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奔波
第二天一早，章昊起床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房东大叔和房东阿姨正在收拾玲姐的房间，一边收拾一边吐槽昨天那个事情。 “哎，你说，阿玲刚来横店的时候，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房东阿姨长吁短叹的。 房东大叔倒是看得很开：“许多来横店的人，最开始哪个不好，但是好人难混，尤其是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阿玲有什么想法？”房东阿姨揪住房东大叔的耳朵问道。 “没有没有。”房东大叔连连摆手道：“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你看我有勾搭过？” “最好没有……” 房东夫妻俩的拌嘴逗笑了章昊，正好房东大叔看见了章昊，招招手道：“章昊啊，来，这个东西给你。” 章昊疑惑的接过相册一样的东西，问道：“这什么？” “阿玲留给你的，当個纪念吧！”房东大叔说道。 章昊挑挑眉，翻开相册里，里面有很多玲姐的照片，有古代宫女，有侍女，还有花姑娘打扮的照片，看得出来都是在片场拍摄的。 这其中，还有几张玲姐和章昊的合照。 章昊有点莫名其妙，这玲姐留这个相册给他干什么？难道让自己记得她？ 无所谓了，人都走了，走了也好，章昊也只能祝愿玲姐未来的人生过得更好，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 对章昊来说，毕竟前世混过圈内，一些乱象已经见识过了，倒是能平常心。 其实混到娱乐圈的中上层，乱像反而还不如底层。以前章昊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做化妆的小姑娘，为了进剧组，睡服了整个剧组。 还有其他各种离谱的传闻，而娱乐圈百分之七八十的传闻最后都被证实是真的。 玲姐走后，章昊的群演生活归于平静。不过随后几天，他再也没接到过戏，同时平常带他的群头刘哥看他眼神有些奇怪。 章昊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回头就接到群头刘哥的私信：“章昊，你以后不能在我这里接戏了。” “啊？为什么？”章昊赶紧问道。 “唉，谁让你得罪了吴大群头，他放出话来，谁让你接戏，就是和他作对。”刘哥发消息道。 “吴大群头？就是那个有个长得很像二师兄的老婆的群头？”章昊问道。 “对，这样也好，你早点回家吧，或者去京城，横店你是接不到戏了。”刘哥好心提醒章昊。 “我知道了，谢谢你，刘哥。” 结束和群头刘哥的对话，章昊也是好笑，这么点小事，有必要这样针对他一个小小群演吗？他要是特约之类的，吴大群头反而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现在章昊就是一个小小群演而已。 至于为什么吴大群头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住的地方，再问问房东大叔，自然就知道了，而且章这个姓还是很少见的，章昊这个名字在横店同名的概率也是很小的。 无所谓了，反正过不了多久，章昊也会回到京城的家里。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章昊把房子退了，打包行李，坐大巴车到金华，然后坐飞机回到了京城。 儿子去横店当群演，当母亲的章俞还是蛮生气的。但是现在儿子迷途知返，没过几个月就回来了，章俞又开心了，于是亲自下厨给儿子做了一桌好菜。 饭桌上，知道自己儿子一向很有主见，但章俞还是问章昊：“儿子，现在回来了，要不来mama的公司，从助理做起怎么样？” 章昊吃着水煮鱼，用黑鱼做的水煮鱼，rou质紧实，口感细腻，而且老妈做得不像川菜那样辣，章昊还是蛮喜欢的。 回家再次见到老妈，章昊也没有心情很激动，比印象中的老妈年轻一些，但现在章昊的年纪也不过二十二岁而已。 听老妈这么说，章昊摇摇头道：“妈，做广告业务我实在不擅长啊！” “有谁一开始就会的？伱正好进公司熟悉业务，想当导演，就去拍摄我们公司的广告片，一样当导演。”章俞循循诱导。 前世章昊就是听了老妈的忽悠，去了广告公司工作，然后成为广告片导演，以至于导演梦想晚实现了十几年。 不过现在章昊有绝对的自信，自信能够在接下来的大时代当中闯出一番名堂，于是拒绝了老妈的提议。 “老妈，我还是想去导演圈子闯荡一圈，实际上我在横店的时候已经写好了一部剧本，等明天开始我就去各大影视公司推销推销。”章昊说着自己的规划。 章俞白了章昊一眼道：“你这个孩子，我说你什么好，想当导演，你听你外公安排啊，给你安排了个多好的职位，去当副导演。 你横竖就是不去，把你外公气坏了。” 外公早年间在北影厂工作，做到副主任，后来退休，但人脉还是很宽广的。 章昊笑道：“我只是不甘于人下，就算是国师的副导演，我也不想做副手。” 国师算什么，或许早年间称得上是一个电影大师，但是大人，时代变了，国师终究过时了。 就算未来国师票房最高的《满江红》，票房拿到四十亿又如何，这四十多亿有多少来自隔壁《流浪地球2》和其他电影的票房都还很难说。 而且讲道理，这电影应该叫《秦桧传》。 知道儿子素有主见，章俞很无奈，但也没有坚持让章昊去自家广告公司工作。心里想着，等儿子在各大影视公司碰得头破血流，就会老实了。 但无论如何，章俞都不会想到，她的儿子重生一回，早就是一个意志坚定，朝着目标坚定不移前行的执拗人物了。 其后几天，章昊在家里住下，客厅边上章俞种着一些绿植的阳台成了他临时的办公室。 章昊把剧本做着最后的修改，然后用家里的打印机给打印了几份，给几家影视公司寄过去，包括华谊兄弟，博纳影业，光线传媒等公司。 他自己也没闲着，拿着剧本开始在京城各大影视公司推销自己的剧本。 不过事情并不顺利，《误杀》的剧本结构精巧，题材也很吸引人，是现在国产电影上少见的类型，有几家影视公司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但是听说章昊要亲自执导，一问年纪，居然才二十二岁，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请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做了完整的预算，有把握用一千五百万的投资完成整部影片的制作。”章昊言辞恳切。 但坐在对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不好意思，章先生，这个剧本我们很看好，如果可以，你把剧本卖给我们，我们会寻找合适的导演完成电影的制作。”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我的要求就是成为电影的导演，哪怕零片酬也可以。”章昊说道。 “很抱歉，章先生，你的要求太离谱了，我们不可能答应。”对面那位影视公司的高管把剧本甩回来，很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章昊也明白，希望不大了，这几天他经历了数次类似的场面，倒也习惯了。 昂首挺胸，章昊仍然自信满满的拿着剧本，走出这家名字叫完美世界的影视公司。 来这家公司，章昊也是看重了这家影视公司未来会投资《失恋三十三天》这部电影，还算是有点魄力的影视公司。 可惜，章昊毕竟没有行业的从业经历，比不上滕华陶，而且他的剧本是原创的，《失恋三十三天》可是有原著小说书粉支持的。 用未来流行的话来说。《失恋三十三天》是一个有流量的IP，有成功的保障。 而《误杀》，除了剧本本身，什么都没有…… 不过章昊并不丧气，而是继续自信十足，奔波在各大影视公司，寻求投资和当导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