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86章 爱之性幻想
苏琪听了言溯的话,压抑住激动:“米勒付出了那么久,终于不是白费一场了。现在我们们应该去nǎ里找这个俱乐部?” 言溯看她一眼,说:“找不到。” 苏琪被泼了凉水,表面未显露,其实是不解的。毕竟,刚才言溯从视频里看出了那么多信息,她觉得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曙光,却又立刻被掐灭。 但她也清楚,从这段视频可以看出,录像的那个俱乐部,隐秘性非常高,连场景都看不出,根本无从分析地点。她这是强人所难了。 但言溯补充了一句:“视频中用过的器具,制作非常精细,不是通过普通渠道购买。你在cia内部,资源丰富,可以找人搜索一下。不过考虑到这段视频是幼师小姐早年拍摄的,这些器具只怕都更换过。换了供货商也说不定,别抱太大希望,但别放弃尝试。” 苏琪经过提醒,忙点头:“谢谢,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再过来告诉你。” 言溯没答,苏琪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甄爱捧着鹦鹉,轻轻叹了一声:“幼师小姐好可怜,以前。” 言溯不予置评,却问:“没有觉得不舒服吧?”他指的是看视频的事。 甄爱一愣,换上淡淡的表情:“还好。” 说实话,刚才视频里的内容让她些微不适,但不至于震惊。毕竟,她从小就认识一个变态,真正的变态。他不会真去强.奸女人,但他会指使别人,且他欺凌女人的招数比视频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折磨人的方式在很早以前就从身体上升到了精神廉耻和意志。 甄爱记得,每次经过那个变态的实验楼,里边都是隐约刺耳的经久不息的尖叫声。 她曾偷偷跑去看过,每道上锁的房门上都有一条细长的竖形玻璃,从玻璃中窥视进去,后面是芭比娃娃般的漂亮房间,每道门后都是不一样的景观。 有次,甄爱看见某个房间里有辉夜姬的五折丝质屏风,上面刺绣着传说中的佛前石钵、蓬莱玉枝、火鼠裘、龙头珠玉和燕子安贝。风格婉约,远古而幽静,屏风旁摆着一瓶樱花插花艺。 小案几,榻榻米,跪坐着一位穿和服的少女,脸上涂了厚厚的粉。案几上茶烟袅袅,她的眼睛空洞得像死人。 那时,甄爱刚从几个古罗马古希腊风情的房间走过,看到东亚的景色,多盯了几秒。 身后有人靠近:“littlec,喜欢吗?”他一手拦住门把手,一手摁住门板,把她圈在狭窄的空间里。 甄爱侧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笑脸,不感兴趣:“b,你好无聊。” 他凑过来和她一起往里面看:“诶?我觉得很好玩。要不,我带你去参观我的实验室?” “不要。” 那时,屋子里的日本少女察觉到了,一双眼睛从涂了厚厚白色脂粉的面具脸后面穿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甄爱。眼神突然有了焦距,狼一般扑过来,叫:“tasukete.” 甄爱听懂了她在喊救命,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撞到伯特身上。 屋里的少女扑过来看见了伯特,惊恐得仿佛见了死神,尖叫着瞬间躲到屏风后不见了。 伯特若有所思地揉揉被甄爱撞到的胸口,眼睛里闪着漂亮的光,低头凑近她苍白的小脸:“她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们把她杀掉吧?” 甄爱不肯,可没过几天,她做实验的手术台上居然躺着那个日本少女的死尸。从头到脚,惨不忍睹。她也终于得知那栋楼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气得要死,大半夜地冲进伯特的卧室,把他绑在床上,一顿鞭抽。她甚至做好了伯特给她妈妈告状然后她受处罚的准备,但伯特从没提过这件事,最后竟不了了之。 离开组织后,甄爱从她的特工们那里听说过各种变态的故事。 她得知,通常来说,很多性.虐型的变态,把女人当牲口一样,养在脏乱不堪的地窖里,卫生条件极差,吃喝拉撒性.交虐待全在里边。 这和伯特不同。他有极重的洁癖和完美主义,这种个性展现在虐待上,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灾难。她记得伯特的那栋楼里,每个女孩的吃穿用度都极尽高贵,而他的实验室里,每样金属器具都干净得一尘不染,泛着冷静的银光。 以至于苏琪说到那个俱乐部精致的囚笼时,甄爱脑中竟然蹦出了伯特。 她低着头,轻轻摸鹦鹉的羽毛,这些问题让她想得很累。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17岁前,她甚至只认为伯特是个癖好奇特的男孩,总是气她捉弄她但也总是护着她。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言溯见她一个人沉思,看着isaac,问:“你想把它的毛拔光吗?” 甄爱回神过来,唬一跳,她不经意间拔了鹦鹉的毛吗?赶紧把isaac捧起来左看右看,一点绒毛都没掉,才知他在逗她。她白他一眼,继续摸isaac。 