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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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 周又菱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早上周又菱倒是去了一趟餐厅的,为了应景,餐厅里早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圣诞节的相关装饰品,节日的气氛也算是浓郁。不过食色到底是一家主打中餐的餐厅,西方的圣诞节元素添加太多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说起来,这些年的圣诞节周又菱倒是一直都和付勋州是一起过的。 每年到了圣诞节,国外似乎也都放假了,付勋州似乎也没有那么繁忙。 周又菱记得,上上个圣诞节,她还在家里做了火鸡。只不过火鸡的味道确实是不怎么样,那道火鸡付勋州只尝了一口便没有再动筷子。 “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吃这种东西呢。”周又菱看着面前的烤串对付勋州道。 付勋州闻言拿起一根羊肉串递给周又菱,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 周又菱说:“有一年家里在露天烤肉,那次是付如萱来组织的,我还带了柏令雪过来。只不过,你碰都没碰那些烧烤。” “是么?”付勋州却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件事情。 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勾唇一笑,对周又菱道:“抱歉。” 周又菱轻哼了一声,像是发泄心中不快一般下意识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烧烤配白酒,那叫一个爽歪歪。 周又菱本身是贪杯的,只是这些年一直严于律己,很少碰酒。若是现在有人存心故意想要引导她喝酒,那她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兔子,傻乎乎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坐在周又菱面前的付勋州几不可闻地给她添了酒,转身离开。 周又菱有些疑惑,看着付勋州离去的背影低声喊了一句:“你去干嘛?” 不一会儿,付勋州抱出来一个礼盒。 礼盒四四方方的,看起来不小,包装起来样子很精致,却也没让周又菱有打开的冲动。 “送你一个礼物,圣诞节礼物。”付勋州道。 周又菱眯了眯眼:“什么东西?” 付勋州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又菱这辈子收过付勋州太多的礼物了,看着这个礼盒,心想应该不会是饰品了吧?都说女人爱饰品,但周又菱却感觉一般般。她很少戴那些东西,所以每次付勋州送的东西她都妥妥帖帖地放好,三年如新,最后又全部打包还给了付勋州。 周又菱继续吃了一根烤串,意兴阑珊:“算了,你的礼物我承受不起。” 话说完,周又菱就听放在地上的礼盒发出了一些响动。 周又菱没有看错,这个礼盒居然还动了一下。 “这里面是什么啊!”周又菱一脸古怪看了看付勋州。 付勋州笑:“都说了,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又菱的心里仍然有防备,见那个礼盒的东西又动了一下,惊悚地大喊:“付勋州!你是不是要整我!你要是敢整我,我跟你没完!” 天地良心。 付勋州轻叹一口气,俯身把手放在那个礼盒上:“那我帮你打开。” 周又菱躲得远远的。 付勋州说:“你躲那么远干嘛?” 周又菱说:“你打开就是,别那么多废话。” 于是付勋州缓缓拉开礼盒上的绳子,将礼盒打开。 刚一大概,就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了出来。 周又菱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狗。 “狗?”周又菱脸上的神色转为温和。 付勋州将这只小狗从礼盒里抱出来,对周又菱说:“过来。” 周又菱乖乖过来。 天知道,周又菱是有多喜欢小狗啊。 付勋州把小狗递给周又菱,说:“送你的,还没起名字。” 周又菱一脸母爱从付勋州手里接过狗狗,那叫一个开心。 从小到家,周又菱就喜欢小动物。小猫小狗很喜欢,小兔子也养过。只是容慧英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带毛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让周又菱养。为此周又菱也没少和容慧英闹,可在养宠物这件事情上容慧英从未妥协。 后来周又菱嫁给了付勋州,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养只猫啊狗啊,没想到付勋州比容慧英更讨厌这种带毛的生物。 周又菱还记得,那年付如萱抱着一只小猫来到祖宅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付勋州当场就训斥了付如萱一顿。