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星魂与甘罗
星魂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温馨场景. 明辉正在教导那个叫做路平的孩子写字和作画,这场面真的很温馨,让星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年幼时他的母亲对他的严格教导。 他的母亲也曾经手把手教导过他如何写字作画,他的父亲也曾经为了逗他开心用一个又一个木雕演绎一出出生动有趣的傀儡戏法。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星魂又看了一眼今日这两人身上的亲子服。 这两个人今日穿了一套相同款式只是大小不同的亲子服,而且这衣服不似中原的款式,最起码他能确定七国间从未流行普及过,但不得不承认这衣服穿起来很好看。 就算配色不似正常的锦袍但穿在这两人身上,一个是本身颜值就算是一坨屎也能撑起来,另一个就纯粹是和发色恰到好处的相得益彰,因为这是一套苍绿色的有点类似祭祀风格的古怪服饰。 菱形压纹的套裤和米白色的复襦赋予了这两个人神圣的气息。 采用了上好皮革的腰封配以朱红色的穿线玉石,再加上二人背后半长不短的苍绿色织锦外罩在这神圣的感觉中又露出了一抹肃穆的庄重。 幽蓝的眼眸底部此刻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滚,星魂回忆起古蜀之地的风土人情记载,这二人都露出了大半精致的锁骨,锁骨上还带着这种古朴风格的装饰品。 这是古蜀国祭祀时才会用到的巫之风格装饰品,而这种三连环的装饰项链,他记得只有在最重要的祭典中才会这么穿。 但为什么要穿这种祭祀的服饰? 星魂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明辉握着路平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连眼都没给他的专注模样,看着白底黑字的纸张上一大带着一小慢慢勾勒出的铿锵文字。 这也不是七国的文字,星魂盯着看了片刻发现他只能认出其中的几个字。 南,北? 若拿着一幅已经成型的画作走到星魂身边。 “稍等一下,还差一副字,星魂阁下不妨稍坐休息,调息一下翻腾的气血。” 星魂嗯了一声,转头看向若手中准备拿去晒干的画作。 这是一副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的泼墨山水画。 男主人外出劳作一天回到房门口的玄关前正准备脱掉外套和鞋子,女主人的背篓里有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孩子,妻子她将饭菜放在桌上并且巧笑言兮的扭头似乎是在和男主人交谈着什么 木屋只占据了这幅画的三分之一,这幅画除了天空边缘的大量留白外就是青葱的山脉,哪怕是透过这幅画星魂都能感觉到这一定是一个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 碎石的小路绵延到画卷的尽头,白色的乌鸦和黑色的乌鸦落在指示标牌上低头看着向他们伸出稚嫩手掌的孩童。 所以这画里画的是明辉他自己? 不过是不是有点不够美型?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是泼墨山水画,能画成这样已经可以说明辉的画工了得。 “看不出来除了茶道,他居然还是个登峰造极的丹青圣手” 星魂由衷的赞美了一句,就这画上的灵动感,如果拿到外面去拍卖一定会拍出来一个天价。 若将画作系上夹子随后挂在绳子上才对欣赏画作的星魂柔和的笑笑: “辉他会很多东西,很多很多东西,他们应该还要一会,星魂阁下,先随便坐吧” 紫衣少年轻拂衣阙,端正的坐在摆满茶具的案桌面前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是一杯早已经凉掉的茶,苦涩的味道在星魂舌尖上打转,和那天他喝过的新茶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估计已经放在这里最短也有一天了。 “这倒是不像他,平日里那么讲究,恨不得每天都用最好的,今天居然留了一壶陈茶在这里,你是他的结发妻子还是青梅竹马?” 若倒掉了茶壶的陈茶,重新放进去了一些茶叶。 “如果非要在这两个里选一个的话我应该算是他的青梅竹马” 星魂对这个回答不算很惊讶,毕竟明辉也好,若也好都是正常无比的黑发,而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叫做路平的孩子,全身上下都是浅绿色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亲生的。 拿出一碟点心放在星魂面前,若温婉的笑笑。。。。。。。:
“昨晚我们没吃完,你来的正好,这是辉特意带回来的,一起吃点吧” 星魂垂眸看着面前和彩虹颜色一样的古怪点心。 “这是什么?” “坚果彩虹香蕉船,是辉特意回去为路平那孩子准备的礼物,你的年纪也不大,我想这些东西应该会很对你的胃口。”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所谓的香蕉船,星魂抿了一口。 当星魂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凉,除了点点凉意外还有一只温润指肚带着一点粗糙的手指放在他眉宇间的阴阳咒印之上。 来不及闪过惊讶,星魂顺从本心飞快的拍掉了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掌,甚至在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无意识的运气了内劲。 陶瓷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清晰异常,簌簌的木屑从窗边落下,这是他的聚气成刃。 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示意站在身边的墨鸦不必紧张,并且收起落在星魂脖子上的袖箭。 “我没事” 所有的情绪瞬间收回眼底,冷冽的眼神如同化不开的天山冰雪,带着洞察人心的锐利和杀机。 “你刚刚做了什么?” “请你吃糖,吃一些点心,就这么简单。” 若指了指桌上已经空掉了碟子 “你请我吃点心?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压抑的风暴,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成滔天巨浪淹没眼前的一切。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短暂的失忆的情况,施仁政,除恶党,民安康,国安定,那个追寻治国安邦之道的那个你刚刚出来了。” 星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五年了,从那之后无论他怎么呼唤【他】都没在得到过回应,甚至他怀疑【他】恐怕受不住打击而烟消云散了的时候【他】居然再次出现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星魂垂着头沙哑着嗓子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