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特辑 Christmas Madness and Sadness
本文发生在第一卷《笼中雀》之前，阅读与否不影响《笼中雀》的主线故事。 —— 英国 伦敦 圣诞前夜 伦敦市中心的哈罗德百货内，两个来自异乡的年轻人正在闲逛。 索菲亚和莱昂纳德漫步在充满圣诞气息的百货商场内。 圣诞树，铃铛，鹿角，圣诞老人。 一切都是那么地新奇。 索菲亚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和毛茸茸的帽子，莱昂纳德只穿着一件夹克里面穿着黑色毛衣。 索菲亚东张西望着。 这是什么？节日庆典吗？自己最近好像一直有听到这个熟悉的音乐呢。 莱昂纳德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对他的任务来说，越是这种商场人群聚集的地方越意味着危险，更何况这个商场正处于一个盛大的节日中，人群越来越密集。 “这是什么？” 索菲亚小跑到了一个拥挤的地方，莱昂纳德连忙跟上。 大人们带着孩子在这里排队等待和圣诞老人合影，洋溢着快乐团圆的圣诞气氛，音响里《MerryChristmas》环绕着人群。 每一样都吸引着索菲亚的好奇目光。 索菲亚走进了排队的队列中。 “大家都在干嘛呢？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咳咳。” 莱昂纳德一回头就找不着索菲亚了，连忙追了上来，解释到。 “这是这个国家的盛大节日圣诞节，这是圣诞节的传统，人们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来找戏子扮演的圣诞老人合影，以求圣诞老人祝福他们来年身体健康，以及幸福吧。” “这样吗，不就和晨曦节差不多嘛。” 索菲亚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人们也会寻找祭祀寻求祝福呢，这里的人也会去找老爷爷。” “我们也一起去合个影吧。” 索菲亚开心望向莱昂纳德，瞪大眼睛乞求着。 “入乡随俗，也是调查计划的一部分呢。” “好的，公主殿下，如你所愿。” “圣诞快乐哦，莱昂纳德，不对，圣诞快乐，辛。” 索菲亚微笑着。 “圣诞快乐，公主殿下，不对，艾薇尔。” 莱昂纳德此刻也想微笑，但是脸上的肌rou却不听使唤，嘴角抽动了一下。 —— 巴西 里约热内卢 圣诞前夜的一家热闹酒吧内。 一个中国人正在端坐在吧台前认真的算账。 至于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是中国人，是因为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只可能有中国人还在认真工作。 “鲁比尼奥！鲁比尼奥！” “哦哦，桑托斯先生。” 正在吧台算账的燕无歇反应了过来，对方在叫他，“鲁比尼奥”这是他在这里潜伏的化名。 “圣诞快乐。” 燕无歇停下了笔，愣了愣，观察了一下四周，愉快轻松的圣诞气息扑面而来。 原来到圣诞了啊。 “别叫我先生！我就觉得你们中国人不懂得享受，这可是圣诞节诶！还在工作，休息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留着大胡子的桑托斯先生端着一大杯冰镇的Brahma啤酒重重地放在燕无歇的身前，溅起的泡沫糊了燕无歇一脸。 “来，请你的。” “谢谢老板，我们中国人不会庆祝圣诞的。” 燕无歇没有立马端起酒杯而是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接着他递过去一支，帮对方点上。 然后给自己也点然了一支。 寂寞的烟雾缭绕在吧台的上空。 这是盗版的万宝路。 “今年的圣诞节还真是热闹啊。” “年年如此，这有什么奇怪的。” 桑托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大胡子的桑托斯的和燕无歇记忆里的另一个重要的人重叠了起来。 燕无歇不禁回想起，在夏威夷时，大家在圣诞节渡过的那些时光。 顶着烈日一起比拼着游泳和憋气。夜晚的时候还有兄弟会的大家一起在沙滩喝冰镇的啤酒到烂醉。甚至安东尼院长都加入了这场狂欢，临近期末又怎么样。 连魔导系的院长都来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向酒馆门外远处的里约热内卢地标建筑——一座巨大耶稣像。 啊，耶稣正在拥抱每一个人啊。 燕无歇笑了，举起人头大小的酒杯把啤酒连同气泡一饮而尽。 —— 日本 京都 临近圣诞了，这座日本古城也换上了圣诞装扮，只不过江户时期的建筑被强行换上了圣诞打扮有些违和，听说和神崎株式会社的话事人要走国际化路线有关。 神崎株式会社在京都郊区有一座废弃的工厂。 只是听说这座工厂被上层某人的亲戚给征用了。 冬日的暖光从破碎的窗户照射了进来。 废弃工厂的内部被改造成了奇怪的样子。 前半部分像一个杂乱的工作室车间，数不清的台灯照射着书架，工作台，堆成山的图纸，甚至还有一些炼金设备。 后半部分像一个剑道屋，昏暗的水泥地上垫了一层木地板、剑架、盔甲和木头人。 “哼，哼，哈。” 一名金发碧眼却长着东方面孔的混血少年正在木地板的中央苦苦地练习着从日本古坟时代中期传下来的刀剑艺术。 一名老人正在一边用取暖炉取暖一边沏茶。 工厂外，一辆丰田埃尔法正在靠近。