原因是付老爷子对这些动物毛过敏,而付如萱却不放在心上。那天过后,周又菱也不敢问付勋州家里能不能养宠物,便默认家里是不可以养的。 “喜欢么?”付勋州见周又菱脸上带笑,也跟着扬起唇角。 周又菱点头:“好可爱啊!这是比熊,我知道的。” 付勋州说:“比熊是一种小型犬品种,它们不会自然脱毛,比较适合放在家里养。” 周又菱抱着狗狗看了付勋州一眼:“你懂得倒是挺多。” 付勋州坦诚:“好吧,这是宠物店的老板告诉我的。” “你不是不喜欢狗狗的嘛,为什么会送我狗?”周又菱问。 付勋州蹙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了?” 周又菱:“……” 是哦,好像也没有说过。 付勋州看着周又菱,问她:“你想养宠物,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周又菱说:“我以为你不喜欢。” “傻乎乎的。” 周又菱抬头,就见付勋州一脸的宠溺。 她似乎很少见他这样的神情,一直觉得他是冷冰冰的那种人。现在这般,倒是让她有些心跳莫名加速。 付勋州见周又菱不说话,跟着又说:“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傻?总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从来也不当面问问我。” “你才傻呢。”周又菱不知如何反驳,眼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的,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好爽一口闷。 付勋州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以为周又菱会呛到,连忙倒了一杯水,却见周又菱一脸神色自如继续在逗小狗。 好吧。不得不承认,在喝酒这件事情,付勋州是自愧不如。接着,付勋州又几不可闻地周又菱的空酒杯再添了满满一杯酒。 付勋州说:“你想养狗,我不会阻止,可你从来也没有说过。我也是前些日子听爸提起,才知道你很喜欢。” 周又菱闻言白了付勋州一眼,纠正他:“不是你爸。” 付勋州笑:“不好意思,喊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 周又菱觉得付勋州根本就是故意的,却也懒得和他争辩。 几杯酒已经下肚,周又菱的兴致有些高涨起来。她抱着狗狗爱不释手,脸上的欢喜怎么也藏不住。 付勋州便静静看着周又菱,看着她第一次因为自己送的礼物发自内心的开心。 “这只比熊多大了呀?”周又菱问付勋州。 付勋州说:“五个月了。” “五个月能吃肉了嘛?”周又菱问。 付勋州说:“能吃。” 周又菱便拿起烤串上的肉准备来喂。 付勋州阻止,对周又菱说:“这肉上面有咸味,用水浸一下吧。” “是哦,狗狗不能吃太咸的。”周又菱连忙照做。 喂了几块肉,这小比熊吃得津津有味的。周又菱也跟着又吃了几根烤串,吃了烤串,难免又要抿几口酒。每次周又菱端起酒杯,就发现自己的酒杯满满的,好像怎么都喝不完似的。 没多久,周又菱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但她的意识是很清醒的。 家里有暖气,只觉得让人懒洋洋的。 付勋州问周又菱:“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了么?” 周又菱笑着说:“要不就叫他小州州吧?” “那个州?” 周又菱说:“付勋州的州。” 付勋州闻言点点头,一脸邪气:“哦,原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什么恶趣味?我开玩笑的!”周又菱想了想,说:“叫它小白吧,贱名好养活。” “随你喜欢。小白也挺好。”付勋州伸来长臂,大掌在狗狗的脑袋上摸了摸。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付勋州的手长得很好看。 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看着就很禁欲系。 周又菱的脸好像更红了些。 画面看似挺温馨的,但下一秒周又菱就一脸苦恼:“付勋州,你是不是诚心送我的啊?你明知道我妈不同意我养狗的。” 付勋州说:“那就养我这儿。” 周又菱不乐意了:“送我的狗,养你这儿又算怎么回事啊?” 付勋州:“反正咱们就上下层,你下来一趟也不麻烦。你喜欢就抱上去玩会儿,到时候又送过来放这里,把这里当成狗窝就成了。” “狗窝这个词我喜欢。”周又菱环顾了一下这套房子,感叹道:“不过这狗窝也有点奢侈。” 既然定下来了,周又菱便没有了一切顾虑。一高兴,又喝了一杯酒。 这不知不觉的,周又菱竟然也喝了有小半斤的白酒。 反观付勋州,他一开始倒的那杯酒到现在都还没有喝完。 付勋州发自内心感慨:“你这酒量不错。” 周又菱得意:“洒洒水啦。” 她反应过来,看了眼付勋州杯里的酒,问:“你别告诉我,你这杯酒到现在还没有喝完?” 付勋州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怎么?” “你也太菜了吧!”周又菱说着又一杯下肚,“这酒杯那么一点大,一口闷就是了。” 付勋州端起酒杯,有些犹豫。 周又菱轻声推波助澜,让付勋州把这杯酒喝下去:“像个男人行不行!” 