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报恩
最后她沉不住气,找到张九言,对张九言说道:“张郎,你是不是反悔了,不要我了? 若你不要我,你就把话说清楚,我落雁虽然出身下贱,但也有自己的自尊,大不了我走便是。 以后我就算再度沦落青楼瓦窑,也好过在你面前没有自尊强。” 还别说,这落雁还真是有几分脾气,如果张九言真的不要她,她也不想死皮赖脸的跟着,好似乞丐一般的祈求张九言的怜悯,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落雁知道没有自尊的陪伴,极度卑微的守候,这换不来爱,更换不来彼此真心相依,白头到老的姻缘。 张九言知道落雁误会了,知道现在那是不坦白不行了。 于是张九言就把路上和郑梦云相遇的事,还有以前和郑梦云的点点滴滴,也是一并说了, 张九言告诉落雁,之所以躲着她,是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哈哈哈,,,” 落雁破涕为笑,不但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显得很高兴,很幸福,很欣慰, 这让张九言是看得呆愣,心说她不会是怒极反笑吧? 一边笑着,一边落雁将张九言紧紧抱住,一脸高兴,说道: “张郎?你这么在乎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不就是要再纳一门小妾吗?我哪里会不答应,又哪里会生气?只要你心里有我?这比什么都强。” 落雁知道张九言心里有她?在乎她,自是高兴?甚至就跟自己逃过一劫一样。 不过抛开女人情绪上的难以捉摸之外,落雁有一点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就张九言这年纪轻轻?就成为朝廷的三边总督,手掌大权, 这样的人物,不说一个两个小妾?那就是十个二十个?谁又会说多? 所以她要想在张九言身边只有她一人,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张九言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就是没有,那也不可能。 这一点,落雁细腻早就想明白了?现在到了这时候,她当然不会哭闹。 相反?她还对张九言在乎她的感受,不敢告诉她?而感到欢喜,欣慰?这就不难理解了。 这番话?只听到张九言乍舌?张九言没想到她的脑回路这么强悍, 她非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看来之前是自己吓自己了。 “谢谢你,我不想对不起你,也不想对不起她,她和你很像,以后你们一定可以相处融洽的。” 不闹就最好啊,真要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担心落雁会反悔,张九言第二天就把郑梦云接进府中,让她们两人见面。 两女相见的时候,张九言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四个字,“大被同眠”, 张九言哑然失笑,摇摇头,将脑海里那甚入目的想法甩去, 张九言心说只要她们以后能够好好相处,自己就福星高照了,哪里还敢有别的想法。 郑梦云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落雁,这让落雁也是心里高兴,对郑梦云也是满意。 从之前张九言的口中,落雁也知道了郑梦云的过往经历,这经历甚至有七八分和自己一样,这让落雁感慨不已。 感慨之下,落雁对郑梦云不由得也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同情,拉着郑梦云的手,也称呼她妹妹, 两人相互说着话,越说越投缘,最后甚至她们直接撇开张九言,回房间里,说着女儿家的悄悄话,不让张九言听, 着让张九言是既高兴,又有几分失落,自嘲几句,说自己怎么好像成了外人。 暂且放下这儿女私情不说,单说张九言从山西归来,缴获了无数的金银。 最后算出帐目,所有金银折合成白银,竟然是有一千三百二十万两之多, 这比送去给崇祯皇帝的一百一十万两银子,都要多出了十几倍。 不但如此,张九言还缴获了他们数以千计的仓库,里面堆积了无数的粮食和药草物资。 这些东西,在这样的年头,那更加是比金银还要显得珍贵,这让张九言是高兴激动不已。 不敢耽误,张九言立即是调集人马,将那些粮草物资全部运来,为以后的大事留作准备。 等到这些物资也运送来了,张九言一下就掌握了无数的钱粮物资。 这么多的钱粮物资,没有一个放心的人管理,张九言是不放心的。 以前这方面的事情,大多是交给张桂云和周重文他们去办。 但是他们毕竟也是能力有限,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之多的钱粮,突然让他们来掌管调度,难免有些赶鸭子上架。 最后张九言想到了黄雅升黄公子。 这黄雅升黄公子是张九言的贵人,几次救了张九言的性命,对于这份恩情,张九言一直铭记在心,时刻都想着报答。 而黄雅升本身就是有功名在身,学识和谈吐,还有见识,那都是很好的。 由他来替自己掌管钱粮,既可以让他步入官场,报答他的恩情, 又可以施展他自己的才华,为自己分忧,可谓是一举两得。 有的人也许会说了,那杨爱不是一个机灵鬼吗? 以前也一直为张九言掌管钱粮,让他来不就行了。 张九言也想让杨爱来,毕竟对杨爱,张九言那是百分百的放心和信任。 但是这一次把爹娘和妻子送去京城,以安崇祯皇帝的心。 现在崇祯皇帝是安心了,但是如果爹娘妻子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而且又机灵可靠的人在,难免张九言就不放心了。 所以这杨爱也是一并被张九言送去了京城,由他来陪着,真要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杨爱也好给他们拿主意。 主意一定,张九言立即是写信,命人前去请黄雅升来长安。 黄雅升很快接到张九言的书信,对张九言的邀请,他自然也是分外的激动。 他知道张九言邀请自己,更多的是报恩。 心里感动之余,他也是不想错失这样一个实现自己理想的机会。 试问哪个文人墨客,心里没有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