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穿着与商务车内饰格格不入的洛丽塔裙的神崎真由理不情愿地说道，枕靠着双手躺在后座上。 自从她加入特防局本就没什么假期，她更不想把假期浪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可不相信会有神崎家的人会住在这种像是危楼的地方。” 每到临近圣诞节的时候神崎本家的人都会去各地分家上门拜访，送出圣诞礼盒。 圣诞礼盒里是一些昂贵的水果和卡片，卡片上写着神崎家一年的变化和一些激励的话语。 “jiejie！” 穿着得体白色长裙的神崎奈绪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是神崎家的女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且……住在这里的是美奈子阿姨的儿子。” 车停了。 “哼。” 神崎真由理冷嘲了一声，不情愿地大步走了下车去。 只会当吸血鬼的小孩和女人养着有什么用吗？瞻前顾后，就是因为这样神崎家才会停滞不前，一直被杜加尔特压一头。 “唉。” 神崎奈绪提着装着精致礼盒的印有神崎重工的LOGO的袋子，缓缓地跟了上去。 “听说那孩子过得很惨呢。” 圣诞节对一些人是特殊的日子。 对一些人来说只是不能停止的又一天罢了。 —— 中国 上海 圣诞清晨的平安小区内萧国强一家的日常。 “张药能不能陪我一起在圣诞节冲击钻石。” “你就说能不能吧！” “抱歉，约了妹子一起看电影。” “叛徒！” 萧雨杭生气地挂断了电话，带着浑身的圣诞孤独怨念趴在了床上。 振作起来啊！萧雨杭！别让现充们的节日控制了你。 别被消费主义所控制，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的陷阱啊！ 他坐了起来，看向书桌上方除了一个收音机和几本书外空无一物的架子。 买点手办高达啥的开心一下吧。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 “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思念的旺季。” “霓虹扫过喧哗的街。” “把快乐赶得好远。” “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 “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 “我爱过的人没有一个留在身边。” “寂寞它陪我过夜。” “MerryMerryChristmas，LonelyLonelyChristmas。” 靠，为什么我要设置随机的来电铃声，这首歌还正好这么应景呢。 但萧雨杭只是趴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这首《圣诞结》。 “哥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能请圣诞老人给我一个隔音好一点的房间吗？ “干嘛？” 萧雨杭接通了电话。 明明房间就在隔壁还给我打电话的meimei萧夜，脑子肯定多少有点问题。 “以后哥哥再不快点接萧夜电话的话，萧夜就要生气啦！” 所以你现在没生气是吗？ “干嘛，有话快说，我很忙的！” 现在一心只想体验孤独，并不想和你多说。 “哥哥不是典型宅男吗？你天天宅在家里玩电脑看动漫，有什么忙的。” 萧夜翘起嘴，不满地说道。 哈哈哈，哥哥很忙，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之一了。 “你管我。” 萧雨杭更不耐烦了。 坏了，我好像说不过这丫头了。 “出门拿外卖，我订的圣诞节限定全家桶。” “啊，不早说。” 萧雨杭一个鲤鱼打挺起床冲向门外。 能不花自己的钱吃全家桶什么的最棒了！ “跑这么快干嘛。” 正坐在沙发上的萧国强挺着大肚子正一边吸着一支中华牌香烟一边看着老电视剧《上海滩》。 他瞥了一眼萧雨杭。 难得看到这小子这么有精神的样子，是女朋友上门了吗？ “投胎。” 萧雨杭也瞥了一眼萧国强和角落里的大提琴。 切，老头还在看这么没营养的东西，还污染家里的空气。 话说这老头年轻的时候真的会拉小提琴？ “哼，小兔崽子。” 萧雨杭从门外取了外卖后走会了客厅，发现萧夜也裹着红绿色的毛毯戴着鹿角发带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 大家都坐在了脏兮兮的地毯上，没办法，萧国强长期在外工作，家务全靠萧雨杭和偶尔心情好才来帮一下倒忙的萧夜。 萧雨杭家里并没有开暖气，但是肯德基的全家桶散发着腾腾热气还是让空气中有一些圣诞的感觉。 “圣……圣诞诞快乐？” 萧雨杭随口说了一句。 以往的情况几乎都是萧夜不在和朋友们出去玩，老爹在外面上班，自己一个人在家和张药玩联机游戏。 难得有一次圣诞全家团聚，不说圣诞节的精神到位，起码不那么尴尬吧。 “小兔崽子，我们是中国人，不过圣诞。” 萧国强板着脸训斥道。 “圣诞快乐哥哥，圣诞快乐爸爸。” 萧夜开心地说道，头上鹿角摇晃着。 “圣诞快乐啊，我的小棉袄。” 萧国强喜笑颜开。 萧雨杭沉默着看向窗外。 啊，好冷。 圣诞节什么的，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