言溯看着isaac躺在甄爱手心很享受的样子,不高兴了,说:“别摸了,再摸它要掉毛了。” “怎么可能?”甄爱瘪嘴。 言溯想了一下,没节操地违背常识撒谎:“那你的体温会烫死它。” 甄爱惊讶地看了他几秒,说:“我又不是笨蛋,鹦鹉的体温比人高。现在是夏天,我摸它,它会觉得凉快。” 言溯这才意识到他的小女朋友没那么好骗,默了半秒,轻声嘀咕:“我讨厌生物学家。” 甄爱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想问题。 言溯见她又不说话了,不开心。她一定有心思,可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说的? 他推测了一会儿,自从看完视频后她就不对劲,难道她在想那个问题? 言溯斟酌了半晌:“ai.” “嗯?” “关于活塞运动这种理性分析,我并不是指世界上所有的性行为。” “我知道啊。”她漫不经心的。 他不满yi她的态度,顿了一下,声明:“ai,我不是性冷淡。你不要忧愁。” “哈?”甄爱摸不着头脑,他的思维又突然跳到nǎ里去了。 “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不是性冷淡。” 证明?谁要你证明啊! 甄爱瞪着眼睛:“所以呢?” 他严肃地说:“如果是和你发生性关系,我会义不容辞地代入所有的个人情感,而且,我会很享受。” 义不容辞 甄爱完全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也不妨碍她被他这番话说得耳热心跳:“你怎么了?” “我不希望我刚才对那段视频冷淡的态度,给你造成困扰,让你认为我有什么,咳,心理障碍。” 他的思维真是…… 甄爱囧囧的:“你不是解释过了么,在你眼中,你观察到的都是理性的细节。” 言溯愣了一秒:“哦,我是解释过了。但,为什么你还有心事?” 甄爱低头,她该怎么说,说她莫名其妙想到了伯特。现在,俱乐部的事只是苏琪单方面的陈述,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扰吧。 她还犹豫着,言溯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习惯性地微蹙眉心,问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甄爱见他脸色有异:“怎么了?” “fbi的bau(行为分析)小组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案子。”笔记本嘀嘀地响,言溯拿过来点开邮件,甄爱瞥一眼,发送者是spencerrheid,想必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那位。 附件里一段音频文件,才点开,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尖叫立刻充斥整个客厅,像是最惊悚的恐怖片,甄爱瞬间脚底板发凉。 一声一声撕扯着听者的神经,惨绝人寰。在夏天的午后,把室内的气温陡然拉到冰点以下。 不同女人的尖声惨叫,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其中甚至有一个小女孩的。 这段音轨十分干净,除了女人的尖叫没有任何杂音。 言溯凝眉听着,表情不曾有丝毫波动,听到最后两秒,尖叫声停止,出现一个机器变音,稚嫩而诡异:“s.a.,areyoulistening” s.a.你在听吗? 甄爱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愣住,这是有人在向言溯宣战?可为什么把录音发给bau,而不是直接给言溯。 言溯阖上了笔记本。 甄爱不解:“不听了?” “已经记住了。”他淡淡的,“四个女人,最小的5岁左右,最大的30岁左右。30岁的尖叫时间最长,其次是27,8岁的,20岁的,5岁的时间最短。初步推断她们受虐待的程度随年龄增加。” 这么多信息? 甄爱佩服:“那这代表什么?” “不知道。”片刻前还光芒四射的某人突然收敛,“信息太少了,刚开始就主观判断,不利于后续的客观分析。” 甄爱点头,又隐隐觉得这些尖叫声总让她似曾相识,忍不住小声问:“这会不会和苏琪的案子有关?” “目前看不出任何联系。苏琪提到的案子里,作家消失了,但这里面没有男人的声音。” “那该怎么办?” 言溯听言,奇怪地笑了:“他不会只发这么一段音频的。” 甄爱明白了,对方点名寄给言溯的东西,一定会有后续。无奈的是,没有任何头绪,也只能等了。 她原以为在等待的时间里,言溯会十分焦躁不安。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跟没事人儿一样,那天晚上还按事先约定的,带甄爱去参加n.y.t.本地的夏季摇滚音乐会。甄爱挺奇怪的,觉得他的兴趣爱好真广泛,古典的大众的,他都能欣赏。 在公园门口,他还特地买了很多根彩色的荧光棒。 甄爱看着他手中的一大把彩色,说:“一样一种就好了,没必要买那么多。” 言溯不理,径自拿起一根根荧光棒,捣鼓捣鼓,像扎气球的路边艺人,几秒钟弄出一只大嘴巴的荧光鸭子,递到她面前:“喜欢吗?” 甄爱呐呐的,这怎么弄出来的?她还不知言溯有心灵手巧这个属性呢。 