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刀劈子弹
孟天齐把对唐振东的称呼从师父改为大师,足可以看出孟天齐的心理变化。【】这是一种从半信半疑到笃信不疑的心理过程。 孟天齐亲手把一只球杆递给唐振东,“唐大师,來,开球用这根。” 唐振东掂量下球杆,孟天齐又拿起一根球杆,给唐振东做着示范动作,“上杆时候,杆面要逐渐开放,上杆左臂尽可能伸直,不要屈肘。头要保持稳定不能横向移动。跨步转动,不能横向移动。下杆击球保持身体稳定,眼睛看球。” 孟天齐给唐振东做了一个示范,球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來,唐大师,來试试。” 唐振东对身体的控制xing,远比正常人要好的多,对力道的控制和把握非常jing微,一杆下去,球不多不少的正好进洞。 “了不得,了不得,唐大师,你这哪里是第一次打球啊,分明就是个球场高手。”孟天齐看到唐振东一杆进洞,惊讶的要命。 “懵的,懵的。”唐振东实话实说。其实唐振东倒不是真的是懵,只不过他对准了球洞,算计好了球的抛物线和落点,球恰好落入了洞中而已。 “唐大师,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孟天齐赞道。 唐振东跟孟天齐一路就这么走着,后面跟着电瓶车和小球童,孟家的其余人则在凉亭休息,沒有跟來。 “唐大师,不知你师承何人学的风水相法?” “师父姓徐名卓,不过名声不显,老爷子可能沒听说过。” 唐振东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孟天齐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徐大师?你真的是徐大师的徒弟?” “恩,怎么?老爷子认识家师?” “我孟家寨的这七星镇宅的风水阵法就是徐大师给指点的,怪不得唐大师能一口叫出这阵法的名字,不瞒大师说,我这人笃信风水,我这里也有不少自称风水大师來过,但是沒有一人能叫出这风水阵法的名字,唯独唐大师,原來大师竟然是徐大师的高徒,怪不得,怪不得。” “老爷子谬赞,当不得,当不得。” “当得,当得,对了,敢问唐大师,徐大师还健在吗?”其实也怪孟天齐这么问,他很小的时候见过徐大师一面,那时候徐大师就是个飘飘若仙的中年人,到了孟天齐现在这个岁数,徐大师至少也应该是一百岁开外的人了。 “呵呵,师父很好,我年前还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哦,我也想去拜望他老人家,还请唐大师能代为引见。”孟天齐态度很诚恳。 “呵呵,我现在并不知道师父的行踪,你知道的。” 孟天齐一点头,“明白,明白,大师一向喜欢云游四海,哎,大师为我们孟家指点的风水,让我们孟家成为海城富,还一直沒机会作为感谢。” “机缘,一切都是机缘。机缘不到,纵然是想指点也法指点。” “当年大师受伤,只不过在我家将养三ri,就指点了我们孟家这么一个大富贵,哎,大师的恩德,我们孟家永远法报答。” “老爷子,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用那么执着。” 唐振东跟孟天齐边打球,边聊天。时间也过的很,感觉沒多一会,就开始ri暮西山了。 “哈哈哈哈哈,今天打球打的真舒服。”孟天齐哈哈大笑,“很久沒这么舒服的运动过了。” 其实孟天齐并不是打球打的舒服,而是骤然听到徐卓徐大师的消息,感到从心底往外的高兴。 唐振东和孟天齐马上要走到球场休息的凉亭的时候,唐振东突然感觉心里一紧,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在他的正西方的那座山头,传來一阵冰冷寒意,这是股能致人死地的寒意,唐振东瞬间拔出尨牙宝刃,虚空一劈。 “嘭”的一声,唐振东手中的尨牙正劈在一股大力上,唐振东被这股大力给撞的向后飞去,撞倒了孟天齐,摔倒在地。 紧接着,“啪”的一声枪响才传到众人耳朵里,那声音就如过年放的大鞭炮一般。 紧接着狙击枪又如爆豆一般“啪啪啪啪”,连点四枪,唐振东完全凭借感觉狂劈四刀,除了第三刀只劈到一颗子的尾部,致使子道稍稍改变方向,在唐振东胳膊上穿了一个血洞外,其余三子被唐振东劈了个正着。 