她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微醺。 付勋州的眉毛拧得更深:“你这都哪里学来的?” 周又菱道:“干嘛?你有意见啊?” 付勋州:“没有。” 不敢有意见。 付勋州说完勉强将这杯酒喝了下去。 他是真不会喝酒,辛辣入口,让他轻轻呛了一下。 周又菱嘲笑道:“你真的不行诶。” 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付勋州的肩膀,一脸理解的样子:“不过不能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说一定要会喝酒呢?你说是不是?” 相较于周又菱的醉酒,付勋州却是一脸清醒。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付勋州问。 周又菱笑嘻嘻的,说:“从小就会。” 付勋州:“从小就会?” 周又菱解释说:“杨梅酒你知道吧?就是用扬眉泡的果酒。” 付勋州点头。 南州市盛产杨眉,到了杨眉成熟的季节,泡杨梅酒也是一种习俗。 周又菱说:“我那会儿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偷偷吃杨眉酒里面的杨眉。那味道,我第一次吃就觉得顶呱呱。” 付勋州低低地笑:“顶呱呱?” “可不是。可能我骨子里就有喜欢喝酒的基因吧。后来到了初中的时候吧,就偷偷喝酒,就买那种罐装的啤酒。高中的时候更不得了了,那会儿开始喝白酒了。”(小孩子不要学,而已,女主做错了) 付勋州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你倒是很能耐。” “小意思啦。”周又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付勋州说:“那么多酒啊,我还是觉得白酒最好喝。” 付勋州看着周又菱这副兴致高涨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他也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也没见过你喝酒。”付勋州说。 周又菱耸了一下肩,说:“我哪敢在你面前喝酒啊,哪个良家妇女会喜欢喝酒哦。” 付勋州被气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周又菱又打算举起酒杯喝酒,被付勋州拦下。 “好了,喝得够多了。”付勋州说。 一开始付勋州也的确是有意想要灌周又菱,但见她越喝越受不住的样子,他心里也慌。 果然,周又菱这喝上头了,根本不听劝。 她这副样子倒也是挺可爱的,一直笑嘻嘻的,感觉和付勋州之间没有什么间隙。 付勋州趁机问周又菱:“你很讨厌我么?” 周又菱摇摇头:“还好啦。” 付勋州:“什么叫还好?” 周又菱:“还好就是还好呗,我也很难说。按理说我应该很讨厌你的,可是你靠近我,我又没有那么排斥,甚至,很多时候还会期待你的出现。” “所以,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么?”付勋州问,说完,他的心跳却渐渐加快。 周又菱默了默,有些放在内心深处的话,即便是喝醉酒了,也不想轻易表露。 付勋州便诱导着周又菱:“你对我有感觉,你还在乎我。” 他说着走到她的面前。 两人挨得很近。 周又菱背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付勋州。 她突然觉得这个角度的他有些不太真实,便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付勋州也因周又菱的动作一顿。 他顺势靠得更近一些,追着她说:“这个圣诞我送了你礼物,你有什么要送我的么?” 周又菱摇头:“没有。” 她根本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他会送东西给自己。 说起来,两人结婚的这些年,付勋州给周又菱倒是送过不少东西。可周又菱似乎没有怎么送付勋州什么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她也实在想不到该送他什么。香水啊,手表啊什么的,周又菱逛街的时候也会帮付勋州买上一些,但也不能算是什么礼物。 这么一想,周又菱有点心虚。 “我能讨份礼物么?”付勋州半跪在周又菱的面前问。 周又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在轻轻抚摸付勋州的脸颊,倒像是真的被他蛊惑了一般,低声问:“那你要什么?” 付勋州低声道:“吻我。” 他的声音哑哑的,富有磁性。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染上了一剂毒.药。 周又菱的心跳不觉加快。 她有些怀疑自己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付勋州。”周又菱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嗯。”他应答地几不可闻。 “你是真的么?” “真的。” 他靠她更近了一些。 两个人的双唇几乎都要触碰在一起。 但他没有主动。 彼此的气息萦绕,带着些许酒香,仿佛更让人沉醉。 