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中村落
东方露白，一串金鸡鸣啼声响起。村口老槐树旁的一户人家，是黄泥砌的土墙，一个黑小子渐渐醒来，愣了一会儿，想起昨儿和伙伴们约好今日去拾干柴，再晚点恐是来不及了。 黑小子名叫王澈，今年正好十岁，是村里唯一一个上过私塾的先生给起的，村里他人起名还得给点东西呢，这王澈就没给。 还得从这黑小子出生前几天发洪水，大白天晴空霹雳，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下的不停时说起。 有人说在天上看见了神仙，恰巧王澈一出生天开始放晴，雨也不下了，先生这适才顺道给他取了个名字，寓澈，毕竟山中发洪水，家家户户都是不得安生的，他也乐此当了回好人，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王澈从小也就喜欢跟在这先生屁股后面，看着先生读书，也勉强能识了字，从书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王澈在村里常被人叫黑小子，源头还是王澈皮肤黑，不过他也不恼，毕竟村里的孩童们就算取了名字都还是叫小名。 这时王澈他娘也喊了他吃饭，王父也在一旁坐着，早饭并不丰盛，毕竟在这山中能吃饱才是前提，中途叮嘱王澈过几天少出去玩别离家太远，王澈也没询问也就应付的说了声嗯，吃完就出了门。 王澈走到村外的湖边，这是和伙伴们约好的地方，便坐在石头上等，听见一声熟悉都声音。 “小黑子，今个儿怎么起这么早，比俺都早”这比王澈高了快一个头，体型也大了少的是村长的孙子，名叫吴东，同龄人都叫他小东哥，听他说和父亲练过一些武功。 “小东哥，昨儿睡的早，今儿起的也早”王澈说道。 没过一会儿人都到齐了，这适才一齐往树林里走去。这时大家伙也开始交谈，说天说地，什么话都说。这时有人问小东哥，为啥爹娘这几天不让俺们离村远点，是不是村里有事。 “具体啥的俺也不情况，听爷爷说好像有大人要来我们村，可能是镇上的”吴东说道。 王澈心想这和咱们有啥关系，不过也没细细多想。 时间也已快到晌午，大家都各自背好一捆柴回到家中，王母也已做好了饭，王父也从田中回来了。 “小黑子真能干，又是一大捆柴，今儿多吃点长的快点”王母慈爱的说道。 一旁的王父似乎想说什么，过了会儿，王父面色一肃，说道。 “小黑子想过出村去看看吗，村长说就这几日有仙长要来我们村，可能会挑走几个小孩当神仙。” 这时王母插话说道“儿，别想这么多，不想去的话也没事，跟着你爹种田，外神仙哪有这么好做的。” 王澈一听到神仙，小脸就兴奋了，脑中只有仙人御空飞行的画面，就说道 “爹，娘，我想去试试，这样以后当了神仙，以后爹和娘也不用辛苦种地了。”王澈兴奋的说道。 王父一愣，笑骂道：“你这小崽子，到时候也是要看人的，没选上也别想太多，我和你娘就你一个儿子。” 韩母则一脸愁容的说不出话来，王澈显然没注意到这些。 但王澈心里清楚，这几年收成不好，家里快要揭不开锅了。加上昨晚偷听到了爹娘的谈话，选中了，村长会给上一两银子，够全家用一年的了。 到了第二天，村长一早派人敲锣打鼓的叫家家户户到村口集合，王澈家就在村口旁，也早早的到了，王父王母也在一旁。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这时村长宣布“今日有大人要来我们村，每家每户的孩子们都到齐就行” 等了有半个时辰，王澈感觉有风吹过，抬头往去是一个人影。 村长这时开口道：“拜见仙长。”村民这才反应过来，都齐齐跪下。 王澈也跟着爹娘跪下，这就是仙人吗，只敢眼神偷瞄那天上之人。 天上的人也落了下来，平淡的说道”起来吧。”王澈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贫道无涯子，十年前受伤昏迷在此地，被你们村村长所救起，故此约定十年后赐尔等一场机缘，凡有灵根者，皆可修缘法，随我修仙道”随即手上浮尘一拜。 王澈心里一听紧了起来，怎么从练武变成修仙了，灵根是什么，自己有没有，没有的话岂不是当不了神仙。 无涯子点头示意村长，“家家户户都孩童们排好队，一个一个上来。”村长严肃的说道。 王澈紧张的背上出了汗，王父也随即拍了拍王澈的肩，说道“儿，别紧张，没选上就回来，一家人在一起也不差的。” 