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谁解危难?
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七十三章谁解危难?袁术从箭塔上栽倒了下来,也幸亏是箭塔的下方有杨弘。 眼瞅着袁术从上面跌下来,杨弘不敢怠慢,他飞身上前,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身体当成rou垫儿去接袁术。 而袁术身边的一众人,则是始料未及,待到袁术跌落下去的时候,他们再想冲上去抢人就来不及了。 他们只能看着袁术从高塔之上向下坠落、坠落、坠落…… 最终“啪叽”一下落在了rou垫杨弘的身上。 袁术是一个身材高大,身体健硕之人,相对于袁术,杨弘的身体就比较瘦小了。 被袁术高大的身体一砸,杨弘瞬时间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可不论他现在有多么的狼狈,他都是一个立下了大功的功臣。 他救下了他们主公的命! 随后,塔楼上的一众人纷纷赶了下来。 他们围绕在袁术的身边,高声呼喊,将周围的侍卫们叫了过来。 侍卫们将袁术抬起,送往帅帐,同时又将杨弘给搀扶了起来,招呼医者来给他们两个人一块看瞧病。 由于事先未曾有防备,袁术这边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自然是没有瞒过军中的士兵,很多士兵都看到了袁术从箭塔上跌落下来的情景。 一面是北岸的高台之上,河北军气势如虹,一遍又一遍的复诵,让南岸中人的心中感到惊恐万状。 两方士气,眼下足可称之为云泥之别。 袁术在被运往帅帐的途中,眼睛一直泛白,身体抽搐,浑身发抖。 虽然他现在不清醒了,但是依旧可以听到他嘴中不停的喃喃念叨着: “刘德然,刘德然,匹夫,不得好死”之类的。 袁术被气的晕死了过去,其他的中原各地太守目前的情况也不甚乐观。 他们的身体倒是没有出毛病,问题是他们的心理却都出了大问题。 刘俭在顿丘整的这一出又一出的,实在是太过刺人肺腑了,适才这些中原太守们的心,一个个都有犹如坐过山车一样。 心理素质差点的,怕是就会当场死过去了。 就犹如现在的袁术一样。 只是那些中原太守现在心中有点不明白,那四十多家在地方起事的郡望,做事为何如此不周密?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让刘俭发现了破绽,给一锅端了呢? 还有,刘俭手下的一众名将,大部分皆在顿丘,那两个不知名的颜良和文丑或许是特例。 但是刘俭麾下不可能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能人吧? 既然所有知名的将领都集中在顿丘,那在冀州各地反派的望族究竟是谁率兵平定的呢? 所有人心中现在都带着这个疑问。 …… 魏郡,阴安,张义府邸。 “唰——!” 一盆冷水泼洒在张义的脸上,瞬间便将他浇醒。 张义迷迷糊糊的被冷水泼醒了,他茫然的打量着自己眼下的处境。 现在的张义还是在他的坞堡之中,还是在他自家的院落内。 只是现在这个院落,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环顾四周,确见自家的院落中,已经站满了身穿甲胄的精锐士兵。 而在张义对面不远处,一张桌案被摆放在院落正中。 桌案的后面的蒲团上,一名身穿玄甲,满面虎须倒竖,手握割rou刀,正在切桌案上鹿rou的环眼大将,正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桌案上摆着一壶美酒,环眼将军一边吃,一边痛饮着。 那个坐在座位上的人,正是张飞。 几日前,张义正在准备起事之时,万万没有想到张飞的精兵突然赶到,没有给张义任何反叛的机会,直接冲入坞堡,擒贼擒王,将张义拿下。 张义被活捉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自己宅院的一间屋舍中,随后外面的事情,他基本上就不知道了。 直到今日晨间,张飞从外面归来,命人将张义从屋舍里拖了出来,随后将他捆绑在院落中的木桩子上。 烈日炎炎,虽然已经入秋,但河北的天气依旧不曾回落,张飞将张义捆绑起来后,拿着鞭子顶着日头,对着张义就是一番猛抽。 张义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哪曾碰到过这种情况? 特别是张飞的鞭子,那劲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挺住的。 一个多时辰下来,张义被抽的伤痕累累,几次昏迷。 而张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张义被抽晕了之后,张飞还要命人拿冷水泼他。 若是刘俭在这,非得好好批评一下张飞如此惨无人道,滥用私刑。 但问题是,刘俭不在,那就算张义倒霉了? 张义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吃饭了,被张飞这一顿抽打之后,更是虚弱不堪,此刻着实是饥肠辘辘。 他看到了张飞坐在那里大口的喝酒吃rou,不由舔了舔嘴唇,喉头一阵滚动。 “醒了?”张飞看向张义,一边嘶咬着鹿rou,一边含糊问道。 张义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是向张飞求饶,也什么用都没有了,索性把心一横。 “张飞,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莫要如此折辱于我!” 张飞翻了翻白眼,犹如没听见一样。 俺就是专门来折辱于你的……你这愚夫,这都想不明白?还造反呢!
张义见张飞没有反应,再次扬声道:“张飞!匹夫,伱听到了没?莫要折辱于吾!” 张飞用鹿腿骨指了指张义,道:“大父吃饭呢,你别着急,一会俺再好好伺候你!” 饶是张义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听到了张飞的威胁,心中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阵恐慌。 他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缓缓道:“刘德然,早就已经知道,我等诸家要反了,是吧?他在几年前,其实就一直在盯着我们了,等这一天,是吧?” 张飞哼了哼,吃rou。 张义继续道:“刘德然将赵云等人调往顿丘,就是在迷惑我等,实际上,他还是从幽州,将你,关羽,黄忠,麴义等人暗中调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尔等火速调兵率兵,拿下各郡造反家族首领,如此余者皆溃……” 张飞哼了哼,喝酒。 张义叹道:“我等一死,家财良田尽皆充公,更可用我等诸族为例,杀鸡儆猴,从此以后,河北诸族尽皆慑于他的雷霆手段,再无人敢造反也。” 张飞将酒爵重重地放下,扯着大嗓门道:“你自己心中都明白,还跟俺絮叨个什么?!忒惹人腻烦!” 张义嘶哑着声音问道:“我族中之人,都做何处置?” “男的该杀的杀,发边疆的发边疆,女的为官奴,官妓!” 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张义突然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便见张义的头向下一耷拉,似乎已经没有气了。 张飞见状顿时一愣,他将酒放在一边,拿起鹿骨向着张义扔了过去。 骨头正好砸在张义的头上,但是张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死了?俺适才那是说着玩的,什么充军为奴的,兄长都还没发话啊!” 说罢,张飞似有不甘的指了指张义,吩咐一旁的人道:“去,查看查看。” “唯!” 便有侍卫急忙上前,检查张义的状态。 “府君,他确实是死了。” “嗨!” 张飞懊恼地将酒爵一砸,道:“咋着就死了?俺还没打够,怎么就死了!也怪俺嘴欠,非得吓唬他……便宜了这匹夫!” 说罢,张飞来回看着身边一众亲信,问道:“似此,如何是好?” “府君,张义虽然死了,但孙起却还活着,府君若是不解气,不妨……” 还未等那人说完,就听张飞道:“是了,速速把孙起给俺带来,这顿鞭子,就需落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