即便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但周又菱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她似乎在渴求什么,却又不敢去索取。她想站起来,但双脚刚支撑自己起身,却又像是瞬间腿软失去支撑。 周又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板上暖和,因为装了地暖。 暖暖的感觉,竟然让周又菱有些许的安慰。 付勋州笑着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周又菱的脸颊:“坐在椅子上都能摔下来?你在怕我?” 周又菱闻言硬气道:“才没有!” 说完,她一把抓住付勋州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有那么一刻是非常清醒的。 哪怕是第二天醒来,周又菱都记得清清楚楚,是她抓住付勋州的衣襟,一把拉住他,然后吻住他的双唇。 在接吻这件事上,周又菱毫无技巧可言,她只会嘴唇贴着嘴唇,纯情到不能再纯情。 是付勋州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大掌扶住她躲闪的小脑袋,撬开她的唇齿。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稍稍分开,付勋州问周又菱:“知道我是谁么?” 周又菱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付勋州的下面,咬着唇说:“你是付勋州啊。” 付勋州开口说话,气息喷洒在周又菱的脸颊上:“嗯,我是付勋州。” 他是一脸的宠溺。 一旁的比熊狗小白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选择躺下来睡个美美的觉。 第二天醒来,周又菱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自己陌生的环境,于是瞬间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那儿?”周又菱一屁股坐起来。 话刚说完,有一道清冷地声音回答她:“醒了?” 周又菱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付勋州站在门边。 他一身清爽,看起来居家气息十足,但周又菱还是一眼注意到了他脖子上几道红痕。 接着,周又菱拉开自己的被子一看,惊声尖叫:“啊!!!!!!” “付勋州!你对我做了什么!”周又菱说着拿起一旁的枕头朝斜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砸过去。 付勋州轻咳了一声,带着满脸的笑意朝周又菱走过来。 顺便,他拿来了一套衣服。 “都忘了?”付勋州问。 周又菱裹着被子,一脸戒备看着付勋州。 付勋州坐在床沿,顺手把衣服也放在床沿,他缓缓道:“昨晚我们喝得都有点多,成年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发生地……非常有默契。” 默契两个字不是假的。 付勋州形容地非常透彻。 周又菱的脸瞬间爆红,有些记忆成碎片在她脑海中浮现。也验证了付勋州所说的话。 那么一瞬间,周又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情愿自己是在做梦,恨不得干脆晕过去算了。 但某些片段,又让周又菱开始浑身燥热,内心酥麻。 “不好意思了?”付勋州问。 周又菱咬着牙:“你别说了!” 付勋州讪讪闭嘴。 周又菱一脸的懊恼,心里有些过不去这道坎,便看付勋州愈发的牙痒痒:“麻烦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付勋州便对周又菱说:“衣服就在这里,刚才上楼给你拿的。” “你说什么?”周又菱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你,你上楼去拿衣服?” 付勋州点头:“昨晚的衣服都弄湿了,也脏了。所以我刚才就去楼上给你好一套过来。” 周又菱:“付勋州!” 付勋州:“在。” 周又菱:“你上楼的时候,我爸妈在吗?” 付勋州:“在。” 周又菱:“那是谁给你拿的衣服?” 付勋州:“妈。” 周又菱:“那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付勋州:“嗯。” 周又菱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看着付勋州这一脸淡定的表情,周又菱已经可以万分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啊!!!!!!!!付勋州!我要杀了你!!!!!!”周又菱忍不住发泄自己心里的气愤,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在付勋州身上一阵乱捶。 这一打不要紧,倒是她身上的被子没能盖严实,白白让付勋州又看了一些春色。 付勋州善意提醒:“被子掉下来了!” 正在这时,只听门铃声响起。 周又菱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起被子从头到脚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