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日支配者
真实的世界？ 超乎人类想象的极限？ 阿米蒂奇馆长注意到，威尔逊教授愣了好一会儿，他也能表示理解。可怜的威尔逊教授，是被吓到了吧。 而威尔逊在意的和阿米蒂奇馆长以为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皱着眉头思索。受到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南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了经典的怪兽哥莫拉。 所以接下来阿米蒂奇教授提到的世界的另一面，威尔逊都下意识地代入奥特曼的世界观。 啥…… 为什么哥莫拉会是超乎人类想象的存在？ 照这么说的话那其他人看到了哥莫拉不就会疯掉吗？ 就像是先前的威尔逊教授？ 拜托了，这怎么可能！ 在他穿越之前奥特曼可是子供向作品，都是给小屁孩们看的。 如果哥莫拉是那种能把人逼疯的可怕存在，那小孩子不得吓哭然后家长投诉嘛。 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哥莫拉，也不至于担忧紧张成这样吧？ 他想开口反驳，却又忽然想起来了他的人间体那种癫狂的反应…… 不对……哪怕第一次见到怪兽，也不应该害怕到发疯。 他承认之前哥莫拉站在他眼前的时候，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确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真正的怪兽确实非常可怕，但他也不觉得这超过了人类精神能够承受的极限。 “是吗？”威尔逊斟酌着语言，努力回忆着当时人间体的心理状态，“我不知道，我似乎看到了那座雕塑之后……精神状态就变得无比的糟糕。” “但那只是个普通的雕塑而已！无论雕刻出来了多么邪意疯狂的东西，表达出来了多少神韵，那也只是个雕塑！” 威尔逊故意反驳，“我自认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无论是什么样的挫折都不能够把我击倒。哪怕我之前经历了破产，心绪乱的很，可是这样的话也太夸张了……” 他的每一句话中都刻意表达出来了nongnong的怀疑。 他打算以此来从阿米蒂奇馆长口中激出更多的情报。 “不，你所知道的仅仅只是表面。”阿米蒂奇馆长叹息一声，“你觉得人类能够雕刻出来超越他们认知的事物吗？并不能够，哪怕是最疯狂的人也只能捕捉到那一丝神韵。” “但哪怕只是一丝神韵，那么都足以让人陷入和雕刻者同样的境遇。有些人追逐在远远超越人类生命等级存在的身后，麻木而又痴迷地追随着。” “那些存在对于人类来说简直就像是神一般。人类需要一种精神寄托，所以创造了神。但是很多神的形象，都是源自于那些超越人类的存在，也因此，称呼祂们为神也没有错。” “祂们来自于那亘古悠长的历史中，来自于那广袤深邃的宇宙中……” “祂们是旧日时代的统治者，地球曾经是祂们的乐园，祂们也是宇宙之中强大而古老的存在，他们被称为旧日支配者(GreatOldOnes)。” 阿米蒂奇馆长说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威尔逊挑了挑眉。 哥莫拉确实是起源于远古时期，它有一个名字是古代恐龙。 而且怪兽们很多也来自宇宙。 所以，阿米蒂奇馆长说的那些指的是怪兽吗？ 非常老的一类(GreatOldOnes)？ 原谅南柯，他的英语水平菜到抠脚，当年六级考了四次才低分擦过。虽然有人间体的记忆和身体习惯加持，勉勉强强才能够听得懂别人日常的对话。 这些对话翻译到了他的脑海里就是干巴巴的机翻，如果是威尔逊曾经知道的谚语或者是有特殊意义的专有词组，南柯也是能够了解它们意思的。 可是阿米蒂奇馆长说的这陌生的一個名词词组，威尔逊记忆里没有合适的词汇来解释。 南柯只能生硬地凭借着每个单词硬翻。 怪兽们是非常老的一类(GreatOldOnes)，完全没问题。很多怪兽存在的时间远远超乎了人类的存在时间。 它们有的是自古以来就生活在地球上，有的则是诞生自宇宙的强大怪兽。 他记得奥特曼剧情里面也有很多人类把怪兽当做是神明崇拜。 比如说把海底原人拉贡当做是神明大衮…… 而且很多怪兽的原型也都是来自于神话传说。 阿米蒂奇所说的话语和威尔逊所想的奇异般地差了好远，却又莫名其妙地在诡异的地方对上了。 “旧日支配者们的力量远远超过人类想像，普通的人类只是看到它们就会因为目睹宇宙真理的一角而陷入疯狂；但仍有一些外星种族、古代文明或疯狂的神秘宗教崇拜它们，希望得到它们的力量。” “你所看到的那座雕塑，很有可能就是旧日支配者们的雕像，所以才会给你造成那么深重的疯狂和灾难。” “原来如此。”威尔逊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根据阿米蒂奇馆长所说的这些，威尔逊意识到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和正常的奥特曼宇宙有很大的区别。 在对怪兽的称呼上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在这个世界，怪兽的力量会对人类造成精神上的危害？ 这是系统那什么污染所造成的吗？ 威尔逊很想把这些问题一股脑都给问出来，他也明白阿米蒂奇馆长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犹豫着选择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旧日支配者那么强大，那有没有和他们相对立的存在？” 威尔逊想知道的是阿米蒂奇馆长知不知道奥特曼的存在。 一般而言和怪兽对立的，不就是奥特曼吗？ “没错。在久远的年代里，旧神（ElderGods）对抗著旧日支配者，曾在远古时代与旧日支配者们作战，并将祂们幽禁、放逐。祂们一般对人类抱持善意，并协助人类反对旧日支配者。” 阿米蒂奇馆长微微叹了口气，“但是又有谁能够知道那些伟大存在的想法呢。祂们也许并不在意渺小的人类，只不过在立场上和旧日支配者对立罢了。” 威尔逊点了点头，神情认真严肃。 实际上，他在内心腹诽： （ElderGods） 更老的神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别扭。 还是奥特曼（Ultraman）听上去更顺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