枪声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唐振东不敢放松,他抄起孟老爷子,就地一滚,滚到休息的凉亭后面,借助凉亭遮挡住狙击手的shè击视线。 直到此时,孟家众人才反应过來,都吓的瑟瑟抖,只有于清影紧跑几步,要过來唐振东这边。 唐振东赶紧摆手,“回去,回去,危险,回去。” 于清影非常相信唐振东,她一听到唐振东的声音,顿时止住脚步,退了回去,不过眼神中的关切意味明显。 唐振东把受了惊吓的孟老爷子,斜放在地上,自己查看自己这把连劈五子的尨牙。 尨牙黝黑的刀身,一如既往的暗淡光,不过那刃口却丝毫不见刀劈子带來的崩口,依旧是那副低调的黝黑。 宝刃就是宝刃,唐振东凭空增加了许多的信心,说不清楚刚才究竟是自己指挥着刀劈向子,还是刀带着自己的手往子上碰,反正刚刚五刀下去,子全部被劈飞,而尨牙则丝毫损。 唐振东借着这个建筑物,观察西面的那座山,唐振东能感觉到那股让自己寒冷彻骨的寒意,正在观察着自己,寻找自己露头的机会,随时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自己立足的这个孟家寨的小山坡,距离西方狙击手的那个山顶,足足有一千米以上,中间还有条公路。这是狙击手,这是唐振东的第一判断。 “这是谁?竟然请來了职业狙击手?”唐振东直觉这人是朝自己而來。 唐振东拽出尨牙,身形一闪,飞的穿过草地,來到孟家寨的矮墙下,手一撑,越过矮墙,朝西方,狙击手藏匿的山顶,迅潜去。 西山距离孟家寨的高尔夫草坪,直线距离一千米,但是上山下山,还有不能直线走,所以要登上这狙击手藏匿的西山,最短也有二千米,而且还是一溜上坡。 唐振东穿过公路的时候,狙击手又放了两枪,不过都被唐振东劈开,唐振东刚踏足山脚下,明显感觉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寒意消失了,狙击手撤走了。 等唐振东登上山顶的时候,现场只留下几颗壳,还有两个烟屁股,唐振东朝着山下的小道看去,一辆摩托车正沿着公路飞远去。 唐振东是人,不是神,凭借双腿去追大马力摩托车,那是痴心妄想。别说大马力,就是小马力,也不是人力能够徒步追赶的。 唐振东把地上的两只烟屁股和几枚壳捡了起來,装进口袋。这个东西他回头要进行命理推演,演算出杀手的落脚地,然后一举把杀手解决掉。不过这要有个条件,那就是杀手不能距离自己太远,自己的推演有个距离xing,三十公里是推演的最佳距离,如果出一百公里,那唐振东也能为力了。 唐振东返回孟家寨,孟家寨已经打了电话报jing,jing察正在赶來的途中,唐振东回去的时候,能隐约听到jing车的jing笛声。 于清影见到唐振东,猛的扑到唐振东的怀里,嘤嘤哭泣。 唐振东用手拍着于清影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我的命太硬,阎王爷都不敢收我,沒事。” 唐振东还待吹嘘几句,却被于清影紧紧的捂住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对了,老爷子有沒有事?”唐振东只能转移于清影的注意力,來制止她的哭声。 “爷爷沒事,对了,爷爷让你回來后,到大厅去。”孟雪也沒走,她跟于清影一直守在高尔夫球场的休息棚,等唐振东回來。 “哦,jing察來了,等他们走了后,咱们再回去吧。”唐振东不愿意跟jing察打交道,因为唐振东从來就对jing察沒有好感,自己入狱的时候是被jing察冤枉的,而且jing察的形象一直是,英雄刚好结果了罪犯,jing察马上就姗姗來迟。整天屁事沒有,就会对着老百姓装逼。老百姓办个户口跑断腿也办不出來,龚爱爱一人拥有四个户口,而且名字还都是不重样的。 这让唐振东怎么能对jing察有好感? “谢谢你,救了我爷爷。”孟雪对唐振东道谢。在她的心里,这个杀手肯定是冲着孟家來的,因为杀手的目标就是孟家,在场的除了孟家的人外,只有唐振东一人是外人,而且还是偶然來的,肯定不是冲着唐振东來的。不是冲着唐振东,那就是冲着孟家,而且杀手shè击的目标就是孟家老爷子。 孟家是海城富,虽然海城的黑社会里孟家并沒有出类拔萃,但是话又说回來,哪个有钱的,家里会沒一点社会势力?这些就跟古代的保镖一样,高门大户总是会请些保镖护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