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皮子传说
“來,看,这雪松好漂亮!”于清影到了山上就如乐的小孩子,看到什么都鲜。【】在市里也常见到的雪松,在这山上是比比皆是。 徐月婵虽然是长在大山,但是雷公山的气候是亚热带气候,因为地处高原,气温偏低,不过那也比被海城这里的暖和的多,雷公山全年平均气温有十六度,冬严寒,夏酷暑,雨水丰沛,从來不下雪。 所以,徐月婵也是从來到海城之后,才真正的见到这北方的大雪。 “这山上还有好多美丽的景sè,走,到山顶上体验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条上山的路,唐振东走了不下一百趟,真可谓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山顶。 唐振东引着于清影和徐月婵沿着山路往上攀。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好,但是于清影走的慢,所以得紧着于清影的度走。 越往山顶攀登,随着路途的渐行渐远,时不时的路边会惊起一两只野鸡,野鸡虽然也叫鸡,但是却是会飞的,而且飞的又高又,如果野鸡在唐振东脚边起飞,那唐振东还有可能能逮到,但是山中的野鸡之惊醒,远不是人力所能捉住的。 纵然唐振东的反应敏捷,跳极好,但是面对着五六米外起飞的野鸡,也是望鸡兴叹,可奈何。 就算以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几次试验之后,也宣告失败。其实如果地上沒雪,你徐月婵也许能追上野鸡,但是地上有雪,也就有了阻力,跃起时候要借力,而雪一踩一个坑,徐月婵纵然轻功绝顶,也法克服雪的阻力。 踏雪痕,那只是,在现实中沒人能做到。 “來看呀,这里的景sè好美啊!”三人往上攀登的过程中,于清影一转身,突然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半山腰了,从半山腰往下看去,整个小塘村历历在目,山sè,松影,雪景,整个画面唯美壮观,山势的雄壮跟山村的静谧,融合交织在一起,也怪于于清影感叹景sè之美。 唐振东对这样的景sè是见怪不怪,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八年,而于清影则不一样,她从小在城里长大,沒见过这样的景sè,就连一向沉默淡然的徐月婵此刻也是露出了微笑,显然也是身在山景中,法脱其身了。 “慢点,路滑。”其实在树木少的山南麓,裸露在外的山岩基本沒雪了,太阳初升,虽然未到正午,但是太阳的温暖却是逐渐洒遍了大地,连石缝中的寒冰已经有渐渐消融的迹象。 于清影突然被唐振东抓住手,一股温暖安全的男人气息,立时充满她的身心,在唐振东的手心,她感到非常安心。 不过于清影突然瞥见一旁的徐月婵紧紧盯着唐振东握住自己的手,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只手又反手握住徐月婵的手,“走吧,咱们到山顶上去看看。” 有了唐振东和徐月婵给的助力,于清影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轻了很多,爬升的度明显加。 不到中午,三人就爬上了山顶,途中,唐振东的运气似乎真的來了,他一不小心,真的抓到了一只陷进雪中的兔子。这只兔子足有三四斤,rou嘟嘟的,很好玩。 山顶的景sè美,远看村子,就仿佛整个村子都变成了小人国一般。 “山顶风大,爬山出了一身汗,别冻着。” “冷倒是不冷,就是饿了。”于清影今天可是进行了一上午的体力锻炼,早晨又吃的不多,所以,饿了是正常的。 “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然后把这鸡热一热。”唐振东领着徐月婵和于清影,在山西麓找到了个山洞。 “來吧,这地方我小时候常來,我们都叫它皮子窝。” “皮子窝?是什么东西?”于清影到了这大自然中,看什么都好奇,听什么都稀奇。 “皮子窝?就是我们所说黄鼠狼,村里都俗称是皮子。” “黄鼠狼?它应该是偷鸡吃的吧,应该很好玩。”于清影只是听说过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但是具体说起黄鼠狼,她心里还是沒什么概念。 “好玩?”唐振东呵呵笑了,“黄鼠狼可不好玩,在民间都叫黄鼠狼叫黄大仙,是一种能通灵的动物,你俩先坐会,我去拾点柴火,一会回來再给你们讲讲黄大仙的故事。” 