即日起，赐封刘锦为雁门关守将，武猛校尉，可领兵五千”。 这太监顿了一顿，用眼睛瞟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曹性又说道：“司马曹性，协助校尉韩涛破敌有功，加封为雁门关副将，折冲校尉，协助御侄刘锦御守边关。钦此”。 刘锦和曹性听罢圣旨，也是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道：“微臣谢主隆恩”，而后由刘锦接过圣旨，举过头顶，二人再次施礼。 等圣旨宣读完毕，韩涛连忙走到那太监的身边，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到了太监的手里。 这太监用手掂了掂，感觉分量还不轻，阴阴一笑，说道：“还是韩太守会做人”。说着话，这太监用那惨白的右手轻轻摸了摸韩涛的胸口，同时用眼睛瞟了一眼刘锦和曹性。 刘锦多聪明的人啊，当时就明白了。强忍着心里想要把这个索贿的太监宰了的冲动，也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走上前去递给了那个太监。低声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公公回朝之后，在天子面前多替末将和曹校尉美言美言”。 那太监得了好处，心里正美呢！连忙笑道：“刘将军放心，咱家回宫之后定当不会忘了将军的嘱托”。说着话，这太监也用手摸了摸刘锦的胸口，一脸的献媚，显然刘锦那一包东西的分量比韩涛的要重许多。 刘锦慎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用手推开了太监的手，顺势一拱手抱了抱拳，道：“那就多谢公公了”。 随后，韩涛命人摆下酒宴款待这位太监，直至旁晚方才结束。等宴席散了之后，韩涛又命人请来刘锦，对刘锦说道：“刘将军，你可知今日这位天使是何许人也！”。 刘锦到这个时代虽说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一直忙着和匈奴人打仗，除了雁门关以外哪里也没去过，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朝廷里的人。当下便老老实实的答道：“末将不知，还望太守大人替末将解惑”。 韩涛轻抚胡须，轻轻说道：“此人乃是天子驾前的小黄门左丰，此人虽然身份低微，可是很得陛下的喜爱。可谓是天子驾前的红人”。 闻言，刘锦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原来如此。 等了一会，又听韩涛若有深意的说道：“不过此人在朝中也只是个小角色，你可知最得天子信任的是何人？”。 刘锦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事，正好他对这个时代还不是很了解。有个免费的介绍人，哪里能放过。于是继续说道：“末将不知”。 少顷，那韩涛便说道：“最得天子信任的乃是张常侍、赵常侍等十位常侍，其中尤以张常侍和赵常侍为最，陛下唤为阿父、阿母。” 闻言，刘锦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两个阉人，据三国演义说，汉灵帝就是被这几个阉人给整成了一个十足的昏君，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里这么想，刘锦也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韩涛叫自己来肯定不会为了是为自己解惑的，后面肯定还有事。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是这几位大人啊”。 看到了刘锦的意外，韩涛心里很高兴。估摸着事情可能好办了，便开始攀交情的说道：“不瞒贤弟，老兄我与这几位大人也算是旧相识了。若贤弟想要高升，老兄我可以为贤弟在诸位大人面前美言美言”。 “哼哼，正题来了”，刘锦暗道一声。心中又暗自思忖，少许之后，刘锦说道：“末将谢过太守大人的美意，不过末将不过是边关小卒，无心过问朝中之事，只愿为陛下戍守边关。只怕要让太守大人失望了，呵呵”。 这话说的是再明白不过了，简直就是直说不愿意和宦官为伍。 可是韩涛仍不死心，继续说道：“贤弟可要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有诸位大人为贤弟美言，贤弟何愁不能为大汉效力呢？就是贤弟要出兵征讨匈奴，这几位大人也可以为贤弟向陛下请命啊”。 后世来的刘锦可是知道，汉灵帝刘宏当朝之时，这些宦官是得势了，可是一旦灵帝挂了，他们的末日也来了。他们挂了之后，凡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 就拿最著名的国贼董卓来说，藉由他们的帮助，一步一步从一个升斗小民成为边关悍将，甚至做到了河东太守的高位。可是最后若不是何进出昏招招他进京，只怕他的结果也好不了。 即便如此，董卓还是挂着宦官余党的帽子，直到独霸朝堂之后这才没有人敢说他不是。 想到了这些，刘锦便下定决心不与宦官为伍。可是虚以为蛇还是可以的，毕竟有人帮和没人帮是那效果可是大不一样。 当下，便听刘锦说道：“大人说的是，不过依末将看。想必诸位大人希望末将为其所用，肯定是看中了末将手中的兵马吧！”。 这话可就算是挑明了，韩涛也不能再掖着藏着了，慨然应诺道：“不错，诸位大人就是看中了贤弟手中的兵马，不仅如此，贤弟武艺超群骁勇过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诸位大人希望引贤弟为外援，这是个一举两得好事，希望贤弟莫要放过哩！”。 闻言，刘锦哈哈一笑，说道：“要想借末将之力不难，只是末将有一个条件，不知太守大人能否应诺”。 “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此事务必要做的隐秘，除了我与十位常侍大人之外就只能太守大人知晓。丑话说在前面，一旦此事被人揭破，我一律不认”。刘锦又道。 看韩涛面上已经微微泛红，刘锦知道，韩涛肯定是认为自己胆大包天。 果然，就听韩涛厉喝一声，说道：“刘锦小儿，你以为你是谁，不认账就能摆脱干系吗？”。 “想必，朝中也不是十位常侍大人一家独大吧！不然他们也用不到我这小小的武猛校尉吧。依我看，宗正刘大人对我就颇为看重，若是我投到宗正大人门下想必宗正大人会十分器重吧！”。刘锦也不生气，想起昨天曹性给自己分析的朝中形势，又代表刘焉拉拢自己，刘锦半是威胁半是玩笑的说道。 还别说，这下还真把韩涛给噎住了。在他看来，刘锦就是一个从未涉足过洛阳的野小子，边关小卒，怎么可能会知道朝廷的争权夺利呢？ 不过韩涛也不会就真给刘锦吓住了，便威胁着说道：“你所言是不假，不过你要知道。若是你与诸位大人作对，他们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你即便能够保住小命也免不了丢官罢职。到时候你觉得那位宗正大人还能看重你吗？”。 韩涛这话说的很对，就凭他一个小小的边关武将还真不算什么。可是刘锦仍然有自己的筹码，于是，刘锦便撒泼式的说道：“那也没什么，凭我的武勇，各州刺史，各地郡守哪一个能小瞧了？我即便是孤身一人投到宗正大人门下，想必宗正大人也不会慢待了我”。 说着话，刘锦暗自用眼睛瞧了瞧韩涛，见韩涛的脸色已经开始从色厉内荏变得有些发白。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这韩涛深知自己的勇谋兼备，决计不会轻易与自己站在对立面。 有鉴于此，刘锦信心大增，阴笑着说道：“太守大人别忘了，这雁门关之战中，若不是我身先士卒、出谋划策，只怕现在就不是这般光景了。凭我领兵作战的本事，宗正大人即便给我安排一个小小队率、屯长之类的小官，我想练出一支精悍兵卒也不是难事。宗正大人最缺什么？精兵强将而已，到那时...” 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往下说了，二人都是明白人。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韩涛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如投到宗正门下，何必又与我说这许多。想必你也有所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