言溯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不喜欢,咚咚咚拆掉了小鸭子,手指飞快地动了几下,扎出一只闪闪发光的大耳朵小狗:“这个呢?” 甄爱还没反应过来,言溯又拆掉,几分钟的功夫,荧光棒在他手中各种变化,小蛇,兔子,小鸟甄爱看得眼花缭乱。 到了最后,言溯眼中的亮光一点点黯淡,不怀好意地把几十根荧光棒首尾相接,连成一根奇长无比的杆子,塞到她手里:“这是最后一种了,没想到你这么没创意,喜欢钓鱼竿!” 又低声不甘心道,“亏我学了十几种造型,你竟然一个都不喜欢。” 甄爱握着那根彩色的巨长的鱼竿,仰头望。荧光棒连在一起太长了,重心不稳,像柳枝一样在她手里晃来晃去的。她真担心歪下来打到别人的头。 她目光收回来,慢慢说:“其实我都挺喜欢的,可每次,我还来不及说喜欢,你就拆掉换下一个了。” 言溯: 甄爱把鱼竿拆成一把,递给他:“我最喜欢小熊的,就是像言小溯的那个。” 言溯绷着脸不乐意,但还是三下两下捣鼓出一只小熊给她。 甄爱抱着镂空的小熊往场地里走,又问言溯:“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是反应慢,只是在想别的事,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明明有那么严峻的事情等着你,你却好像没事一样,我在担心,你是不是担心我担心你,才弄出这样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话说出来真拗口,言溯淡淡笑了,半晌才解释,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有事情的时候,要全力以赴;没头绪的时候,就把它隔离起来,不影响日常生活。很多这类职业的人,如警察律师和医生,都是这种处li方式。如果一直想着负能量的事,反而会影响状态。” 甄爱想了想:“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和她缓缓走在清凉的夜风里:“看到苦难,会生气,也会怜悯。但在生活的间隙,还是要看光明的一面。积极生活,才能百分百地积极工作。” 甄爱微微笑了,这是他不被日常沉重案子影响的缘由吗? 言溯低头看了甄爱一眼,心底也微微笑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只是习惯性地这样自我调整,而现在,两个人了,更加下意识地考虑这个问题。 以后,如果不是一个人,如果有了一个家,他会是一家之主,有虽然却仍会不经意依赖他的妻子,有一天天长大却在幼年时期仰望他的儿女。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希望给家人最全心全意的qualitytime,而不希望因为工作忽略家人,更不希望把工作气带到家里。 他想给甄爱最完美的家,想给她最完美的正常人的生活。 年轻人们在舞台上肆意地张扬歌唱,她望着台上,漆黑的眼睛里映着舞台陆离的光,而他望着她,眸光深深。 音乐会接近尾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言溯走到一边接电话,甄爱也跟过去。 放下电话,甄爱就问:“出事了?” “快了。”言溯顿了一下,忽然说,“你不是对bau很好奇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对她好奇心的满足和纵容,真到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境界。 夜晚的路上,甄爱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回想着不久前青春涤荡的音乐,内心平静而安详。 人生,就是要在生活的间隙里享受乐趣,这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动物系小剧场(二) 小蜗牛哼哧哼哧爬到生菜尖上,去撞保鲜膜,可是一碰上去,她的触手就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怎么都撞不开。 小蜗牛望着保鲜膜外面飞速变化的场景,吧嗒吧嗒地流眼泪。她真的坐上飞机了,哥哥找不到她了怎么办? 生菜安慰她:“甄小爱你别哭啊,或许你哥哥会跟着其他的生菜飞过来,来找你呢。” 小蜗牛并不觉得好受,缩进壳里伤心地哭,她不想去陌生的美国。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生菜突然摇醒她:“甄小爱快跑啊。” 她慌忙醒来,生菜在推她:“我们们要被送到超市去了。” “超市是什么?”小蜗牛很惶恐。 生菜着急地说:“超市就是被人类买走吃掉的地方,你快跑,不然过会儿被人类发现了,他们会把你扔进垃圾桶的。” 小蜗牛慌忙往外边跑,她看见一只大大的手掌朝生菜抓了过来,她闭着眼睛一跳,滚到了草地上。 生菜还在冲她喊:“甄小爱,快跑啊!一定要找到哥哥哦!” 小蜗牛摔到泥地里,透过高高的青草望着天,nǎ里还有生菜的影子。这下,她又是一个人了。 谢谢消夏扔了一个地雷 猫猫扔了一个地雷 n/a扔了一个地雷 声声曼扔了一个地雷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