于清影一听说黄鼠狼通灵,唐振东还要出去,她顿时心里一紧,“我也跟你去拾柴。” “好吧,你也來吧。”唐振东把肥兔交给徐月婵,“你先在这里等着。” 星石山中大部分长的都是针叶松。唐振东就在这山洞边的几个松树底下捡了一些干枯掉落的枝桠,然后又折了几根大松树枝。 星石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而是这几座重叠的山都叫星石山,北面有山,挡住了肆虐的北风,下午,西边有太阳,照的山洞暖融融。 唐振东用枯枝生起火,然后又投入一些从树上折下來的枝,松树枝里面有松油,一投进去,松油遇火,就噼里啪啦的着了起來。 早上起來的时候,唐母给唐振东带了一只烧鸡,还有一水壶水,不过现在水基本上处于成冰的临界点了,一摇起來,能听见咔咔响的冰碴声。 唐振东把烧鸡串了一根棍,交到徐月婵手中,让她先把烧鸡热热,自己动手清理起抓到的那只肥兔來。 冬天的兔子肥,是因为经历了秋天的果实的滋养,冬天天敌的冬眠,而且兔子本身也会储存一些脂肪抵御寒冬,所以,冬天的兔子特肥。 清理兔子不是唐振东的本能,他家不是猎人,但是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经常能见到一些人到山上抓了野兔,野鸡,然后剥皮,清洗的,所以这对于唐振东來说,并不陌生。他在村里是老大,很多小弟家里抓了野鸡,野兔什么的,有的还偷出來一只两只给唐振东尝鲜,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资源共享,很多小弟也愿意拿东西讨唐振东的欢心。 唐振东手忙脚乱的把野兔剥皮,洗净,又用尨牙找了个柞树砍了一根柞树枝,用來串野兔。 柞树枝不粗,又极坚硬,不像松树枝那般脆弱柔软,用來烤野兔最好不过。 唐振东的笨手笨脚却逐渐被肥硕的野兔上自身的脂肪炙烤的香味弥漫。 “你讲讲黄皮子的故事吧?”此时正在烤着野兔,三人闲着聊,于清影让唐振东讲故事。 “哦,黄皮子在农村是非常神奇的动物,号称能沟通yin阳两界,眼睛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啊?它能看到什么?” “具体它能看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村有个人,恩,就住我家后面隔一排房子,他家的老婆好吃,基本什么都吃,偏偏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个下扣捉野兔,上山捉野鸡的好手,他家一年四季,野物不断。” “什么是下扣?” “下扣就是用铁丝圈一个圈,一段固定在树上或石头上,然后放进兔子和野鸡有可能经过和落脚的地方,等它一经过,铁丝瞬间拉紧,套住野物的脚。就这样,野物想跑也跑不了了。” “哦,你说你房后这家怎么了,赶紧继续往下说呀?” 唐振东心里叫屈,是你打岔,还怪我不往下说,“哦,有次,他家的男人就捉了四只小黄鼠狼,恩,也就是刚下崽时间不长的,大黄鼠狼是很难捉到的,它非常聪明,智商几乎可以与人媲美,他捉了四只小黄鼠狼后,恰好有事出去了,就把四只小黄鼠狼放在一个笼子里,他家婆娘一看这四只小黄鼠狼,顿时馋瘾上來了,还沒等他家男人回來,就把四只小黄鼠狼剥皮去内脏,放到锅里熬了起來,据说四只被剥了皮的小黄鼠狼,被放进锅里的时候,还能出吱吱的哀鸣。” “啊?”于清影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唐振东的胳膊。 “他男人回來后,也沒在意他捉回來的四只小黄鼠狼已经被自己婆娘下了锅,闻见锅里的rou香味,也跟他婆娘急不可耐的吃了起來。” “啊?好残忍,这黄鼠狼一家真可怜。”于清影这时的爱心已经泛滥,“这对夫妻太可恶,好端端的把人家孩子抓來干嘛,还这么残忍的吃掉。这个女人可恶,是她直接害死了小黄鼠狼。” “残忍?后面老黄鼠狼知道自己孩子被掳走后,循着孩子的气味,一路跟随而來。当天晚上,这家的女人就莫名其妙的疯了,这家的男人也在几天后的一次事故中,丧失了生命。” “后來呢?” “这家男人是骑自行车驮着他的十岁的儿子,儿子一点事沒有,他却丧了命。直到现在这家女人还时不时的犯病,当然也有正常的时候,但是一到犯病的时候,浑身抽搐,还边抽搐边脱衣服,活像被剥了皮的小黄鼠狼。” “啊,呀!”于清影整个人扑到唐振东怀里,显然这个故事把于清影这个乖乖女吓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