王澈也排上了队，不算多也不算少，二十三个孩童，望去第一个正是小东哥，只见无涯子拿出一个圆形的珠子，并让小东哥把手放上去，王澈想这么小个珠子能测仙缘吗，随即两道黄木色光芒发出。 无涯子愣了愣喃喃道，居然是双灵根。随即说道：“不错。” 便让他站到了自己身后，不过脸上的丝丝笑意透露了他的心情。 王澈注意到了这点，别看王澈黑是黑了点，不过他也算机灵。 在吴东之后的一个也没让珠子发亮，无涯子的脸色也不是太好。 王澈看的心里越来越紧张，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下一个就是他了，他也走了过去，村长在一旁说“小黑子把手放上去就行了。” 王澈把手放了上去，心里再喊一定要亮一定要亮，闭上了眼，感觉手上有一股暖流进入。 睁开了眼，是四道，黄红蓝绿色的光。心里奇怪为什么吴东是两道，自己有四道，应该是光芒越多越好吧，抬头望向无涯子，看不出来什么，无涯子只是微微点头，就让他站到了身后。 在这之后没有一个人通过测试，无涯子收起了珠子，开始询问二人的名字。 “俺叫吴东。”显然也没有平时的豪爽，带了一丝拘谨。 “我叫王澈。”自己微微低着头，不是很敢看向无涯子。 村长一旁恭敬的站着。 “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和家里人道别”随即盘膝坐下，闭上来双眼。 王澈跑到了爹娘身边，告诉了他们只有半个时辰道别，变拉着王澈回到家，王父眼神中有着不舍，王母则红了眼，去给他准备干粮和衣物，分别之际王澈感觉心里堵，也红了眼眶。 “出去了一定要小心，有的时候忍一忍，外面不比村里”王父坐着说道。 王母抱着王澈，声音颤抖的说道：“儿阿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时间一定要回家看看。” 半个时辰很快，吴东和王澈也已到了村口，只见无涯子凭空唤出一辆飞舟，让二人上来。 飞舟飞起，王澈回头望去，已里地面数十米，向爹娘拼命挥了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 无涯子让二人，盘膝坐下，王澈看向飞舟外，是从没见过的风景，想着终于可以变成仙人了，离家的怯弱也一扫而空，毕竟还只是十岁的孩童。 看向吴东，也是类似的心情，王澈看着他的包裹感觉东西带这么多不麻烦吗，这时吴东一脸纠结的表情，引起了王澈的好奇，不过不敢随意搭话，毕竟无涯子在。 这时王澈看着吴东感觉他下定了决心，打开包裹，拿出了一块金色的石头，心里好奇不已。 “仙长，这是爷爷交待过给您的。”吴东紧张的说道。 “有趣，竟然是一块乌金，正好用得上，一介凡人可以寻到此物，颇为不易。”无涯子点头说到。 “恳请仙长收下。”吴东也不似刚刚紧张的说道。 无涯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吴东，“此物我收下了，以后喊师叔吧，师侄。” 王澈看着二人，不免多想几分，毕竟自己一穷二白的，也给不了什么。 一日时间已过，王澈和吴东，不约而同多肚子响了，无涯子也有了笑意，倒是忘了两个小家伙还是凡人，不能辟谷。 “这是两粒辟谷丹，服下可七日不进食。”无涯子的声音仔两人耳边响起。 服下之后，肚子里传来一阵暖流，仙家丹药果然神奇，王澈不禁更向往成为神仙。 两日之后，飞舟停了下来，在一处山脚下，二人瞪大了眼，神仙住的地方怎么会在这种一看连鸟都不愿意飞的地方。 这时无涯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自己刚修仙的样子，说道“宗门有阵法保护，凡人看去便是这景象”无涯子拿出一块令牌，一个供成人通过的洞浮现了出来。 走入之后，就看见“天心宗”三个字刻在石碑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有两个穿着白袍的人一旁站着。 “拜见长老” “嗯，带此子去杂役处。”无涯子说道，便带着吴东走了，吴东还看了看王澈，并未说说什么。 王澈心里一紧，杂役，听着就不是好去处，但好歹也是到了求仙缘的地方，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石碑的三个字，仿佛要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